鏡頭回轉雲州李家大客廳裡。
李靖嵐和雲軒穩如泰山的坐在上座下手緊挨着的兩張椅子上,喝着茶,聊着天,還在椅子中間的茶几上擺開了棋局,你來我往,殺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雲依月不停的在客廳裡來回走動,還時不時的往大門口的方向張望。
就在雲依月等的快要不耐煩的時候,管家福伯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夫人,剛纔……剛纔……在西城門口等少爺的家丁,回……”
“別急,慢慢說。”
“回……回報說,少爺一行人已經到了城門口了。馬上就要進城了。”終於說完了,福伯長長的緩了口氣。
“真的!太好了。”雲依月興奮的說着,“福伯,你去讓廚房現在開始準備酒席,快去。”
“是,夫人。”福伯答應一聲轉身就走。
“等一下!順便讓水房多燒些熱水。少爺他們會來肯定要梳洗一番的。趕緊去,別忘了。”雲依月叫住剛剛轉身要走的福伯,吩咐道。
福伯走後,雲依月剛要轉身進客廳,突然想起什麼,止住身形,衝門廊下喊道,“秋月,去把靜雅閣的主臥室在去用茉莉香薰一下,順便前兩天剛讓馮裁縫才做的幾套衣服拿過去,還有準備一套洗漱和洗澡用的東西放進靜雅閣的西廂房裡,回來水房燒了熱水先緊着靜雅閣來,一會靜雅閣的客人要梳洗。快去!”
“是,夫人。”秋月福了一禮,便急匆匆的去了。心下暗自想着:看來今天來的客人還挺尊貴,竟然讓夫人看的比少爺還重。腳下更是快了幾分。
就在雲依月轉身又要進客廳的時候,雲軒放下棋子道“走吧,他們幾個到門口了。”
李靖嵐點點頭,也放下手裡的棋子和雲軒一起起身,向着客廳門口走去。
“真的?”雲依月聽了雲軒的話,懷疑的問道,但還是轉過了身軀向大門口望去。
就在她剛剛轉過身來,就聽“嗖嗖”幾聲輕響,眼前便突然出現了十幾個人,帶看清來人,不待幾人開口,一隻芊芊玉手便衝着那綁着兩條大麻花辮,一身輕便的月白色獵裝的雲寒雪那小巧而又可憐的耳朵去了。
偏偏知道自己這寶貝姑姑的病情剛剛痊癒,雲寒雪怕不小心閃着她,還不敢躲,只能人自己的耳朵被蹂躪,還得配上笑臉道,“姑姑,別累着了,您要是看它不順眼,我幫您寧,只要您說一聲就成,哪有得着勞動您的大家不是。”
“你個臭丫頭,還貧嘴!”雲依月嘴裡雖然這樣說着,但還是鬆開了雲寒雪被擰紅的耳朵,然後指着雲寒雪的鼻子,繼續說道,“你看看你,還像不像話了!這是梳的什麼頭,再看看你這臉色,啊,還有……”
不等雲依月把話說完,雲寒雪上前抱住雲依月一隻胳膊,撒嬌道,“姑姑,雪兒那麼長時間沒見您,都想您想的睡不着覺了,您看看這眼角都起皺紋了。”說着還指着自己的眼角一個勁不停地往雲依月的眼前湊去。
“哼!活該!誰讓你自己不回來的。”雲依月一隻手指點在雲寒雪的腦門上,順便丟給後者一個白眼。
“好了,姑姑,雪兒有好多話要跟您說,走咱們娘倆說悄悄話去。”說着不待雲依月說話便拉着她往後堂而去,走着還抽空衝李靖嵐和雲軒說道,“姑夫好,皇叔好,先走了,一會再找你們聊天。”
李靖嵐和雲軒相視一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不過看着雲寒雪平安歸來,兩人心下都是暗自鬆了口氣。
李道遠看着母親生龍活虎的樣子,也暗自安心了不少。七叔到是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李修四人面臉抽搐,心下暗自想着;原來自家主母居然也可以這麼彪悍。
看到雲寒雪兩人的背影消失後,回過神來衆人紛紛向李靖嵐和雲軒見禮。
“老七,你們五個先回去休息兩天吧,這些日子也累的夠嗆了。遠兒和玉峰你們幾個先到書房來。”李靖嵐吩咐道。
“是。”等七叔等人退下後,李靖嵐和雲軒把幾人帶到書房,分別落座。
“不錯,玉峰,你們幾人能夠截殺比你們功力高出一截的陳星等人,到是有些出乎我的預料,想必也是一翻鬥智鬥勇的費了不少勁吧。不過看到你們幾人都安然無恙,我也就放心了。說說那一戰的詳細情況吧。”雲軒落座後,滿意的看着林玉峰等人,隨口吩咐道。
聽了雲軒的話,林玉峰等人相視一眼,面露苦澀。砸吧砸吧了嘴巴,卻沒有發出生音,就連李道遠也是滿臉的落寞和苦笑。
雲軒和李靖嵐不明所以的對視一眼,隨即開口問道,“怎麼了?”
林玉峰站起來,衝雲軒行了一禮,開口道,“稟師叔,其實滅掉陳星小隊五人的人,其實並不是師侄等人,而是……”
“哦?”雲軒眉頭一皺,凝視着林玉峰。
林玉峰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那天滅掉陳星的四個隊友,並廢其丹田將陳星生擒的人是鎮國公主雲寒雪!”說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確實自從雲寒雪滅了陳星的隊伍後,自己幾人心裡似乎都被堵上了一堵牆,現在張口說出來,林玉峰感覺自己的氣息暢通了不少。
“什麼!?”一聲尖叫驚得衆人心裡都是一顫,同時雲軒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李靖嵐也是呆立當場,連茶杯裡的茶水流了一身都不曾察覺。
“舅舅,父親,這是真的。當時的情況是……”李道遠開口道,從他們幾人與雲寒雪相遇,到林玉峰等人到來,再到陳星等人的出場,直至後來陳星等人的死亡,全都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林玉峰等人也是不斷的補充着中間遺漏的地方。
講完之後李道遠和林玉峰幾人到時心情都好了不少,可是雲軒和李靖嵐卻是眉頭越皺越深。
“你們是說,雪兒是自己靠近陳星等人,然後暴起傷人的?”雲軒皺着眉,思索着,開口輕輕問道。
“是的。”衆人一致點頭給與肯定答案。
“那當時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雲軒繼續問道。
“就算雪兒暴起傷人,也不可能這麼幹脆利落吧?對方可都是練氣後期的高手。”李靖嵐也皺着眉頭言道,“更何況看雪兒的修爲纔不過先天一重而已。”
“父親,雪兒現在的修爲應該是先天巔峰,她好像修煉了特別的斂息功法,所以顯露在外的修爲纔是先天一重。”李道遠輕聲解釋到。
“先天巔峰?十四歲的先天巔峰。唉,還真打擊人。”李靖嵐聽了李道遠的解釋後,先是一怔,隨後哀嘆道。
林玉峰五人在聽了剛纔雲軒的話,便陷入了沉思。好一會,林玉峰纔不確定的道,“當時在雲寒雪暴起的瞬間,我恍惚間感到一股淡淡的威壓,而當時陳星等人眼裡似乎也露出了一絲恐懼和茫然。但那感覺瞬間便消失了。”林玉峰撓了撓頭,面帶疑惑,“不知道這算不算。”
聽了林玉峰的話,雲軒眼裡閃過一絲精光,把目光轉向林浪四人,問道,“你們四個呢?”
“我當時也有過這種感覺,我還以爲是自己的錯覺那。”周天沉思道。
韓衝點點頭道,“我也是,當時就只有一瞬間的時間,所以未曾在意。”
韓樂和林浪兩人則是茫然的搖了搖頭。
“可曾感覺到靈力的波動?”雲軒問道。
五人均是搖了搖頭。
“那可曾感覺到旁人的氣息?”雲軒繼續問道。
五人還是搖頭。
“難道還有別的人在暗中護着雪兒不成?”雲軒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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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四年前還被一堆到不死的確定是一介凡人,而且是現在最不好修的五行靈根,就算雪兒天賦秉異,在沒有大量資源的情況下,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四年情況下從凡人一躍成爲練氣十層以上的修士。說出其肯定被人當成笑話。排除這一可能,便只剩下有人在暗中幫助雪兒這一可能了。只是,這暗自的人是誰?又有什麼目的那?這讓雲軒百思不解。
就在雲軒等人尋思着這個不可能存在的人和其目的的時候,雲寒雪卻被其姑姑硬壓着在其洗完澡之後,不停地試着衣服,換了一套有一套,好不容易選出了一套鵝黃色的羅裙穿在身上。接着便被拉着讓侍女不斷的更換髮型,一個有一個的髮型梳了拆,拆了再梳,好不容易定下來一個明媚的而又不失活力的少女髮髻。卻有開始試首飾,一件件一套套的。雖然心裡有些不耐煩吧,卻還得陪着笑臉,怕惹的自己姑姑不高興。
雲寒雪這心裡無語啊,唉,真是的,自己現在是寧願帶兵去征戰沙場,也不願在這兒侍弄這些個東西。
足足折騰了三個時辰,才讓雲依月滿意,這才放雲寒雪出閣樓,出來一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看着自己姑姑那責怪的眼神,雲寒雪心裡這個無語,心下不斷翻着白眼,您老人家自己不滿意,挑三揀四的,現在還來怪我。但卻不敢說出口。
好在雲軒等人也是剛剛從書房出來,所以大家好歹都趕上了晚飯。便把準備中午接風的宴會改在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