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禮已經結束,恐怖的無形之手已經觸摸到了每個人的靈魂。
荊朋躺在牀上,一直回想着白天偉死時的慘狀,迷迷糊糊中睡着了,一陣水滴將他從睡夢中驚醒,擡起頭,一望無際的夜空。荊朋連忙四處觀看,沒錯,又來到那個公園了。身下是一張長凳,這張長凳是自己在學校時最愛坐的地方,可以看着對面的小湖。只是現在他一點閒情雅緻也沒有了,對面就是那條鵝卵石小道,旁邊的一簇竹林還在那裡傲然挺立。就是那片竹林,荊朋抱住頭蹲下來。
鵝卵石小道那邊,一個影子正向着荊朋走過來,荊朋聽見聲音,擡起頭,那個影子離自己只有幾米遠了,清清楚楚的看見那是一個人形影子。雨還在下,那個影子就矗立在那個地方,不再前行。
荊朋的大腦一陣窒息感,這種不動的壓抑深深折磨着他的神經。他不願意再逃離,每一次都是逃離,而這個噩夢一直在延續。他終於鼓起勇氣,該面對的還要面對,逃離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邁開沉重的腳步,緊張的喘着粗氣,荊朋一點點向前移動,距離拉近甚至能看清楚對方的衣服顏色。對面的人影似乎在做着劇烈掙扎,終於也邁開了步子,兩個人就那樣論釐米的前進。
每靠近一點,荊朋就覺得心臟加快幾分,在只有一米的時候,兩個人再次停住。荊朋清了清喉嚨:“你是?”
那人激動的說道:“怎麼是你?”
荊朋也聽出了對方的聲音:“謝山!真的是你!”兩個人找了張凳子坐下,荊朋再次開口:“爲什麼我們會來到這個地方!還有!我們是在夢裡麼?”
謝山沉默許久,回答:“我也不知道!應該是真實的,你見過夢會串聯麼?”
荊朋也覺得可能性不大,但另一件事的可能性更小:“如果不是夢,我們怎會瞬間來到這個公園?”
謝山找了找煙,口袋裡沒有,纔想起來自己穿的是睡衣,哪來的煙。摸了摸鬍子,他一直留着一撮山羊鬍,這樣在便於想問題。現在無論他多麼用勁,就是想不出給此事一個合理解釋。
荊朋迅的看看周圍,神秘的說道:“你相信鬼神麼?”
謝山愣住,福爾摩斯說過,排除一切不可能,留下的就算再匪夷所思,也是可能的,這個地方是他們做過一件只屬於他們的秘密事件,難道真存在鬼神的復仇?謝山有些相信,摸鬍子的手揉捏的更有力了。
荊朋這時提議:“咱們先離開這個公園,這裡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謝山表示同意,畢竟這個公園太壓抑了!兩個人站起身子,向着外面走去,這所公園他們熟的不能再熟了!
經過那片竹林,荊朋不自覺地看過去,這一看差點讓他魂飛魄散。竹林中,正有一個不知名物體爬過來,那個物體所到之處,竹子紛紛翻到,漸漸形成一個闊半米的通道。那個物體荊朋清楚地記得,在昨晚的時候,他就見過,是她!
荊朋拉住謝山就跑,那個物體將最靠近路得一排竹子碰到,那排竹子形成一道牆,阻隔住他們的去路。荊朋兩人哪敢停留,就向着竹牆攀爬。爬到那堵竹牆的一人高的位置,兩人被一股從竹子中噴出的粘液粘住,無論兩人怎麼掙扎,那些粘液始終掙不脫,越粘越牢,現在的兩人就像是粘蠅紙上的蒼蠅,一隻腿被黏住,另一個手去幫忙,結果卻是手也粘住了。
兩個人完全不能動彈的時候,那個物體已經爬到了他們的腳下,手順着竹牆將身體直立。她站起來的時候,原本背對着她的荊朋兩人,來了一個18o度轉彎,頭部向前,背部向後的粘在上面。
現在他們完全看見了那個異物的模樣,兩個人長大了嘴巴,真的是她!兩人開始最後的掙扎,只是後面的膠水讓他們完全不能動彈。那個女人就在下面冷冷的看着這兩個獵物。
女人的帶來的壓抑,讓兩人連大氣也不敢多呼一口,這時女人做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雙手輕輕的揮動,那些堅硬的竹子就像是豆腐一樣,被抓碎。竹子破碎一根,兩個人就靠近女人一點。
荊朋還在掙扎,這種折磨他真的受不了,他寧肯和這個怪物大戰一場,也不要這樣靜靜地等死。也許是人類的潛力這一刻爆,荊朋真的擺脫這個束縛,掉下來。正好掉在那個女人的腳下,女人就那樣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荊朋手下正好是一根短竹子,他拿起來就向着女人的眼睛扎去,女人就那樣冷冷的站立,荊朋的竹子就扎進了女人的眼眶。
荊朋還來不及高興,就看見女人折斷了自己手中的竹子,抽出紮在眼睛裡的剩餘竹段。那節竹子的末端帶出來女人的眼珠子,女人拿起眼珠,扔掉竹子,就像做拼圖一樣,將眼珠子放回眼眶,一切如新,除了女人眼眶上的點點血跡。
荊朋經過這短暫的交鋒,意識到自己只有逃命的份,哪敢在攻擊,撒腿就逃,女人不理會他,接着破碎竹子,很快謝山的胯部和女人的頭部平行了。女人停下動作,伸出手撫mo謝山的胯部,謝山恐懼的睜大眼睛,女人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手猛然力,謝山尖叫一聲,就失去了知覺。
荊朋還在奔跑,前面就是公園的大門,該死!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竹牆,荊朋顧不得毀壞公物罪,加一個飛腿踹出,門破開。荊朋的腳被卡住,這時他感覺卡住腳的好像不是竹門。
秋伊人拿着一張照片,仔細的觀看,她怎麼也不相信,一對新婚的夫妻,會做出這樣的殘殺對方的事情。她將照片遞過去讓每個人看。
這張照片是田博富找來的,他有熟人在警局,警局那人也是一個神鬼迷,就給了他這張照片,並告訴田博富如果真是靈異事件,一定告訴他。
田博富已經看過,只覺得有些詭異,也看不出所以然,就遞給申教授,申教授看過遞給了我。我在接過那張照片的時候,就感覺有問題,用出天眼一看,那個新郎的襠部有着兩個大字‘沒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