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道合一
繁星閃爍,星光流轉,摧殘的星河隕落,凝聚劍上,化爲金色巨劍,第一蠻紋亮起,血氣之力上涌,銀光夜影與星光融合,化爲金銀交織的劍光。
比之前更強大可怕,長老本就受傷不輕,劍光劃過,在金銀交織的光芒中化爲飛灰。
長老卒。
薛家衆人驚恐萬分,陳霄居然斬殺元嬰境是始料未及,簡直不讓人活的節奏。
連元嬰境都被砍死了,他們根本不是一合之敵,薛家衆人落慌而逃。
陳霄沒有去追,把長老斬殺後,粗喘大氣,連續兩次使用星道裂蒼斬,對自身消耗極大。
紫炁城主隱處內心猶如翻江倒海,陳霄居然結丹後期就可戰元嬰,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縱使當年雙雄才華驚天,也在結丹圓滿到頂峰纔可斬殺元嬰,陳霄比二人走多一步。
雙雄儘管驚世,可也只是神光丹境,陳霄是從天地道基中超脫出來,凝結太陽般的內丹,比雙雄往前踏出一步,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陳霄危機解決,紫炁城主也不好意思出來。
畢竟人家把問題解決,現在出來是鬧什麼?
紫炁城主心裡懊悔不已,如果提前出來,可以錦上添花,賣給陳霄一個人情,因爲一時的貪婪,失去機會。
陳霄調息後,踏上最後星途,儘管途中有薛家追殺,可統統被陳霄反殺回去,走了一個月時間的路程,來到最後城池,整天爭天路的末尾——終焉城。
終焉城沒有前面幾個城繁榮,一片荒涼,滿眼是殘破的房屋,年久失修,猶如鬼城一般。
在城中央有着一塊漆黑的石碑,上面滿是鮮血和名字。
“終焉城怎麼沒有人居住?”
倒不是完全沒有人,陳霄深入慌亂的城中,也能見到幾個人依靠着牆角,他們衣服破爛,雙眼無神,彷彿失去魂魄,頹廢不堪。
如果不是身上散發強大的修爲氣息,還以爲是從哪裡來的乞丐。
“難道銘世碑還會吸魂不成?”
“這個說法不錯。”
身穿灰衣的中年男人盈笑着走過來,身上的氣勢令陳霄閉息,也只有見到乞丐老頭和天都府主等人才會有這種感覺。
灰衣中年男人恐怕是超嬰修士,甚至在此之上。
只是灰衣中年男人,儘管有着人類面上表情變化,可沒有人類的靈魂,雙眼空洞,彷彿什麼也沒有,空蕩蕩一片,猶如深淵,能將人靈魂吸進去,一點不剩,包括自己的靈魂。
這傢伙真是人類嗎?
彷彿看穿陳霄心中所想,灰衣中年男人微笑說:“是人類啊,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陳霄吃驚不已說:“還會讀心術?”
灰衣中年男人一笑說:“很多人到城來,第一句都這麼問,久而久之,見到你的眼神,就知道心裡和那些人想到同一個地方。”
當着別人的面問對方是不是人類,儘管陳霄沒有真正問出來,可還是很失禮的事情,陳霄主動道歉,
然後問:“那麼你是什麼人?”
灰衣中年男人平淡說:“我是失敗者,銘世碑的守護人。”
失敗者?
“不只是是我,他們和我一樣是挑戰銘世碑的失敗者。”
守護人指着周圍如同行屍走肉的人。
陳霄疑惑問·:“失敗者和銘世碑守護人有什麼直接關係,難道失敗者都變成守護人?”
守護人解釋說:“守護人是特殊的存在,在銘世碑前失去鬥志,可修爲突破到超嬰,儘管無法在碑上留名,可得到認可成爲守護人。知道他們爲什麼會失去鬥志和人生意義,如行屍走肉在遊蕩。”
關於銘世碑的事情,儘管一路上有打聽,可信息太多,難以拿一個準。
“如果要挑戰銘世碑,建議還是離開比較好。”
見到陳霄露出疑惑的表情,守護人嘆息說:“他們之所以變成這幅樣子,就是接觸銘世碑,每一年爭天路開放,總有一幫人到來,希望留名於世,當年我也是同樣。”
接觸銘世碑後,輸掉的人心裡放的下的,能安然離去。
心中有執念的,不敢回去見親友的,就留在爭天路中。
運氣不好的,執念深重,留在終焉城之中,滿腦子是銘世碑,一次次嘗試,又一次次被打擊,精神與雄心消磨至盡,就變成他們這幅樣子。
守護人嘆氣說:“你還年輕,我不想再多一個人。”
直接越過守護人,陳霄豪氣萬丈說:“我來爭天路是要在銘世碑上留名字,這一步也不敢跨出,還談什麼修煉。”
守護人再嘆氣說:“我這些年比你更豪氣,更有魄力,修爲更高的人見不少,都像你開始氣勢沖沖,可最終又有多少人在銘世碑留下名字。”
陳霄沒有退卻,眼中沒有一絲猶豫,筆直往着城中央的黑色石碑說:“比豪氣和魄力,修爲更高,我或者真的不是對手,可有一點絕對不如我,那就是實力。”
守護人冷冷一笑說:“真夠狂妄的小子,就看你能否在銘世碑留下名字吧。”
陳霄走到銘世碑前,靈力凝聚在指尖,落在銘世碑一個空處,要刻畫下的名字。
就在手指觸碰到石碑的瞬間,銘世碑發放出耀眼的亮光,李俊和悶葫蘆的兩個名字大放光芒,光芒構成兩道身影。
“師兄和前輩怎麼來了?”
陳霄很快發現問題,儘管李俊和悶葫蘆氣息一樣,可身體虛幻,修爲回到結丹境圓滿。
李俊和悶葫蘆同時出手,刀劍齊出,在倉促之下,胸口留下兩道猙獰的傷痕。
“怪不得如此多人前來,可又沒有多少人在銘世碑上留下名字。”
要和上代刻下名字的同代天驕與人傑爭雄,這一道天塹絕對難了不少人。
又有多少人能超越上代天驕人傑,銘世碑沒有公平的意思,一口氣出兩個。
“正合我意。”
陳霄恨晚生十年,早生一些,就能李俊和悶葫蘆爭雄。
悶葫蘆全身氣機凝聚在一刀中,刀光斬出
,橫絕天空。
“刀王前輩的刀纔不是這種半吊子。”
體內陽炎樹散發出光芒,胸前傷口癒合,陳霄伸手硬抗,手掌握緊,一捏把刀光粉碎。
留在銘世碑中僅是悶葫蘆昔日印記和殘魂,儘管修爲一樣,可沒有靈魂,根本不明白當初悶葫蘆修煉的辛酸和痛苦,無法凝聚付出一生的刀,與悶葫蘆真正刀光相差甚遠。
陳霄當初曾經和悶葫蘆直接對碰,一定程度模仿和臨摹,深知道刀中所凝聚的一切,所以才能輕鬆捏碎。
“不要用這種半吊子的刀,來侮辱刀王前輩的刀道。”陳霄手刀劈出,化爲當初臨摹悶葫蘆刀光,一刀劃過悶葫蘆虛影分成兩半,在銘世碑留下一道劃痕。
李俊師兄插手劍影揮舞間,無數劍招如雨散落,劍招千變萬化沒有一招劍招是相同的。
星道裂蒼斬
星光凝聚,陳霄放出手中最強之劍。
無論劍影再多,招式再繁,始終不及從神碑中悟出來的武技。
陳霄靠着武技等級壓制,金色的劍光一路碾壓,把李俊師兄虛影粉碎,銘世碑又出現一道劃痕。
守護人震驚不已,心裡不得不承認陳霄的強大,如此輕巧將,就把上一代的強者人斬滅。
“可銘世碑不是這麼簡單的。”
銘世碑上又有兩個名字浮現,發放出亮光構成兩道人影,一個手中持着金色的大劍,身穿繡着五爪金龍的道袍,身上龍型環繞,帝皇之氣無形散發。
另一個身爲女子,手中撫琴,眼含劍心。
青年大劍一揮,金龍衝出,正是陳霄學習過的劍斬八荒。
陳霄以重樣的招式去應對,光芒爆炸,陳霄開啓時光一道,以極快的速度橫穿爆炸,一劍斬像青年,青年身上龍影自當護住抵擋。
奪天造化手
陳霄右手一握,古老符紋凝聚逆反,手掌伸出化爲黑色的手掌,直接強扯掉龍影。
之前融合帝劍後,陳霄擁有殘破的帝皇之氣,只是奈何始終爲殘破,本身陳霄不是擁有帝皇形相,過了一段時間後,帝皇之氣就不知不覺散失了。
陳霄看中青年身上的帝皇之氣,直接強奪龍影。
在奪天造化手下,一切再強大的修爲也得跪,陳霄融合帝皇之氣後,以劍斬八荒把青年斬殺,銘世碑上又多了一個劃。
女子手中撥絃,萬道劍光飛出,化入聲音無色無形。
冒着如雨劍光前行,不理身上多增添傷口,用星道裂蒼斬壓垮劍光,斬殺女子在銘世碑上再留一劃。
銘世碑上不斷留下劃痕,終於隨着一個個劃痕積疊,構成陳霄二字,光柱在銘世碑爆發而出,金色的長河縱橫星空。
爭天路各處看見天空發生的異象,金色長河光輝散落,陳霄沐浴在光華中,身上有一種說不完的舒坦感,力量如泉涌出,修爲也提升到結丹境圓滿。
終焉城的失敗者們在哀嚎,爲何不是自己。
守護人感嘆說:“又一個人在銘世碑留下名字,受到天地氣運加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