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9章 EP1761.古一與法師們（中）
選擇了截然不同的道路，原本需要忌諱的一些事情，也就變得無所謂了。
比如打算去投靠‘永恆’，以僕從的身份從他那裡借用一些力量，在地球遇上危機時出手相助；比如自己一直在白嫖多瑪姆，依靠從他那兒騙來的魔力延續自己的生命，讓自己從幾百年前一直活到現在，並持續不斷的守護了地球好幾百年……
總而言之，原劇情中那些沒有告訴法師們的秘密中，有差不多一半左右，都在這一次的交談中被古一說了出來。
對於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法師們來說，古一透露出來的這些秘密無異於貫穿天地的驚雷。有一個算一個，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驚得目瞪口呆，陷入了深深地震撼之中。
“咕嚕~。”被震得口乾舌燥，丹尼爾法師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
盯着古一平靜無波的臉龐看了好一會兒，他好不容易纔振作起精神，一臉猶豫的向古一確認道：“至尊法師閣下，您真的一直在汲取多瑪姆的力量麼？”
“是的。”古一輕輕地點了點頭：“不過有些遺憾的是，我現在已經無法給出證據了。”
在晉級成維度領主之前，古一倒是可以凝聚出體內的黑暗魔力。
就像被多瑪姆收爲僕從後的卡西利亞斯那樣，讓自己的外貌出現一些變化，作爲自己曾經從多瑪姆那兒借用能量的證據。
但這會兒嘛……
想着與地球相比，這個屬於地獄的維度碎片裡沒有現成的魔網，如果被多瑪姆盯上了，一定會無法抵抗它的吞噬。所以，在融合由錫馬奇莫分身提取出來的那些精華，晉級成爲維度領主的時候，古一索性將自己從多瑪姆那兒借來的能量當成了燃料一樣的消耗品，一次性的將其揮霍掉了。
此時此刻，古一的體內已經沒有任何一丁點兒的黑暗魔力了。
如此一來，她也就無法如同原劇情中的卡西利亞斯一樣，通過外貌上的變化來證明自己曾經擁有過屬於多瑪姆的魔力。
當然，有沒有證據，都不會影響她這些話在法師們心中的真實性。
畢竟她可是當了好幾百年的至尊法師，早已在法師們心中攢下了極高的可信度。何況她現在透露出來的消息又是負面的，是對她自己很不利的那種……
“這……”想着古一不可能拿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來抹黑她自己，丹尼爾法師只能接受她的回答。而隨着這個念頭的出現，他的臉上也露出了更加糾結的表情：“至尊法師閣下，我真的無法理解……不是你親口告誡我們說，無論遇到什麼樣的狀況，絕對不要試着跟多瑪姆打交道麼？”
“是的，我確實說過。跟多瑪姆做交易的人，必然會被它吞噬，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那你爲什麼要那麼做呢？”
“因爲我沒有其他選擇。”古一無奈的笑了笑：“如果繼續從維山帝那裡借用能量，我肯定撐不到現在。”
“嗯？”
“如果把維山帝比喻成銀行一般的存在，那麼，多瑪姆就相當於一家由黑幫建立的非法私貸公司。”看着法師們，古一先打了個比喻，然後才繼續解釋道：“從銀行那邊辦理貸款，必須要按期繳納利息和本金，如果違約，就會受到法律的制裁。反之，如果選擇找非法私貸公司借錢，逾期不還的結果只是會被追債，但在法律層面上，卻是不會受到強制性的制裁。”
“哪怕本領再大，也不可能憑藉一個人的力量對抗國家制定的法律。我剛纔說的那句‘沒辦法撐到現在’，就是這個意思——如果一直向維山帝借用魔力，大概在兩百多年之前，我就會因爲無法如約繳納利息，被收走靈魂了。”
“反之，如果是從多瑪姆那兒騙取魔力的話，我還可以找機會鑽一鑽空子。雖然失敗的後果更加嚴重，但總歸是留有一絲轉圜的餘地……”
“當然，我敢怎麼做，是因爲我的實力達到了可以試着跟他耍花招的程度，並且還有阿戈摩托之眼這樣的寶物用來護身。如果是其他人，我覺得還是不要輕易招惹多瑪姆那種等級的維度魔神比較好。這麼說，你們能理解麼？”
比喻的很貼切，也解釋的足夠細緻，以法師們的智商，這點兒條理還是可以整理清楚的。
但這並不意味着他們能夠立刻消化掉這個秘密，平緩心中的驚訝。
看着法師們猶豫遲疑的表情，古一長長的嘆了口氣，隨口又開了個玩笑：“說起來，我還以爲莫度也會跟着過來呢。以他那個性格……呵呵，不瞞你們說，我甚至已經做好了被他破口大罵的心理準備了。”
聽古一提起莫度，丹尼爾法師的注意力稍稍被轉移開來。
“莫度法師留在了紐約聖殿那邊，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他會代替我成爲聖殿的守護者。”看着古一，丹尼爾法師苦笑着搖了搖頭：“確實，以他的性格，要是聽到您剛纔說的那些話，十有八九會忍不住內心的激動，甚至很有可能會直接衝您出手。”
“我想也是。”攤開雙手聳了聳肩，古一又笑了笑：“下次再說吧，能躲一時是一時，我可不想被他念叨。你知道的，那傢伙有點囉嗦。尤其是念頭不通達的時候，簡直就像上了年紀的老媽子一樣。”
“那……您剛纔說的那些，要對他隱瞞麼？”問完這句，不等古一回答，丹尼爾法師又搖了搖頭：“好吧，好像是我多慮了。這麼多人都聽到了，就算想要隱瞞，也肯定瞞不住啊。”
“確實。不過也不用特意瞞着他，既然我已經把這些說出來了，就不怕被大家知道。”想了想，古一繼續說道：“過段時間吧，我會找個機會跟他見個面，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
“嗯，最好快一點兒。您知道的，莫度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急性子。要是拖得太久了，我怕他會離開卡瑪泰姬躲起來。要是那樣的話，想要再找到他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我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