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黎明正要離開的時候,發發現林莫凡用甲殼蟲的鉗夾爲他磨了一夜的匕首。
黎明撿起匕首,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沒頭腦地再度尖叫起來:“難道這便是大叔的作案工具?他仍在我的旁邊,是不是想誣賴是我殺了甲殼蟲?那要是讓別人看見就糟了!”
說完,黎明把匕首往懷裡一揣,道:“還是這樣比較保險,到時再找個偏僻的地方扔了。”
想起區賽還在進行中,黎明猛地差點兒跳起來:“慘了慘了,昨晚都沒回去,也不知道戰況怎麼樣了?要是錯過了比賽,我的一百顆二品晶石沒有了不說,還要繼續欠着柴少的人情下去,這纔是讓哥最不爽的!”
“事到如今,只能用那一招了。”黎明伸出右手的食指中指,二指上頓時閃爍起淡淡光華,黎明面色難堪地不斷乞求道,“這次千萬別吐啊!千萬別吐啊......”
黎明的話音還沒說完,他的面前空間一陣扭曲,整個人頓時被吸了進去。
剛一呼吸新鮮空氣,黎明急忙跑到一旁的垃圾桶邊,又是一頓歇斯底里地傾斜。
“他孃的,還是吐了。”吐完之後,黎明在心底第N遍詛咒起第三者教他的這是什麼爛招。
這還不算倒黴的,最黴的是,當黎明剛一擡頭,見到的便是蔣萌萌氣得通紅的臉。
“黎明!”黎明剛想裝作素不相識的路人,正欲逃開,結果耳朵一把就被蔣萌萌揪住了。
直接扯着黎明的耳朵,把黎明拖到衆人面前後,黎明才發現包括柴少、小五在內的,一行人全都等候在魔舞會場外面。
“黎明,你知道嗎?你害我們找得好苦,昨晚,我們就險些把十三區掘地三尺了,都沒找到你的身影。”蔣萌萌突然怒斥道,“說!你和林伯伯昨晚去幹什麼去了?”
“昨晚吶!”黎明仰天,一副沉思狀,“說來話長了,等比賽完了,我再給你們將我這一夜,曠世絕倫、無與倫比、萬年難得一見的奇遇吧!”
說着,黎明便昂首挺胸地向魔舞會場裡面走去。
“黎明!”黎明剛剛邁出一步,耳朵再度被蔣萌萌怒吼着揪住,直接給拉回了原地。
見到這般情形,在場的人無一不是一副同情的目光看向柴少,就連柴少自己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以蔣萌萌這種性格,要是以後真嫁給了柴少,以柴少目前那種病怏怏的身體,能夠經得起幾下折騰啊!
“你不要跟我轉移問題!”蔣萌萌怒吼道,“而且第二輪和第三輪比賽安排在一週後了,今天根本沒有比賽。所以,今天當着我們所有人的面,你必須把事情給我們講清楚!”
天,不會如此衰吧!黎明頃刻間就體會到了生不如死的感覺,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昨晚在樹林中莫名其妙地睡了一覺,他們不一起把自己活埋了啊!
不行,不行,得快些脫身!
但倘若黎明知曉,區賽中停的原因,是因爲他們的表現導致比賽的首席裁判林少華重病不起時,估計他當時就得抽自己兩耳光。
黎明突然眼前一亮,神秘兮兮說道:“昨天吶,我和大叔先是去狩獵來着,狩着狩着,狩着狩着,狩着......”
“又怎麼了啊?”蔣萌萌不耐煩道。
“就看到飛碟了!”黎明一語驚人。驚得一行人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衆所周知,自從人族進入科學社會開始,便開始了對飛碟和外星生命的研究,幾千年來,對於外星人的傳言是不少,但誰也拿不出確切的證據證明他們存在。時代進展到至今,就算人類世界已然成功過渡到修真世界。但即便是他們口中的神族,也只不過是暗物質組成的生物,是一種擁有創造生命的高等生命羣族而已,而對於謠言中的外星人,依舊保持在理論階段。
他黎明竟然看見飛碟了......這讓他們如何言語呢......
剛黎明正想趁機偷偷溜走時,蔣萌萌陰森地滲人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就算你看見飛碟了,那也不可能看一晚上啊!你以爲是雜技表演啊?”
“當然不能看一晚上了。”黎明理所應當地答道,語氣卻變得停滯起來,“當然不能看一晚上了,你們想一想這開飛碟的都是些什麼人呢?”
“當然是外星人了!”這次輪到黎明吃驚了,看到柴少眼中的狂熱,他沒想到這堂堂柴家大少爺竟然是一外星人狂!
不對,依哥看,這柴少就像是外星人!那頭上的紫發說不定是天然的,並不是染的!而且其身上還出現如此怪異的病狀,也便連處於地羅境的玄火老頭也判斷不出他得的是什麼病,說不定他真是外星人留在地球上的遺孤,或者是飛碟出現事故,柴蒼擎那個老狐狸撿到了他,把他養大的。他的病就是對地球水土不服造成的!
這也不對,仔細想想,柴家這一家人都不對勁,說不定他們全家都是外星人!
黎明爲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趕緊躲到蔣萌萌身後。
衆人注意到黎明看柴少的眼神,從一開始的怪異到後來的傻笑,再到最後的恐怖,跟着心臟都嘭嘭地跳了起來。都以爲他發現了,這柴少身上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啊!外星人入侵地球了啊!”同樣察覺到不對勁的柴少剛要上前詢問黎明到底怎麼回事,在黎明眼裡,所有外星人解剖地球人的影片情景全都浮現在了眼前,頓時轉身撒腿連滾帶爬地逃開了。
“呃......”這一次,就連蔣萌萌都被震住了。
黎明沒跑出多遠,剛好遇見迎面而來的徐晨。
“黎明......”
徐晨剛剛開口,就見到黎明撲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徐晨趕緊湊上去,只見黎明面目恐怖地呻吟了一聲:“外星人......”
然後就趴到地上一動不動了。
徐晨擡起頭,看向蔣萌萌一行人,疑問道:“你們對他做過什麼嗎?”
蔣萌萌齊齊搖頭,出奇得整齊,好像事先排練過無數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