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接到了調令的巴格利所部就完成了集結,並於當地火車站登上了前往華盛頓的火車。
現在整個美國的情況已經亂成了一團,從南卡羅來納州宣佈獨立並且進攻薩姆特堡開始,就像是在滾燙的油鍋裡滴了一滴水一樣。
美國這口油鍋徹底炸了,首先是林肯總統要求南北各州立即組建一支軍隊,鎮壓叛亂結果。
北方各州立即做出了積極響應,集結了各自的精銳部隊迅速朝着華盛頓開始進軍。
但是南北交界處的各州卻拒絕出兵,甚至揭竿而起,脫離了北方聯邦,加入了南方聯盟。
第一個揭竿而起響應南卡羅來納州的就是佛吉尼亞州,這個州地處戰略要衝,離聯邦首都華盛頓只有一條河的距離。
並且佛吉尼亞州的脫離還讓聯邦失去了一名極爲優秀的將領,那就是南北戰爭南方的首席名將:羅伯特·李。
他先是拒絕了林肯邀請他出任聯邦軍最高指揮官的命令,然後轉身就擔任了佛吉尼亞地方軍隊的指揮官。
在他的帶領下,佛吉尼亞的地方部隊迅速擊敗了聯邦在佛吉尼亞的駐軍,並且繳獲了不少聯邦軍工廠的設備和物資,隨後這些設備被運往南方,用來爲南方軍隊生產槍支。
隨後他又帶人攻佔了位於佛吉尼亞州諾福克的聯邦海軍基地,那是當時美國最大的海軍基地。這一次聯邦軍反應及時,撤離時燒燬了所有的建築,並且炸燬了所有的船隻,這讓日後南方聯盟的艦隊在海上面臨北方聯邦艦隊時一直處於劣勢。
不過佛吉尼亞軍的行動已經把林肯總統嚇尿了,指不定哪天那個姓李的就可能帶人打到華盛頓來,成功讓他變成美國最後一任總統。
所以他又發出了加急電報,要求北方各州的援軍加速支援華盛頓,不然南方軍可能就要在華盛頓過新年了。
而第五騎兵團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徵調前往華盛頓進行支援的。他們乘坐的火車一路除了補給必需品,幾乎沒有停過,一路直奔華盛頓。
原本以爲會一路暢通的火車卻在肯塔基州和佛吉尼亞州的交界處發生了意外,一支佛吉尼亞州的游擊隊越過邊境線,炸燬了通往華盛頓的鐵路。
發現鐵路被炸燬的火車司機只好緊急剎車,最後終於在火車快要衝出軌道的時候停住了火車。
就在他爲火車沒有衝出軌道感到慶幸的時候,一顆子彈打穿了他的腦袋,隨着視野的逐漸變黑,他的生命也遠離了他的身體。
火車司機只是鐵路兩邊埋伏的佛吉尼亞州游擊隊們的第一個戰利品,他們早就埋伏在鐵路兩邊了,等到列車一停下,便從掩體中爬出,朝着列車開火。
不得不慶幸此時的機槍還不夠完善,屬於炮架上的重武器,長途跋涉的游擊隊根本無法攜帶,不然的話,維克多的同僚們可能就都要陣亡在這裡了。
但是即使沒有機槍的火力壓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第五騎兵團的士兵們也依然被壓制在火車車廂中,無法組織有力的反擊。
這個時候,意識到情況不妙的維克多主動找到了巴格利,要求帶領手下的士兵進行一次衝鋒,打亂敵人的攻擊節奏,爲巴格利爭取足夠的反擊時間。
而知道維克多和常人有所不同的巴格利對維克多的要求自然是歡迎的,不過維克多手下的那羣士兵就不那麼樂意了。
雖然是份屬第五騎兵團的精銳,但是沒有人喜歡這樣幾乎是送死的任務,但是懾於維克多的兇名,還是硬着頭皮去了。
畢竟頂着步槍火力衝鋒好過被維克多手撕,之前派去樹林裡打掃戰場的士兵們將維克多的所作所爲傳回了軍中。
維克多爲他之前在樹林中的血腥行爲付出了代價,風評飽受摧殘,他手下的士兵看他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個變態殺人狂一般。
不過這也並不是沒有好處的,最少沒有出現傳說中的手下不服,需要他去裝逼打臉立威的現象出現。
畢竟生命如此寶貴,去招惹那個有着‘撕裂者’、‘斷腸者’一類稱呼的傢伙是嫌命長麼。
命都是自己的,爲了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去挑釁的簡直是找死,就算沒被撕了,人家是長官,開戰了給你穿小鞋咋整。
最終維克多靠着威懾力成功掌握了手下的這幾十號士兵,最少他們對於他的個人實力是服氣的,畢竟是殺出來的名聲。
而這一次,維克多雖然接了個坑爹任務,不過也並不完全是必死的,以這個時代的步槍射速,進行衝鋒雖然會損失慘重,但是也還不會出現日後被機槍割稻草那樣的狀況。
作爲基層軍官的維克多,理所當然的成爲了衝鋒的領頭人。這個傢伙仗着自己的身體優勢。
直接衝出了車廂,一瞬間就吸引了一大半火力朝着他那裡集中過去了,畢竟他是第一個衝車廂的聯邦士兵。
這傢伙衝鋒的路上又是之字形走位,又是左右翻滾,把射過來的子彈甩的車尾燈都看不見了,他甚至找回了當初穿越前玩絕地求生的刺激感。
這時候大家就要說了,他不是有自愈因子麼,爲啥不直接頂着火力莽過去呢,就這年頭的步槍,打身上和玩一樣吧。
不過維克多自有一番考量,雖然莽過去爽是爽了,但是這年頭還是迷信和科學並存的年頭,對於超自然能力的接受還是很低的,萬一被當成惡魔點了天燈就算了,畢竟他自信跑還是能跑掉,但是通過戰功晉升,然後利用美軍的力量解決紅狼的計劃肯定就泡湯了。
像他現在這樣用蛇皮走位和左右翻滾躲躲子彈,還是可以用自己身體素質超羣糊弄過去的嘛,理論上是具備可行性的,不會太過驚駭世俗。
也多虧了維克多一路蛇皮翻滾神走位把對方的注意力都吸引走了,他的部下們得以衝出車廂,然後開始交叉掩護,朝着地方的陣地發起了真正的衝鋒。
於是場上出現了兩種衝鋒方式,一種的聯邦精銳們的交叉掩護衝鋒,利用掩體和手中的步槍進行交叉掩護,步步爲營,逐漸逼近敵方陣地。
而另一種則是某個大型貓科動物的戰場個人秀,蛇形走位,卡在每一顆子彈擊中他的後腳跟的前一刻提腳。隨着他的奔跑,身後一路飛沙帶塵土,都是被子彈打出來的彈坑。
他還跑着跑着一個翻滾躲進掩體後面,象徵性的觀望一下地方陣地,其實他早就靠獨有的野獸直覺鎖定了第一目標:游擊隊的指揮官。
幸運的是這次個人秀沒有持續多久,畢竟在這個步槍有效射程才400米的年代裡,跑過這一段距離對維克多來說不過10來秒的時間,這還是他不想太過驚人的原因。
成功單人衝陣成功的劍齒虎立馬遭到了圍攻,數名南方軍士兵端着刺刀就朝着他衝了過來。
第一個發起攻擊的是一個有着棕色頭髮的小個子士兵,他穿着和聯邦軍差不多的軍服,彎着腰用閃着寒芒的刺刀朝維克多喉部發動了一次犀利的直刺。
這一招是他在對付身材高大的印第安人勇士時候練出來的,他矮小的身材不但沒有成爲他短命相接時候的劣勢,反而成爲他刺喉時一擊必殺的優勢。
自下而上,直指喉嚨的刺殺是非常難以招架的,這一招在日軍的刺刀術中也是必修的,而且屢試不爽,老兵一時不察,也會陰溝裡翻車。
就連人高馬大的蘇聯士兵們,也在和日軍的刺刀戰裡屢屢翻車,被打的屁滾尿流,後來毛子就學聰明瞭,咱火力壓制,坦克碾死他們多好,腦抽了拼刺刀啊。
咳咳,跑題了。面對小個子南方軍士兵的驚豔一次,維克多直接一記窩心腳就踹了過去。
戰場上一道棕色的流星閃過,還撞飛了正在朝着維克多衝刺的南方軍士兵。被踢中的小個子士兵感覺自己像是被一輛奔馳的馬車撞中了一樣。
手中的愛槍和胸口的肋骨一起被踢成了好幾截,斷裂的肋骨更是插入了他的肺部,讓他連慘叫都難以發出。
嗯,我們讓這位小哥先在天上飛一會吧,說說他其他戰友的情況吧。
在踢飛那名矮個子士兵的下一刻,維克多借力側身躲過身後兩名士兵刺向他的刺刀,然後轉身用手中的刺刀劃破了這兩名士兵的喉嚨。
在解決了兩名偷襲的士兵後,又用槍托砸碎了一個衝過來的南方軍士兵的腦殼。此時,那位上天的棕發士兵才落到了地上。
其他衝過來的南方軍士兵因爲維克多幾乎在一瞬間就解決他們四個戰友,產生了一瞬間的遲疑。
這一瞬間的機會被維克多抓住,他徑直就朝着南方軍游擊隊的指揮官衝了過去,南方軍的士兵們這才反應過來準備阻止他。
不過沖上去的南方軍都不是維克多的一合之敵,不是被踹飛就是被刺刀挑死。維克多手上的步槍也換了兩柄了,他老是用力過度,挑人的時候把槍弄斷了。
南方軍的士兵們見刺刀無法解決維克多,便有幾名軍官掏出了手槍,想要用手槍解決對方。
卻發現即使是近身用手槍射擊,他們的反應速度也無法跟上維克多的身影,在射殺維克多不成,反而誤傷了一名己方士兵之後,他們放棄了打手槍的計劃。
繼續讓士兵們端着刺刀阻止維克多,並且讓游擊隊的指揮官撤離,這一次的阻擊任務已經完成了大半了。
他們炸斷了鐵路,並且對火車裡的聯邦士兵進行了有效殺傷,沒有必要在這裡陪這個怪物浪費時間了。
並且因爲維克多的這一折騰,維克多的手下的小隊也姍姍來遲的衝到了南方軍陣地上,與對方展開了肉搏戰。
車廂裡的聯邦士兵也在巴格利的命令下,朝着這邊包圍了過來,而見勢不妙的游擊隊指揮官立即下達了撤退的命令,然後一馬當先的騎着早就準備好的馬跑球了。
而得到命令的南方軍士兵也紛紛開始脫離戰場,而維克多也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畢竟他的目標只是戰功,並不是要當人屠,他擁抱了自己的野性,但並不代表他要沉溺於殺戮,迷失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