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並不是爲了得獎。”奧拓博士從工作臺前站了起來,放下手中的實驗,沒有金屬觸爪的幫助還真的是很不適應。
金屬觸爪?還應該好端端的放在實驗室裡,爲什麼會突然想起這個?
奧拓博士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頸後,空空如也,他覺得好像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究竟是什麼,他記不起來了,只知道一切似乎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是的,但是我覺得您需要我們奧斯本集團的資金,不是麼?只有在我們注資的情況下,您才能完成您的實驗。”
“這位是誰?”奧拓博士注意到了被哈利帶進來的年輕人,這個人他似乎從來沒見過。
哈利往旁邊走了一點,把身後的年輕人讓出來,介紹道:“我跟你提起過的超級天才,他幫我完成了高中理工科學業。”
“一個大學生?”奧拓博士看着在他面前低着頭,也不說話的年輕人,心裡面有個聲音咆哮着:“他起頭,讓他擡起頭來!”
“YES!一個大學生!”正如奧拓博士所希望的那樣,被哈利帶來的年輕人終於露出了面目。
但是奧拓博士一點也都開心不起來,他在面前這個年輕人的眼中看到了兩朵幽綠色的火焰,如同山呼海嘯一般的恐懼感撲面襲來,竟然讓一向高傲自大的奧拓博士也都無法抗拒。
“我是彼得·帕克,正在撰寫您的報告。”年輕人伸出了手來,友善帶着些許崇敬的說道。
“彼得·帕克......”
奧拓博士唸叨着這個名字,渾身顫抖地後退了一步,他對於自己身體的本能反應完全沒有解釋。毫無理由,他爲什麼會畏懼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而且還是自己的學生。
他仔細打量了一眼彼得,在他的眼睛中並沒有發現任何火焰燃燒的跡象。看起來,很有可能是因爲連日的實驗太過操勞,所以纔會出現了幻象吧?
人體的眼睛是很嬌弱的地方,被火焰燒灼起來那還得了?
更何況,他對於這個彼得·帕克還是有些印象的:“我知道你的來意,可是我沒空和大學生閒扯。”過於直白的拒絕,讓作爲引薦人的哈利面上有些沮喪,他微微地嘆了一口氣。
不過奧拓博士又說道:“可是奧斯本集團是我的大金主,有些時候我們還是應該適當調整規則不是麼?”哈利順勢點了點頭:“沒錯,在奧拓博士您的公開展演開始前,我還有些準備工作要做,你們這兩個天才應該會有共同話題的......”
他帶起墨鏡,走向了門口:“祝展演好運,這一次只要成功了諾貝爾獎就一定是博士您的囊中之物了,我想我現在應該預定飛往瑞典的飛機票了!”
“你很有意思......”奧拓博士兩手插在口袋裡,也許是因爲真正的實驗展演還沒開始,所以他的穿着有些隨意。
彼得還沒有反應過來:“您是說哈利?”
“不,我是說你!”奧拓博士饒有興趣的打量着面前的彼得,他眼中暴躁與平和的情緒交相閃現着,冥冥中有個聲音在督促着他:“殺死這個年輕人,殺死這個年輕人!”
彼得不太明白奧拓博士的意思,不過他對於好友哈利能夠幫自己約見到博士已經超出意外了,連忙說道:“博士,我不會佔用您太多時間的。”
“我記得你是康納斯博士的學生,他說你的頭腦很好。不過,他也提到你很懶惰......”
奧拓博士所說的康納斯,就是彼得的導師科特·康納斯。爲了打聽紐約大學競爭託姆斯基金會助學資金的準備情況,伊米爾和米茲尼還偷偷混入紐約大學聽過康納斯博士的演講。
“我一定改進!”
彼得的臉上有些慚愧,他的空餘時間都用來做蜘蛛俠,在紐約上空飛來蕩去打擊罪犯了,所以在課堂上總是顯得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
蜘蛛能力雖然給了彼得超人的力量,但是卻也剝奪了他作爲正常人的休息時間,不過這些都是彼得自己所選擇的道路,外人也沒有資格說什麼。
“頭腦好還不夠,你一定要努力向上。聰明不是特權,那是一種天賦,你要好好的把握住它利用它來爲你服務。”奧拓博士已經很久都沒有這樣神智清醒過了,自從他被那該死的金屬觸爪控制了以後......
嘿,等等,他怎麼會被金屬觸爪控制?
奧拓博士記得自己在設計的時候,爲了預防這樣的情況早已就安排好了芯片來抑制金屬觸爪人工智能的。他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怎麼了,腦子裡總有稀奇古怪的念頭不斷冒出來。
“奧拓,你的午餐準備好了,在展演開始前還是應該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一個看起來很和善的女士,手上捧着插在玻璃瓶裡的鮮花走了進來。
奧拓博士搖了搖頭,看來是因爲這個事關自己在科學界地位的實驗展演太過重要,所以才導致自己有些緊張了吧?他調整着情緒,對彼得介紹道:“這是我的太太,籮絲。”
“你好。”籮絲女士把花瓶抱在左手上,騰出一隻手和彼得握了握。奧拓博士帶着幾分調侃:“這是彼得·帕克,是康納斯博士的學生,上課總是在打瞌睡的那個。”
看着彼得有些不好意思,籮絲女士好心解圍道:“我上生物課的時候,也總是睡着,導師說我這是生物鐘習慣。很高興見到你,彼得。”
彼得感謝的看着這位夫人,點頭笑道:“我也是!”
籮絲女士捧着花束,走到奧拓博士的身邊說道:“我先失陪,過一會兒我會來通知你展演開始。”
目送着她離去,彼得這才把話題拉回來,他指着幾臺看起來很像是信息處理器的黑色機器問道:“就是這個嗎?博士您準備用來做公開科學展演的設備?”
奧拓博士看着籮絲女士離去的背影有些陰鬱,他預感自己很快就會失去這個善解人意的好妻子了。他在心中安慰着自己:“不會的,這只是因爲自己的壓力太大,所以纔會出現的幻覺,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