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榮熵,宗難敵,齊騰齋。”
“明-黑-水……”
“夠了。”
明勁秋厲喝站了起來,眼神緊緊鎖定過嚴冬。
房間門猛地推開,幾個精衛軍人端着槍闖了進來,明勁秋知道是自己剛剛的失態讓他們誤會,不悅地揮手讓他們退了出去。
等軍人們重新關上房門,過嚴冬波瀾不驚地伸出兩根手指比了比自己的眼睛,又分別點了點兩人道:“在‘深淵’的凝視下,罪惡都將無法遁形,所以千萬不要做壞事。”
重重地坐回沙發,再沒了之前的筆挺坐姿,明勁秋的心情似乎已經跌落谷底,他深深吸了兩口氣,努力平伏心情道:“少帥到底想怎麼樣呢?”
過嚴冬‘嘿嘿’一笑:“我想怎樣?何不說你們到底想怎樣?”
見明勁秋二人面帶疑惑,過嚴冬譏笑道:“由始至終,都是你們在坑我害我構陷我,無論是在現實還是網絡,我就想問問我是做了天怒人怨的壞事,還是傷天害了理?市長叔叔爲何要如此對我?”
明致遠乾咳道:“其實那些真的是誤會。”
過嚴冬擺了擺手:“警局之夜的暗殺是誤會?還是派狙擊手和機械骨裝狙殺我是誤會?你敢說兩架武裝直升機的機槍導彈炮火轟炸都是誤會?”
明致遠臉色變幻,過嚴冬又語出驚人道:“市長叔叔看來還在心存僥倖,也罷,我就再幫您回憶回憶。
祖永寧、陳令方、陳令韜、序自立,要不我再加上您的名字呢,市長大人!”
明勁秋和明致遠這回終於明白過嚴冬是真的知道他們做過了什麼,神色大變的同時,明勁秋還在試圖挽救。
“少帥,既然你今天能坐下來和我們談,就一定是對我們有所訴求,咱們也不妨開門見山,打開天窗說亮話,到底怎麼樣,我們才能夠把之前的不愉快一筆勾銷。”
過嚴冬正色道:“我想讓你們做好人,這個要求能滿足不。”
明勁秋和明致遠對視一眼,前者搖頭道:“少帥對好人壞人的界定又是什麼呢?”
過嚴冬冷冷道:“忠於國家,熱愛人民,奉公守法,嚴於律己,遵守秩序,樂於助人,這既是好人的標準,反之既惡。”
明勁秋微笑道:“明某十分贊同少帥所講,而明某兄弟也一直奉行着做好人的標準,雖然在對你的問題上有失偏頗,甚至手段稍嫌激烈,但出發點也是爲了雯雯侄女的幸福。”
明致遠領會明勁秋話中意思,點頭附和道:“以前你是一個一文不明的窮小子,缺少物質基礎,雯雯又沒吃過苦,我和你阿姨又怎能忍心讓她和你在一起。
而且你應該清楚自己又是一個好惹事的性子,我怕雯雯將來不幸福,會後悔,所以有些走極端了,這是叔叔的錯,叔叔今天正式向你道歉。”
過嚴冬起身讓過明致遠彎腰一躬,淡淡道:“別,叔叔你這樣我可受不起,我只想問你,若說進京之前我一文不明你針對我也就罷了,但我從京城重回赤虎之時身家自也不菲,怎麼那時你還依然對我大起殺機,這個我很不能理解。”
明致遠誠懇道:“但是相比魯敬塘司令的公子魯海波,你確實又差了許多。”
明勁秋嘆了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少帥雖然沒當過人父,但也請你體諒一下致遠對雯雯的一片苦心。
雖說我們明家不講究門當戶對,但適當的物質基礎也是要有的,當初他們夫婦不知道你是統帥的兒子,怕女兒跟了你受苦,不同意,對你使些手段也情有可原。
現在誤會解除,也知道了你的真正身份,他們再敢不接受你我第一個就不答應。”
兩個人避重就輕,答非所問,閉口不提他們的行政濫權,司法腐敗,恣意妄爲,這些根本不是過嚴冬想要知道的答案。
過嚴冬似笑非笑地看着明勁秋道:“勁秋軍主好會打太極,當初我和倩雯談感情的時候,你和市長叔叔給我下套子,現在我和你們說給我下套子的事,你們又談我和倩雯的感情,我算是看明白了,原來你們是看人下菜碟。”
明致遠故作生氣道:“這話從何說起,我怎麼看人下菜碟了,我明致遠對任何人都是一視同仁。”
過嚴冬平緩道:“一視同仁?我若不是傅浩雲的兒子,你能當我面說一視同仁這四個字嗎?明市長請不要再在我面前裝愛民如子,公正廉明那一套了,你真當我是傻子不知道你爲什麼對我起殺機。”
“你們兩個人官場混跡多年,手中權勢大了,人也變得老奸巨滑了,我沒工夫和你們在這玩猜迷遊戲,索性挑明瞭講。
赤虎近期發生的所有不公平不公正事件,必需給老百姓一個交待,‘深淵’在網上發佈的所有材料都是真實可靠的,如果你再胡亂扣帽子說是僞造,我不介意把它呈交給即將到來的巡迴檢查組。”
“這只是我初步的一個訴求,如果你們能爲百姓伸冤做主,你們其它的證據我看在倩雯的面子上可以先不追究,但以後你們再有不法的把柄被我發現,就算是我親爹我都會親手把他送進監獄。”
明致遠心中一懍,驚問:“巡迴檢查組要下來?”
“怎麼?害怕了?你和勁秋軍主今天聚在一起不就是爲了怎麼擺平我被襲擊的事嗎,別假裝大驚小怪了,都說了你們什麼都瞞不住我。”
明致遠臉色瞬間恢復正常:“你既然說了初步訴求,那進一步的呢?”
過嚴冬比劃着手指道:“先釋放被關押的‘義勇志願者’,並即時整頓司法隊伍,保證以後不再暴力執法,更不能以莫須有的罪名對待無辜的老百姓。
還有,今後對我‘勇士工作室’的工作不得橫加阻撓,我希望我們之間的關係不再敵對,而是互幫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