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心魔作爲魔鬼君主墨菲斯托的兒子,那可是地獄知名的衙內爺,在他老爹管理的地界了,整天欺個男霸個女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可日子久了,他覺得自己再怎麼作威作福又能怎樣?整天就被一羣跟班一哥一哥的叫着,自己頭上不還有一個的嗎?自己不還得在王位候補的位置上等待轉正嗎?
可這天天等來夜夜盼,就盼着父王兩腿一蹬眼一閉,自己趕緊登基,可到頭來才發現,飛機誤點了,啊不是,是發現這老不死的是真老不死啊。
天天盼着死爹,爹就是不死不說,身體還挺棒,看樣子比自己還能活。而且還沒有退休的打算,普天之下所有太子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此啊!
所以巫心魔一看這日子沒法過了,造反吧!
都說書生造反三年不成,可是魔鬼造反三千年也未必成得了。總不能說巫心魔騙他老爹來自己府裡吃酒,到時候來個摔杯爲號,三百刀斧手衝出來,將其剁爲肉醬,或者說趁哪天月黑風高,自己點齊人馬把他老爹圍起來,逼他這下詔書傳位於自己吧。
到時候操持地獄君王權柄的墨菲斯托一發威,連人帶馬加巫心魔他自己,一巴掌全給糊成一灘大姨媽。
既然直接造反不成,那就迂迴吧。前不久,他聽說自己老爹在人間投資失敗,不僅放出去力量沒收回來,還被拐走了一份包含一千條罪惡靈魂的契約。
巫心魔一看,這機會來了!他立刻發動了王子特技——偷偷跑路。
他的計劃比較簡單,找到契約然後兌換契約吸收力量,把聖凡岡薩小鎮扭曲成一個小地獄,自己躲在裡面積蓄實力,待地獄有變,就立刻反攻。什麼?要是不變怎麼辦?管不了那麼多了,先在這裡稱王,過把癮再說。
可是巫心魔前腳剛來到人間,召集仨狗腿子組成了男子樂團,後腳墨菲斯托就找上門來,顯然他的王子特技,沒有隔壁阿斯嘉德的二王子練的純屬。
墨菲斯托不僅把他臭罵一頓,還告訴他已經派了職業校管惡靈騎士,來抓他這個熊孩子回去上補習班了,於是巫心魔決定加快進度。
但他尷尬的發現,自己原來的情報過時了。這不對頭啊,這明明是不久之前的事情啊!只不過是過了一百五十年的時間而已,人間啊,你問就變得我不認識了?
而且在他一邊苦逼的翻地圖找契約的時候,還要被惡靈騎士找麻煩,他先後損失了樂團成員,吉他手土得掉渣和主唱悲風教主,現在就剩下貝斯手浪的要死了。
不過,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可能是因爲自己去了一趟教堂,改了運了,不僅契約的所在地有所眉目,就連一直陰魂不散的惡靈騎士,也消停下來了。莫不是他打架打輸了,出不了門了?
可當他找到那個大晚上不睡覺,穿一生紅的在墳地裡浪的契約管理員,暴打一頓之後,才發現自己一個魔鬼上教堂,不光不會被改運,還會衰神附體啊。
只見那個老不正經的滿臉悲憤衝自己大吼“你特麼看我的樣子,像是有契約嗎?”
巫心魔整理了一下衣服“那契約在哪?”
“被搶走了。”卡特斯雷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巫心魔喝問“誰?”
“不知道。”卡特斯雷是真不知道,那些人一個個都包的跟糉子似的,誰知道是哪蹦出來的。
可巫心魔卻不這樣認爲,心說,哎呀,你個騷老頭子嘴挺硬啊!上去又是一頓猛踹“你說不說,說不說!”
“我真不知道啊?”卡特斯雷慘叫着“我只知道他是爲你父親做事的。”
“惡靈騎士?”巫心魔問道。難道那個骨頭架子想來個釜底抽薪?
“不是。”卡特斯雷巴不得巫心魔去找那羣炸了自己家的人吶,於是說道“惡靈騎士從來都是單獨行動,可這次來的是一羣人。”
“那騎士在哪裡?”巫心魔又問道“我都有些想他了。”
“你想幹什麼?”卡特斯雷眼一眯問道。
“我想讓他幫我找契約。”巫心魔無所謂的說道。
“他不會聽你的。”卡特斯雷說道。
“那可不一定。”巫心魔陰測測的說道。“如果我握住了他的心,那可就由不得他了。”
第二天,雷神之錘基地。
“你還是覺得我做的太過分了?”埃文森在基地走廊上,一邊走一邊問真行的梅琳達。
“沒錯。”梅琳達不加掩飾的說道“那個老騎士算是個好人。”在她的心裡,藏匿聖凡岡薩契約避免它落到魔鬼手裡的卡特斯雷,怎麼着也該算是個英雄。可埃文森不光找了人家家,還給他身上開了兩百多個孔。
“會和魔鬼交易的一般都不算好人。”埃文森說道“卡特斯雷,德州騎警,爲人正直,但是他太過貪婪了,於是被判處入獄,等候絞刑。”說到這裡埃文森笑了笑“你猜猜是誰給他自由的?”
梅琳達搖了搖頭,這個答案太過明顯了,根本就不用說出來“可他後來終究在努力,不使人間變成地獄。”
“那只是因爲他蠢。”埃文森撇了撇嘴說道“如果當時他跑去把契約交給了墨菲斯托,那麼萬魔王會帶着那一千條靈魂下地獄當甜品吃掉,聖凡岡薩的事情就會就此完結,根本就不會有現在的麻煩。”
“而且,就算是墨菲斯托腦子突然抽了,不計較得失,想要做出什麼大動作也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因爲它可以避過法師以教會的監視,但是逃不過…。”現在埃文森他們正好來到了一個大房間的門口,裡面正好是托爾一行人,他往裡面一指說道“他們。”
梅琳達輕聲說道“阿斯嘉德。”
“沒錯。”埃文森說道“墨菲斯托如果在人間做的太過分,奧丁就會帶人把他摁會地獄裡面去。”
“怎麼樣王子殿下?”埃文森徑直進了房間,向托爾問道“在這裡生活的還習慣嗎?”
“叫我托爾就可以了。”托爾說道“還可以吧,這裡的人都很客氣。”
能不客氣,科爾森爲了避免發生什麼嚴重的外交失誤,可是一在囑咐基地的工作人員,不要和這些特殊人客人發生什麼誤會。
“那就好。”埃文森點了一下頭說道“不過我看你氣色不好,在發愁嗎?”
“我是在思考。”托爾回答道。
埃文森眉毛一挑,好懸沒說你還會思考?“介意說出來嘛?我們或許可以幫你。”
“你們…呵呵?”托爾笑着搖了搖頭,然後突然對埃文森說道“不過,你或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