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川很忙!當了安信王后更忙!!!
自從成立後陳的那一刻,所有官員都很高興,因爲他們有了更高的官位和很多的財產。
作爲後陳的皇帝,李歙並不怎麼高興,因爲他失去了同齡的玩伴。
每天他都得面對和藹又嚴格的導師,還得面對冷冰冰還嚴肅得不得了的奕川。
雖然這裡吃得好、睡得好,但是能哄他開心的,只有那些半男半女的太監們。
奕川將能找到的最好的衣服和最好的食物,都優先供給了李歙。
他不惜紆尊降貴去請求那些飽學之士,只是爲了彌補李歙在民間這些年落下的學識。
可是...李歙在自己面前,總是那麼膽小慎微。
奕川知道小皇帝怕他,可是又找不到辦法消除這種恐懼。
奕川只能要求皇帝身邊的太監們,讓他們在一定時間內幫李歙消除這種恐懼,否則人頭落地。
可是沒有一個太監完成了這個要求,李歙只能在一個個消失的面孔中更加驚恐。
羣臣也害怕奕川,這個位居皇帝之上的安信王,既不喜歡女色又不貪戀錢財。
就算面對他說幾句奉承的話,都可能被懷疑心術不正而捱上一頓板子。
有時候奕川也在猜想,當年老狐狸會不會和自己一樣——高處不勝寒。
可惜...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去問問老狐狸,究竟是不是這樣。
因爲,聽說墨源苗前不久已經死了。
還是和軍隊在一起最好,那些士兵都是那麼單純。
戰鬥、負傷、勝利或者死亡!
奕川多麼懷戀李昰的時光,那時候兩人既是君臣又是朋友。
國家和天下都交給李昰管理,而自己只需要去戰鬥,去消滅敵人!
他開始理解李昰,開始理解爲什麼自己狠狠罵他的時候,他的眼中居然痛苦多於怒火。
本來他計劃先拿下北方,再奪取南方,最後趕走溷人。
只是...奕川一直擠不出時間,新的國家處處都讓他這個安信王操碎了心。
而且...從天而降的伯萊國人,帶着那些比中原更先進的火器,嚴重干擾了自己計劃。
好在奕川有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他沒有讓紀勻途立刻投奔自己,而是假裝投奔白衫軍,請求他們的援助。
聽說這個兩州刺史的兒子紀武,正在白衫軍那裡“作客”!
文泰是個重情義的人,只要朋友有難,他必定會伸出援手...
“哥~~什麼時候去接嫂子啊!”
奕嫮拖着長長的嗓子,生怕打不斷奕川的思維。
“混賬!”
奕川的思緒果然被攪亂了,他怒氣衝衝的看着妹妹奕嫮,甚至有些後悔當初爲何要救她出來。
反正墨源苗也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奕嫮纔不在乎奕川生不生氣,莫不成這個哥哥還敢打她!
她雙手叉腰,假裝生氣地 偏着頭不去看奕川。
接着嗲聲嗲氣的說“自從哥哥當了安信王,妹妹那都不能去了。每天剛醒來,身邊就充滿了一羣胖太太!總是送些低俗的珠寶到府上,一個好玩的東西都沒有!最後全都被我扔了。”
後陳那些官員,不敢給奕川這個閻王送禮,而奕川偏偏又沒有夫人子女。
於是這些絞盡腦汁的人,目光自然落在了奕嫮身上。
只是奕嫮怎麼也是個女人,他們這些大老爺們也不敢天天圍着奕嫮轉。
只好讓家裡身份足夠的夫人前來,嘗試與她套近乎。
“好!無!聊!啊!”
奕嫮發泄着壓抑了好久的不滿,根本不在乎臉龐幾乎扭曲的奕川。
奕川強行憋住了怒火說“那些官員是誰,我要治他們行賄之罪!”
奕嫮卻說“東西都退回去了,我怎麼記得誰是誰!”
“再說了...”
奕嫮整理着哥哥那身讓人敬畏的王服“你現在可不是殺人如麻的將軍,而是日理萬機的安信王!”
“...”
她不等奕川開口,搶先說“不知安信王...能否帶妹妹出門轉轉!”
奕嫮拽着奕川的袖口,用委屈得讓人無法拒絕的眼神盯着他。
“不然安信王的妹妹可能會悶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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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奕川計劃帶着奕嫮,騎上馬兒去安越城外狩獵。
結果剛走出城門,就被人急急忙忙追上,說是宮中又出了事。
奕川知道就這樣回去,妹妹一定又要抱怨他好多天。
可是無可奈何的他,只能吩咐親信緊跟着奕嫮保護她的安全,自己則身不由己地跟着入了宮。
奕嫮纔不要這些保鏢,在她眼中,這些死板的傢伙不一定是自己對手。搞不好,還要她來保護這些木瓜人。
望着駟馬而去的妹妹,奕川掩藏好內心的難過,保持着嚴肅的神情入了宮。
李歙知道奕川不在宮中後,又開始到處調皮,欺負那些宮女太監們。
爲了安撫小皇帝,太監們趕緊做好了冰鎮果茶呈上來,想借此給皇帝“消消火”。
這些製作火藥而衍生的副產品,隨着誕生之初被證明可以食用後,就成爲了皇宮貴族們的特供品。
尋常人家就算知道,就算有再多的錢,也沒有資格享用這種代表身份的解暑食品。
可是李歙並不滿足碗中那點冰塊,他讓人立刻提取更多的冰塊,異想天開的要求爲他製作一個冰雕滑梯。
就在下人們互相推諉之際,一個“好消息”傳了過來——奕川入宮了!
李歙聽說後,再也不敢頑皮。兩三下吃完了冰鎮果茶,拿出隨時帶在身邊的古書,開始搖頭晃腦背了起來。
“臣聽聞陛下有所不適?立刻動身趕來!”
奕川早就深知李歙的性格,只要自己不在身邊,這孩子就變得無法無天。
當他陪伴左右時,這孩子又變得乖巧無比。
所以他不好戳破皇帝的自尊,只好裝作對剛纔的一切不知情。
“見過義父!”
李歙見到奕川后,趕緊朝他鞠躬行禮。
“陛下之禮,微臣承受不起!”
奕川看到小皇帝對他鞠躬,只得全身匍匐在地,以免失了禮節。
他只是希望恢復李家天下,而自己從沒想過當上皇帝,自然不會做挾天子以令諸侯之事。
“義父,朕突然有個問題想請教太傅。這裡如果沒事,就先行告退了!”
李歙發現奕川還沒開始訓斥自己,就趁他沒有發話之前,找了個藉口拔腿就跑。
奕川這次沒有讓人把小皇帝追回來批評,他召集了官員還有別的事情需要處理。
要不是奕嫮提到那個女人,奕川差點忘了破衫軍的事兒。
那個反覆無常的陳鏗,最近又在對自己暗送秋波。
奕川十分需要破衫軍在後面的戰鬥中保持中立,只是輕飄飄地保證和締結文書並不能保證什麼。
於是他決定集中全力,在大戰開始之前,狠狠來上一拳,把破衫軍打痛,把陳鏗打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