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是活的,他的眼睛已經睜開,嘴角泛起一抹邪笑,看着我們,不!是看着一對獵物,也許我們在他的眼裡已經和死了差不多。他從壁櫃的頂端走下,抖動身子,昂然矗立在我們對面,田博富被他這種神情激怒了,一個擺拳就過去了。那青年就像風一樣消失在我們面前,下一刻他已經抱住田博富,從窗戶中滑出去,田博富用盡全力拉住一個牀鋪,這些宿舍內的牀鋪都是上下相連的,田博富的力量很大,硬是帶着這些東西飛下去。
剛落地,一陣急促的剎車聲就響起,我們急忙看過去,田博富一身的汗水站在地上,他旁邊一輛轎車撞在他用力抓下的牀鋪上面,牀鋪有效地擋住車子的撞擊,田博富才倖免於難,我們都呼出一口氣,暗道好險。田博富掏出一張支票,遞給那人,那人屁顛的開着車子離開。
申教授提醒我們:“現在已經是零點了,也就是說,現在已經是九月一號了,你們記得麼?三篇帖子的發貼日期都是九月一號,也就是說,今天必須死一個人!田博富沒事,我們要小心,那個厲鬼也許就在我們旁邊!”
我提議,我們一起圍成一個圈子,這樣不論那個鬼出現在那裡,我們都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秋伊人這時提醒,“我們是不是應該離開這間屋子!”
是啊!以往的帖子都是這個鬼存在於這個屋內,我們出去就安全了。我對着下面的田博富喊道:“你不要上來了,就在下面等我們!我們很快下去!”
下面的田博富衝着我們高喊:“上面!”這一喊驚壞了我們,我們只顧得前後左右,上面卻忽略了,我們擡起頭,宿舍頂部的日光燈正在晃動,拿東西剛離開不久。
我們警惕的看着周圍,這次也不住的看上面,一步步離開這間屋子。樓道里的光線已經昏暗,這個時間學校已經停了宿舍的電,只有幾盞昏黃的壁燈無力的亮着。我在看上面的時候,心中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那些壁燈就像是一個人的眼睛,在無時無刻的注視着我們。
樓道和衛生間相連,在走到樓道的時候,一陣撕紙的聲音響起,那聲音就來自那間衛生間,2樓不是早就沒人了麼?這是什麼在哪裡?
劉鵬示意我們進去,這裡已經離開214房間,那個靈魂的力量已經削弱,我們應該有一戰之力。再說,樓道就在旁邊,就算打不過,跑路也很方便。
在我們全部進入的時候,衛生間的燈居然一起熄滅,連樓道里的微弱燈光也消失了,黑暗,整個2樓的黑暗。我的心向上猛烈跳動幾次,只聽見秋伊人啊的一聲,像是撲進了誰的懷抱,混蛋!是誰?
劉鵬說道:“別怕!我就在你身邊。”然後是秋伊人的抽泣聲音,我想拉秋伊人過來,一個冰涼的小手拉住了我。這麼小,還在顫抖,一定是秋伊人,我順勢拉過她,在劉鵬懷裡,就算是姐弟,我也要吃醋。
很快,‘秋伊人’靠了過來,渾身都是冰涼,看來嚇得不輕,我大膽的抱住她,在抱的瞬間我感覺不對,秋伊人是沒有小腹的,這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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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出天眼次雷射向空中,在次雷發出的瞬間,我看見我抱住的居然是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只有小腹是鼓起來的,臉上和四肢都瘦的不行,就像是在醫院中看到的肝腹水患者。
我急忙丟開她,這時候,衛生間的燈光亮起,每個人都陷入極度的恐懼中,劉鵬抱住的是一個眼睛外凸,身上都是腐爛的女人,秋伊人抱住的是一個滿身青紫的年輕人。田博富和申教授還是和我們進入的時候一樣,背靠背,只不過他們背對着的還有三個人,卻不是我們。
我們驚恐的再次圍成一個圈子,看着那些莫名其妙出現的可怕的人。那些人就像煙霧一樣消失。
衛生間內傳來一個輕微的咳嗽聲音,裡面還有人?秋伊人搖搖頭,她不想再次進去了,剛纔他拉住的年輕人,對她影響頗大。田博富說道:“劉鵬!你和秋伊人在一起,我們三個進入。”
bsp;??我正想發話,申教授說道:“我們需要你的天眼次雷!放心,劉鵬喜歡的是田博靜,不是秋伊人。”
衛生間內,每個單間的門都是緊閉的,那個聲音在哪一間都有可能。田博富輕輕地推開第一間的門,沒人。第二間還沒有,第三間……總共六間都沒有,但我們卻真真切切聽到,那個聲音是在這裡傳出來的。
我和田博富不死心,走進去,他去的是第一間,我去的是中間那間,一起走進去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我們居然看到了對方,應該準確來說,我們是走進了同一個單間。
我和田博富都感到一陣驚慌,一起退出去,我們盡然是在兩個門前出現,依然是第一間和中間那間。
申教授發現我們的不對,忙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試着說道:“這次咱們三個人一起進去,依然是第一間第三間,這次申教授你進入最後一間。”
我們再次進入,三個人擠在一起,真的如同我的猜測,這幾間是相通的。因爲擠在一起,我們的行動受到限制。這時候,廁所的門關上了,在隔離的木板上伸出無數只慘白的手,我們還來不及叫喊,我就感覺到小肚上一隻冰涼的小手在我身上摸到,同時田博富和申教授身上也出現了那種小手。
我們一起踹門,三隻腳的合力盡然沒能破開門,門上面出現一張微笑的可怕的臉,就這樣無數的手和臉在木板上出現,我們被緊緊包圍住。
另一邊,秋伊人和劉鵬也不樂觀,洗手池裡,每個水管中冒出大量的紅色液體,那種感覺是血液的感覺,秋伊人甚至聞到了血液的味道,樓頂上一隻只腿部在上面落下,就像一個個下樓的人,只看見腿部。
秋伊人睜大了眼睛,窗戶外,一個手掌抓住了窗沿,一個蓬頭垢面的臉冒了出來,他在向着屋裡爬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