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非常上心的暗中情人,楚太醫不得不好好伺候着。
寧王府上有人來請,馬上從太醫院裡出來,往寧王府來。
太醫給皇宮裡做事,要保命醫術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嘴緊。在太醫院做事十幾年的,這個道理是非常清楚。
雖然太醫院裡的同僚時常問起楚銘轍經常會被喚走治病,到底是哪位貴人能使喚動他,但他就從沒有說漏過嘴。
樂辰站在臥室裡窗戶邊,靜靜地站着,留下一個側面的修長身影,陽光靜靜暈染了他的身體,他像要融入陽光般的乾淨,而有神聖的感覺。
樂辰略顯孤清高傲,身材清瘦,此時不似平時那般平和,有些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感覺。
楚太醫被帶進屋來的時候,正見到這般孑立窗邊思索的樂辰。
樂辰樣貌沒有宮中美人的那種嬌柔之美,但是,卻比他們更有一種讓人回味的感覺,那種說不出的感覺讓人魂牽夢繞,見到他一次,之後長時間時時就能想起,不能忘懷。
楚太醫想,這樣一位骨骼已經完全發育開來的青年,而不是男童或少年,能夠得到帝王的親睞,實在是更加不容易的。
看皇帝對他的上心程度,說他是皇帝的情人也不爲過,和別的男寵不能放在一處提起對待。
樂辰坐在椅子上向楚太醫說起他眼睛偶爾能夠感受到光的事情,楚太醫聽到這個情況也非常高興,指出樂辰眼睛能夠有光感,說明他的眼睛本身是沒有問題,還有,估計顱內淤血已經散了不少,被壓迫的神經在恢復,過不了多久就可以重見光明瞭。
樂辰這個治療是個長時間的過程,每天都是按部就班的診治鍼灸吃藥穴位按摩,即使眼睛能夠感受到光了,也是如此。
除了讓樂辰好好堅持之外,楚太醫還建議讓樂辰將眼睛蒙起來,避免時不時感受到強光會傷了眼睛。
他需要等淤血散盡,眼睛可以看見了,在慢慢減少蒙在眼睛上黑布的厚度,讓他逐漸適應光線,這樣對眼睛最有好處。
樂辰知曉些醫理,也認爲這般比較好。
於是,從此樂辰在期待突然眼睛就能看清世界的時候,眼睛上又蒙上了一層黑布。
這日是大年初七,樂辰送楚太醫出了院門,就又被李力扶着回了臥室。眼睛上突然被蒙了一層黑布,特別不習慣,感覺非常不舒服,時常要去摸摸。
這黑布爲了保持清潔,不要使眼睛感染了,過半天就要換,換下的需要用楚太醫開下的藥水泡瞭然後要煮,之後再曬乾,無非是殺菌的作用。
樂辰晚間的琵琶練習做完,預定聽李力讀幾頁小說,就準備洗漱睡了。
李力今天卻沒有給樂辰讀起小說,而是說起京城的風物來,說等樂辰眼睛好了,就和他一起出去好好看看,逛逛,遊遊。
樂辰聽他說起八角巷裡有賣各種樂器;哪裡有非常好吃的米糕煎餅,聞名京城;哪裡能看到外番人;哪家酒樓是京城第一;京城周邊哪裡的寺廟香火最盛……
李力說了很多,描述地繪聲繪色,他這些地方並沒有去過,只是聽府裡的小廝說的,他沒有被允許能出府,只能在瑾蘭院裡照顧樂辰,於是,對於樂辰眼睛好後,能和他一起出去遊覽的日子,他是特別期待和嚮往的。
樂辰並沒有他這麼樂觀,即使眼睛好了,他們也是在虞嘉翔的控制之下,能不能被允許出門還是個問題。
看虞嘉翔並沒有要放他離開的意思,而且,他和李力有逃跑過的前科,估計以後要出門非常難。
樂辰想着這些有些黯然,頭隱隱作痛,他只好不想了,對李力說道,“小力,這些以後再說吧!我想睡了!”
李力讓人進來伺候樂辰梳洗,在樂辰洗好臉後,給樂辰換了另一方黑布巾矇住眼睛。
樂辰難受,睡覺的時候拒絕繫上。李力只好服從。
樂辰頭隱隱有些痛,但並不厲害,躺在牀上,不斷催眠讓快些睡着,頭痛卻讓他沒有辦法睡過去。
他不想叫李力來給他揉揉,於是只能自己忍着。
沒有過多久,他模模糊糊聽到外面小廳裡有大一些的聲音,好像有說到‘皇上’一詞。樂辰被頭痛折磨地精神不濟,便沒有理會。
聽到進來的腳步聲,然後牀帳被撩起來了。
樂辰頭痛,便趴在牀上睡,這樣讓他覺得舒服一些。
虞嘉翔看到樂辰趴在牀上,沒用枕頭,露出一個後腦勺,腦袋輕輕動着,一隻腳從被子裡伸出來,光潔瑩白。虞嘉翔看樂辰這樣,猜想他是病發了難受。
雖然知道有人在牀邊,但樂辰頭痛的實在不想管這事,於是依然故我地趴着沒動。
虞嘉翔將牀帳掛起來,坐到牀沿將樂辰的腳握到手裡,樂辰的腳觸手冰涼,就像白玉雕成的白皙瑩潤,但過於清瘦了,淡青色的血管非常明顯。
樂辰最怕別人動他的腳,虞嘉翔一握上,他馬上反射性地一踢,要掙脫掉。
並沒有踢掉虞嘉翔的手,反而被握得更緊了些,虞嘉翔輕撫着將這冰涼的腳放進被子裡。
樂辰身體顫抖了一下,將身體蜷縮起來。
虞嘉翔一手在牀上支着身體,俯在樂辰身上,將樂辰的臉掰起來一些,他看到樂辰緊皺着眉頭,閉着眼睛,額上有些細汗,臉色有些蒼白,他關心地問道,“是頭痛犯了麼?要吃藥嗎?或者朕給你揉揉。”
樂辰搖搖頭,又將臉埋到手臂裡去。
虞嘉翔給他輕輕揉起頭部穴位來,樂辰覺得輕鬆了一些,過了好一會兒,他纔有些艱難地說了一句,“一會兒就好了,我趴一會兒這痛就過去了,你不用管我。”
虞嘉翔嘆息一聲,說道,“怎麼能不管你。你這麼痛,朕看着也難受。”
爲了更好地給樂辰按揉穴位,虞嘉翔將樂辰抱起來,讓他趴在自己膝上,這個姿勢纔好動作了些。
依照經驗,這種痛過不了多久就會好,樂辰一會兒就覺得疼痛散了,只是,人沒有力氣而已,而虞嘉翔還在輕柔地給他按摩。
樂辰感受着虞嘉翔的氣息,還有他的溫柔,有種自己是被他愛着的感覺,但是,虞嘉翔這種人會愛上別人嗎,這讓他覺得懷疑。
樂辰沒有說好了,虞嘉翔便一直在給他按摩,樂辰伸手輕輕握住在他頭上的手,虞嘉翔問道,“怎麼了,朕的動作不對?”
樂辰搖搖頭,挪動身體躺到牀上去,說道,“頭不痛了,不用揉了!你比李力的手法還好些,只是,覺得有些消受不起。”
“你心裡居然會想到消受不起,朕可沒見你將朕當個皇帝啊!”虞嘉翔笑着隨意說道。伸手給樂辰將身上的被子蓋好。
“皇上,您這麼說,我心裡其實挺不是滋味的,想着哪裡冒犯您了,以後會出什麼事情,誰會知道?”樂辰翻過身體來,看向虞嘉翔的方向。
虞嘉翔整被子的手頓了一下,“你這是亂想什麼,頭不痛纔怪!朕和你開玩笑的,你別上心。朕還更喜歡你叫朕的名字,除了你,幾乎就沒人叫了,朕聽你說着親切,不然,什麼時候,朕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嗯,比如吧,要是朕便服逛大街,聽到有人破口大罵虞嘉翔,朕估計還在一邊笑着拍手道罵得好,渾不知那人在罵自己,你說,那不是很慘不是?”
樂辰笑了一下,但是是苦笑,不是被虞嘉翔的冷笑話給逗笑的。他完全弄不明白這人的心是怎麼想的,放縱他到底有什麼意圖,這般的親密又是爲了什麼。
“楚銘轍來說你眼睛能夠感受到光了,是麼?”虞嘉翔轉移話題說道。
樂辰點頭,“嗯!”
“過不了多久就會好了吧!到時候朕帶你去看最漂亮的景色。”虞嘉翔在樂辰眼瞼上撫了撫,非常溫柔和憐愛。
被這般溫柔的對待,是人都會感動的,樂辰也感動了,他的眼眶有些溼,“謝謝你。”
虞嘉翔笑了,又變得輕佻起來,說道,“這般說謝,朕可沒得一點好處,讓朕好好親親才行。”
樂辰感受到虞嘉翔的呼吸已經噴在了臉上,溫熱的,想到一個人距他這麼近,讓他很有壓迫感,伸手去推虞嘉翔,虞嘉翔捉了他的手壓在牀上,樂辰的眼睫輕輕抖動着,呼吸有些緊張急促,脣瓣緊抿着。
虞嘉翔看他這麼緊張的樣子,便笑着只在樂辰臉頰上蜻蜓點水碰了一下,然後就拉開了距離。
樂辰以爲虞嘉翔親了臉頰就算了,於是放鬆下來,張嘴想問話,沒想到剛放鬆,就被突然襲擊吻上了嘴脣,一條溫熱靈活的舌頭侵入他的口腔,舔過他的上顎,然後勾住了他的舌頭,糾纏着……
樂辰被吻得軟了身子,一串電流從脊柱上產生,向上讓大腦發麻,向下讓熱流匯聚,樂辰知道自己的身體動情了。
當虞嘉翔終於離開的時候,他的腦子一片混沌,只剩下喘息,還有渴望更深更深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