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少年三人一行,來到了距離蒼雲宗西邊兩千裡外的一個無名山坡,按結丹期御劍的速度計算差不多還有一天路程的距離。
看到一個身着草黃色緊身獵裝的少女,正在徒手和一隻成年的三階風豹對抗。
旁邊雪地裡還有一隻年幼的四階爆裂雪猿,正在不停地從周圍的大樹上折下乾枯的枝條,放回一塊一看就知道明顯是被猿掌扒拉出來的一塊空地上。
每當放回一堆枯枝時,便擡頭沖和風豹不停對抗的,明顯留有餘地的少女,不滿的吼叫兩聲,似在催促少女不要在玩了。
少年一揚手,在他身後駑架飛劍的人會意,三人悄無聲息的降在了距離女子不遠處的一株擎天大樹的樹冠上。
樹冠上的積雪並未因着三人的降落,而落下分毫!可見幾人的力道控制有多麼的精準!
爆裂雪猿回望了一眼三人的方向,低聲怒吼了兩聲,似在警告三人勿要靠近,也是在提醒少女有外人的到來。
少女似乎並未感覺到有外人的到來,仍開心的與風豹相互周旋。
風豹感覺到少女仍然留有餘力,在看了一眼旁邊的爆裂雪猿,不由的眼裡顯露出一絲焦急,遠處三人的到來更是讓它壓力大增。
在看到少女輕巧的有躲開了自己的風刃和尾鞭之後,風豹側身越到一旁,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張嘴吐出來自己剛剛進階修煉成的一顆青色妖丹。竟是想要引爆與少女同歸於盡!
少年的雙眼微微一眯,見戰圈旁邊明顯是跟少女一夥的爆裂雪猿,很是人性化的不屑的瞥了瞥嘴巴,仍自顧自的擺弄乾柴。少年心下好奇,便不動聲色的看了下去。
就見妖丹吐出的瞬間,少女身形一閃,直接一把抓住了那顆青色的妖丹,在風豹還沒反映過來之前,另一隻手手掌已經拍在了風豹的腦門上,一掌震碎了風豹的頭顱!
這也太快了些吧!少年面上有些凝重,眼裡閃過一絲思索,這女子的速度竟然比他還要快上幾分!
在少年身旁的兩人也是面面相窺,均看到了對方眼裡的不敢置信。
少女直接把妖丹收進了儲物袋,熟練的從靴筒裡抽出一把匕首,三下五除二的把風豹給扒拉的只剩下了一堆肉。內臟扔給爆裂雪猿讓它埋在了一顆樹下,帶着腦袋和四隻蹄子的豹皮簡單的除去了血漬,扔在一旁晾曬。
那一堆肉被切成了小塊都串了起來,在雪猿準備的柴火堆旁邊架起了一堆火,搭上了簡單的架子,一次把十幾二十串的肉串放在了兩根橫木上烤制。時不時的刷上一層醬,沒一會肉香便飄了出來。
旁邊的雪猿被饞的直流口水,抓耳撓腮的想要伸手去拿肉串,似乎又有些畏懼少女,只能在旁邊急的團團轉,還不時討好的那腦袋拱一下少女的大腿。
感覺肉串烤制的差不多了,少女拿起兩串遞給旁邊的雪猿,把架子上烤制差不多的肉串都放置的裡大火遠些的地方溫着,有重新放上幾串生肉。
悠閒地往肉串上刷着醬,嘴裡淡淡的說道,“三位看了那麼長時間了,不餓嗎?不如下來嚐嚐小女子的手藝如何?”
聽了少女的話,那樹冠之上的少年睜大了眼睛,隨即臉上掛上了淡淡的笑容,“好。”接着便提起內勁,踏着一串樹冠飛躍到了火堆旁邊。旁邊兩人亦是緊隨而至。
“在下等人只是路過,一時好奇,還望姑娘莫怪。”少年衝少女一抱拳,禮貌的說道。
“無所謂。我也是閒着沒事而已。”少女不以爲意的說着,伸手遞給少年一串烤好的肉串。
少年看着眼前的肉串一怔,瞬間反應過來,正要伸手去接。
“少爺!”旁邊的一人阻止了少年伸出的手,低喊道,眼神示意少年小心。
另一人也護在少年身側,小心的盯着少女。
“呵呵,怕我下毒?”輕笑着,少女收回了手,咬下了一口肉串上的肉,嚼了嚼嚥了下去,說道,“從頭到尾你們都看到了,先不說我們並不相識,就說小猿都已經一口氣吃了八九串了,若是有毒的話,只怕小猿早就出問題了吧。”說完搖了搖頭,不再搭理三人。低頭看着架子上的肉串,一隻手拿着剛纔遞出的那串肉串吃着。
少年不滿的瞪了眼旁邊的兩人,滿是歉意的對少女說着,“姑娘勿怪,在下待他們向姑娘賠罪了。”
“沒事,他們也是在堅守自己的職責罷了。”少女頭也不擡的說着,也不再謙讓他們吃東西了。
看少女似乎沒有先說話的打算,少年信步走近了一些,說道,“在下薛毅,看姑娘也和在下一樣是武修,不知可否請教姑娘芳名?”
聽了少年自報姓名,少女一驚,嘴裡的那口肉直接卡在了嗓子眼,卡的她不停地咳嗽,一旁埋頭苦吃的雪猿聽到後,小心的輕拍着少女的後背,呲牙咧嘴的怒視着少年。
不用猜,大家也能知道這少女就是前些日子出來熟悉自己力道的雲寒雪了。這會兒一聽對方是薛毅,再加上旁邊兩個氣場不輸胡月清的保鏢,再加上她從蒼雲宗得來的情報,一結合便猜測出對方就是自己在祁垣城無意中冒充的那位醉雪城薛家大少了!
一時心虛之下,雲寒雪沒注意,才被卡了嗓子眼,咳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薛毅一看因着自己說話不是時候,結果讓人卡了嗓子眼,情急之下,剛忙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個小巧的玉壺,遞了過去,說道,“趕緊往下送送。”
雲寒雪接了過來,對着壺嘴猛灌了一口,這才把那口肉給送了下去,好好的喘了口氣,砸吧了兩下嘴,接着有對着壺嘴喝了一口,品了一下,接着感覺丹田處傳來一股暖流,瞬間便被雲寒雪調息了下去,自覺的渾身說不出的清爽。隨即看向薛毅道,“這就是醉雪城薛家有名的仙果雲釀嗎?”
薛毅這才發現自己情急之下遞過去的是自己平時用來盛酒的白玉瓶法器!
看着抿着嘴品酒的雲寒雪,就見雲寒雪清秀的臉上因爲酒精的緣故爬上來的兩抹緋紅,紅脣旁因淺然一笑而隱現的酒窩,還有那清澈的雙眼中閃現的一抹晶瑩,配着那簡單垂在身體兩側的長辮,再加上那一身草黃色的獵裝。使得雲寒雪整個人嬌俏中帶有一抹英氣,一股屬於少女獨有的朝氣勃發而出,讓薛毅雙眼閃過一摸驚豔,不由的看直了,看呆了。
雲寒雪仰頭有灌了一口酒,側頭看見了旁邊呆着的薛毅,不由一愣,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嗎?”伸手在臉上擦了一下。
“沒有,沒有,我只是,我……”薛毅紅着臉,急忙擺手,解釋道,結果老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後面兩人很是欣賞的看着自家大少難得一見的失態。
“呵,沒有就好。”雲寒雪不以爲意的說道。她自己的相貌自己知道,趕不上自己母后的十分之一,趕不上空的八分之一,就連自己同胎所生的弟弟雲意涵的五分之一也未必能趕上,虹兒的相貌也是自己望塵莫及的,鑑於身邊帥哥美女的一大堆,很自然的讓雲寒雪認爲自己相貌平凡,所以對於薛毅的發呆很自然的不會認爲對方是因爲自己的相貌所致。
“薛公子可否把這壺酒送我?”雲寒雪眼巴巴的看着薛毅,伸手遞過去一串烤肉,說道,“當然,我是不會白要,你若是覺得這烤肉好吃的話,我就拿自己自制的蘸醬的方子跟你換。如何?”
其實烤肉的香味已經讓三人暗自嚥了不少口水流,只是鑑於一開始三人的表現,在雲寒雪不相讓的情況下,三人不好自己上前拿着吃,現在雲寒雪一開口,那兩位眼巴巴立刻的看向薛毅。
薛毅看着雲寒雪含着期盼的清澈雙眼,努力的剋制着自己不去看向那雙誘人的紅脣,只是一看到被雲寒雪一隻手抱着懷裡的酒壺,想到自己平時也是對着壺嘴喝酒,再一想剛纔雲寒雪也對着壺嘴而飲。一種莫名的感覺頓時融進了心田之中,整個頓時心臟不由自主的砰砰砰的快跳了起來,臉上也騰的感覺一陣火辣辣的熱,不由得低頭吃起了從雲寒雪手裡接過的肉串,不敢再直視雲寒雪的雙眼。
看到薛毅吃起了肉串,雲寒雪高興的衝旁邊站着的兩人大方的一揮手,開心的說道,“你們也來嚐嚐味道如何。”然後很是自覺的把白玉酒壺收進了自己的儲物袋,轉身站在火堆旁邊開心的烤起了肉串。
看着旁邊搶食搶得不亦樂乎的兩人一猿,雲寒雪被逗得不時笑出聲來。
一直暗中目光並未離開過着雲寒雪的薛毅,看到雲寒雪笑,他也跟着裂開了嘴,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笑,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吃在嘴裡的烤肉是什麼味道。
(感謝大家的支持。塵夕在這裡謝謝諸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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