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瑩醒來後已有三天了,整日因爲玄月的關係沒有出房門。不過雪瑩倒也安心的接受了玄月關心,說是不能吹風之類的話,只在房中由玄月看着,看些書。
看着那個一天都坐在桌前喝着茶的玄月,雪瑩還真是無語,因爲玄月總是會有意無意的瞟一眼雪瑩。每次觸到雪瑩的眼神時又趕緊收回目光。
第四天雪瑩實在是受不了了,整日看着窗外透進來了的陽光,看着自己久未見太陽都快枯萎的頭髮衝着還在喝茶的玄月開了口“外面陽光甚好,還是帶我出去走走罷。”
總說語氣還是那般的平靜淡然,不過玄月倒是心內開心,因爲從前雪瑩從未像現在一樣尋問過自己的意見。還有就是以前自己是怎麼也關不住她的,想着想着,嘴角又勾了起來,他越來越喜歡這個更有人情味的雪瑩了。至少現在她纔是真正的她自己。
放下手中的杯子,走到了牀邊“好的,走吧。”扶起雪瑩,不過雪瑩的腿因爲太久未動早已僵硬。一下牀剛走第一步便向着玄月摔了過去,玄月未來得急扶住與雪瑩雙雙倒下。正巧小菜端着水果走了進來看到地上這有待解說的一幕。
愣了愣低頭轉身“我什麼也沒看見,你們繼續繼續。”消失在了門口,雪瑩剛要起來小菜又露出了小腦袋“我是說真的不用在意我,你們繼續。”這才真的走了。
玄月與雪瑩的表情在這一刻纔是難得的一致,都僵在了臉上。未免有更多的事,兩人反應過來後便快快起身。玄月拍了拍身上的灰“我來扶你吧。”
扶着雪瑩,看着她那艱難的步子,和臉上無奈的表情,玄月抄起手,雪瑩懸空而起“這半年只喝些疏果汁果然是輕了不少。”雪瑩擡頭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似是與夢中的男子對上了號。
“你是我什麼人?”雪瑩盯着玄月的眼問着。玄月低頭與雪瑩對視“我是你什麼人?你還是先問問你是誰吧。”雪瑩眨了眨眼“我不是瑩兒麼?”
玄月勾着嘴露出了牙齒,倒是算得上一個乾淨的笑“對你是瑩兒,而我呢。”說着將臉向懷中人兒的臉上靠了靠“是瑩兒的未婚夫。”
雪瑩紅着臉,原本低下的頭猛得擡起,嘴脣相觸的那一瞬,雪瑩的臉色越發的紅了,猛得又低下了頭。聽着頭上傳來的笑“瑩兒倒吃起我的豆腐了。”
“誰吃你豆腐,快放我下來。”急急的雪瑩只好奮力在玄月的懷中顫着,無奈這個公主抱實在不是現在的她能掙脫的。
而玄月還是勾着嘴。手有意的更緊了些“不要掙了,快擡頭看看,我們到了。”
應聲雪瑩小心的擡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花海,正是夢中的曼陀羅,不過自己現在正在高處的一座小山包上,玄月將雪瑩放到了草坪上,自己也坐在了雪瑩身邊“這裡可有印象?”
雪瑩點了點頭,玄月緊張了起來,這幾日自己不想帶她出來就是怕她會想起什麼,現在聽這話,便一直盯着雪瑩不感眨一下,生怕下一秒她便不在是現在這樣了。
雪瑩看着玄月感到奇怪“你怎麼了?我在夢中看到過這裡,那你也有這樣一個小山坡,我也喜歡這樣坐在這。”本來平淡的一句話,雪瑩臉上的紅暈讓玄月來了興致。
“好好的怎麼臉紅了是不是發燒了?”玄月有意味的說着,還將手附上了雪瑩的額頭。雪瑩感覺到額頭上傳來的一絲涼,嚇的縮了縮“沒有……沒有……”
玄月覺得越來越好玩了,又向着雪瑩靠了靠“你在嘀咕什麼啊。”雪瑩感受到玄月的靠近,越發的不好意思了。好在這時白晝從身後出現。嚇的玄月往旁邊靠了靠。
白晝見着玄月讓出一個空,心裡想着,這孩子還會有害羞的時候啊。一屁股坐到了他們中間手搭在了玄月的肩上看着雪瑩“這小子沒有欺負你吧。”
雪瑩羞羞的擡起頭,看着白晝搖了搖頭。白晝看着眼前的雪瑩不免有些驚訝,手附上雪瑩的脈,沉默了半刻。沒了下句。
雪瑩也當沒什麼不妥,而玄月卻問了“怎麼了?”白晝搖了搖頭“沒事,只是看看瑩兒恢復的怎麼樣了。”看了看雪瑩“看這樣子還不錯。”
未聽到有什麼不妥,玄月的心算是放下了。看了看雪瑩依舊紅着的臉,玄月笑了笑。而白晝看着玄月則滿臉的無奈。
晚間,飯罷,吩咐玄月送了雪瑩回房,小菜、吳爲、白晝又開始密謀了。
“不能一直叫她瑩兒吧,再說她要是問起我們是誰又該如何解釋?”問話的是白晝。
小菜聽着看着吳爲眨了眨眼“是的啊。那就不好解釋了。”
吳爲看着小菜的大眼睛“那好吧,想當初我可是給她取了一個好好聽的名字,既然她叫我父親那就隨我姓了吧。若是……”吳爲講着面露難色“若是她想了起來,倒時再改回去吧。”
小菜與白晝聽着心情跟着沉重了起來,這真的不知道未來會如何。玄月從門外走了進來“未知的且不說了,想着現在她還快樂,何必要予她各種心傷呢,既是天意如此也必是老天可憐了她。”想着雪瑩的睡顏,玄月自顧自的說着。
吳爲看着玄月“好的,能快樂多久是多久。”又看看小菜和白晝“那就告訴她我們是父母,白晝你與玄月……”
白晝未開口玄月就道“我是未婚夫,不管她是否願意與我在一起,只是現在的她並不討厭我的這個身份,只是擔個未婚夫的名,哪怕只一天。”
白晝看着眼前雖不能流露出感情的玄月,卻讓人感到無盡悲傷的玄月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那我便是玄月的姐姐。”
吳爲與小菜見着也不反對“她便叫吳憂吧。”這個名字再普通不過了,而衆人皆都明白這名字的意思,沒人反對便也就這樣定了。
而雪瑩爲何會昏睡,爲何會沒了記憶,全推到新婚那杯無良的毒酒身上罷。雖說是鄒的。不過卻莫明的給棋洛加了一個敵人的標籤。這還是要怪棋洛與雪瑩走的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