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兩邊

蘇聯邊境軍隊有變動,目前來說還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美國的大西洋艦隊開始封鎖海面,看看蘇聯有什麼花招。肯尼迪勒令中情局部署在蘇聯的特工全面蒐集蘇聯到底要搞什麼鬼,第三次世界大戰已經迫在眉睫,一觸即發,如今繩子都準備好了,最後差的只是一點火星來點燃繩子。

和外界緊張形勢不同的是,查爾斯莊園彷彿沒有受到影響,要是有人住在附近能聽到莊園這邊不時發出爆炸聲。

草坪這邊,贏天和阿歷克斯·薩默斯站在上面,兩人前面的是一塊薄薄木板,木板旁邊草坪有被燒過的痕跡。

贏天拿着烏茲衝鋒槍對準阿歷克斯·薩默斯,冷冷道:“下一次你如果還是亂七八糟使用你的衝擊波,我保證子彈會打在你的身上。”

阿歷克斯·薩默斯渾身沒有一點乾淨,顯得有點狼狽,全都拜在子彈面前,他不得不驢打滾躲過子彈掃射。

一開始,阿歷克斯·薩默斯是憎惡贏天的,在他看來贏天是一個瘋子,他用的方法是不對的,但這並不能說明全都是錯的。隨後的實戰訓練中,阿歷克斯·薩默斯能力顯著提升,一開始他的衝擊波以三道能量光環呈現,贏天要求下,壓縮衝擊波到手臂,模擬成一把槍械,能量作爲子彈,成效要比原來的三道能量光環還要可怕。缺點是沒有準頭。

“用你的奇思妙想,把你自己當做一把手槍,衝擊波是子彈,模擬出來。”

阿歷克斯·薩默斯回憶起先前贏天拆開手槍,給他看裡面的部件構造,原來他是要自己把自己當成一把手槍,一個大膽、荒謬,卻是一個極佳的辦法。

手臂是槍管,衝擊波是子彈,慢慢引導至手臂,贏天一聲大喝“開槍!”,阿歷克斯·薩默斯釋放出手臂的衝擊波,宛如子彈的衝擊波把正前方充當靶子的木板,木板瞬時化成千萬木屑。

“挺不錯的能力,希望你能夠用得好。”

贏天沒有一點同情心,有很多天才都在沒有成長起來就死去了,變種人本身異於常人,當人類發現變種人的時候,他們可不會心慈手軟,對同類都能這樣了,不是同類的變種人更加變本加厲。

阿歷克斯·薩默斯下一個舉動讓贏天大感意外:“很感謝你。”

“你不恨我嗎?竟然還會感謝我?”贏天嗤笑道。

阿歷克斯·薩默斯點頭道:“我的確很恨你,但是你教導了我,再怎麼恨你也會感謝你。”

這番話,贏天想起自己失去很多東西,但在這裡並不需要那些無用之物,冷笑道:“我教導你,是因爲我需要你,如果你拖我後退,你會和我的敵人一樣。記住我這句話吧。”

聽了贏天的話,阿歷克斯心不怎麼好受,換成別人也不會好受,有的時候他覺得這個衣冠楚楚的人心是不是鐵石心腸,能夠對同伴的人下手,這樣的人不宜太過靠近,保持一段距離爲好。

贏天看了一眼阿歷克斯·薩默斯說道:“好好練習吧,享受接下來的這幾天吧。”

阿歷克斯·薩默斯以爲贏天說的是過幾天要和塞巴斯蒂安·肖戰鬥,沒有想到其他的。贏天去找肯尼迪,提出在時候一起炸死查爾斯一夥和滿一夥,他的心狠手辣不再是對敵人了,即便是並肩作戰一羣人都可以下得了手。

要問查爾斯和贏天沒有多少關係,爲什麼贏天要弄死查爾斯他們?

贏天真正要弄死的是查爾斯、埃裡克和瑞文,查爾斯是心靈感應者,雖然自己把所有想法都藏在了心靈迷宮深處,但消滅隱患纔是真的;瑞文的變化能力實在過於恐怖,除了在一些細節上看出,根本無法分辨出她的真身;埃裡克的能力和控火一個樣,但成長起來是否會和漫畫裡的一樣。

阿歷克斯·薩默斯、漢克、薩爾瓦多、達爾文、卡西迪這五個人不過是除掉三個人順帶,犧牲品罷了。贏天從不會正眼看待。

書房這邊,查爾斯看着贏天要莫伊拉蒐集的海島照片,直覺上告訴他,這些海島照片和贏天心靈迷宮的想法有很大關係,自己也許可以從這裡作爲突破口,來分析出贏天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訓練其他人能力非常簡單,從他們各方面入手,在成效上和贏天比不得,查爾斯和贏天兩人做法好比溫和和烈性。如果是在時間充沛,查爾斯的辦法作爲有效,反之,贏天辦法最快見效。

埃裡克進來道:“你再怎麼看這些海島照片也沒有用,他不想讓你知道他的想法,你根本不知道。”

“埃裡克,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爲什麼你可以那麼無條件信任他?”查爾斯對埃裡克在很多事上偏袒贏天感到奇怪。

“我沒有無條件信任他,他的話和想法我認同,再者我欠他一條命。”埃裡克思緒彷彿回到了過去。

查爾斯攤攤手:“好吧,我們不說這個,那麼你怎麼樣了?他們越來越熟練了,你呢?”

“依然是一個樣子,零號要我牽動衛星接收器,幾乎是不可能的。”埃裡克對牽動衛星接收器不抱什麼希望。

埃裡克失落的表情,落在查爾斯眼裡,是什麼能夠讓這個和自己年紀一樣的男人有着這樣的表情:“埃裡克,我不知道要怎麼幫助你,在我看來憤怒、悲憤這些情緒都是讓人變得更強的燃料,或許你現在欠缺的就是這些情緒。”

“那麼你要怎麼做?我已經不記得很多事了,唯獨記得塞巴斯蒂安·肖這個人。”埃裡克苦笑一聲後,冷冷說道。

“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

查爾斯是心靈感應者,埃裡克是非常牴觸這種未經允許私自進入他人大腦能力,不過這一次他允許了,因爲查爾斯說的沒錯,能力再無增長的埃裡克迫切需要強大外力來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除了幫我恢復那些已經遺忘的,其他都不要動。”

事先警告一句,埃裡克雖然和查爾斯成爲朋友,防人之心不可無,說不定查爾斯藉着這個機會查看自己腦海裡面的想法。

進入了埃裡克大腦裡,記憶分成兩撥,一撥在光明的書架上,一撥則在黑暗的書架上,書架分成兩撥,是因爲黑暗的一撥越來越黑,記憶主人想要去遺忘導致成這個樣子。

重新把漸漸進入黑暗的書架弄回光明,查爾斯打開了一本書,裡面記載的是埃裡克試圖忘記的記憶。

一接觸,是埃裡克某一時期的記憶,繼續接觸下去,全部都是美好的記憶,有和父母的,有和朋友的。一直到希特勒上臺,驅逐猶太人發展到屠殺,又光明步入黑暗。

查爾斯眼眶溼了,二次大戰時候的他是一個無憂無慮的美國男孩,但是德國的埃裡克呢,經歷了集中營、屠殺猶太人。記憶到了一個時期,埃裡克親眼目睹自己母親死在塞巴斯蒂安·肖手裡,原因是埃裡克無法移動硬幣。

畫面一轉,埃裡克被十幾個德國士兵押着到了一個村莊,準備處決,有人出現殺掉德國士兵救了他,其中的一個赫然是零號。

十幾年前的零號和十幾年後的零號沒有任何改變,改變的是心靈。查爾斯發現自己從其他方面入手贏天到底在打什麼小算盤。

退出埃裡克大腦,第一眼看到的是埃裡克溼潤的眼眶,很顯然他剛纔哭了。埃裡克對查爾斯只是簡單說了一句。

“多謝你,查爾斯。”

查爾斯明白他爲什麼這麼說,那些美好的記憶在埃裡克大腦裡屬於快遺忘,沒有查爾斯,最後消失的將會是所有美好的記憶,剩下來的都不會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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