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來了,春節還會遠嗎?
一年之中最重要的節日終於快到了,這讓所有忙碌了一年的華人都高興了起來,隨着年節的臨近,購買年貨的人也越的多了起來,每個商店都忙的喜笑顏開,數錢數的手抽筋,做夢都是滿天掉鈔票。着急回家團聚的人們提着行李踏上火車、汽車、飛機、輪船,用各種方式趕往自己最嚮往的地方,那個地方有溫暖的家、溫柔的妻子、可愛的孩子、慈祥的父母,等待他們迴歸的親人早已經準備好了美味的食物,期待最愛的人和自己一起享用。
不知道爲了什麼,在春節來臨前的這段時間裡,北海市奇蹟般的安靜下來,除了小偷小摸的小案件之外,暴力事件都沒有了,一個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讓所有的居民都鬆了一口氣。
孟小凡享受着難得的假日,無聊地坐在窗前,看着瑞雪紛飛的街道。一杯熱氣騰騰地茶水放在手邊不遠的茶几上,一個相框斜斜地靠在茶壺之上,相片上的一個帥氣地有點邪魅的男人微微笑着摟着一個美麗英氣地女人,兩個人的背後就是一個大樓的門口,“紫羅蘭小區”幾個字隱約可見。
輕輕嘆了一口氣,孟小凡幽幽地收回目光,拿起了茶水,淺飲一口,微微苦澀的滋味就如同想念的滋味,才下眉頭又上心頭。可惡的毛東星已經走了一個多月了,說是幾天就回來的他,一直杳無音訊,讓孟小凡的思念如同潮水般氾濫,一不可收拾。
眼看就要到年節了,孟小凡很想和這個徹底征服自己身心的男人一起過節,想到兩個人親熱地依偎在一起的場景,孟小凡的俏臉就飛上了兩朵紅暈,羞不可抑。
和幻想中的孟小凡不同,陳雨林過的就比較忙碌了。
被毛東星用內丹灌注起來的陳雨林很快就達到了初成期,可以化形了,實力大漲的她由於身份的不同,很快就被委以重任,劉利民將她安排到了東星集團最重要的總裁辦公室裡做總裁助理,隨着接觸的事情越來越多,陳雨林已經徹底拋棄了人類的身份,和妖怪們打成了一片。
和外表無所事事的大集團虛像不同,東星集團內部的氣氛是很緊張的,內部實力強勁的高手都在地下的密室裡苦苦訓練着,剛剛踏入修行的陳雨林也在這裡得到了一個位置,正和一隻跳躍能力非常變態的妖怪女人拼殺在了一起,確實是拼殺,陳雨林在拼,而對方在殺。
已經汗流浹背的陳雨林咬着牙拼了上去,卻連人家的衣角都沒沾到就被踢了出來,要不是顧忌着她的身份,下手的力氣減少了許多的話,早就一腳將她踢的倒地不起了,不過就算是這樣放水的打鬥也讓陳雨林傷痕累累了。幾乎疲憊欲死的陳雨林大字型的倒在地上呼呼急喘,連翻了幾下身體都沒有站起來,無奈地叫了暫停。
對手是一隻鹿妖,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她抓起一條毛巾丟給了表現的十分不雅的陳雨林,妖嬈地扭動着腰肢走到了陳雨林的身邊,坐了下來,和陳雨林的實力差不多的她,只是微微有點汗意而已。和從人類轉化成妖怪的陳雨林不同,鹿妖是從山林裡一步一步拼殺出來的,基礎打的十分結實,更是將本能天賦揮的淋漓盡致,對付一個剛剛開始學習的小妹妹,簡直是兒戲一般,如果不是要拿出十二分的小心怕傷到陳雨林的話,鹿妖甚至一點汗水都不用出。
“爲什麼要這麼拼命哪?”鹿妖十分不解地問陳雨林,她不明白一個家世很好的人類爲什麼要自己折磨自己,去學什麼妖怪的功夫,在她想來,有了錢就有了一切,什麼都可以用錢買來,爲什麼還要辛苦練功夫哪?如果不是自己本身是一個妖怪,每天都可能被別人殺死的話,鹿妖早就放下一切去享受了,幾十年的積累已經讓她擁有了千萬財產,享受幾十年是沒有問題的,只是她這樣實力的妖怪太多了,而鹿本身的攻擊力又不強,隨時都可能被其他地方的妖怪殺死,所以她只能在大妖怪的庇護下,苦苦的鍛鍊自己,期望能早日突破到大成期,那樣的話就安全了許多,只是這個目標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達到的,不但需要汗水也需要運氣。
陳雨林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並沒有說自己是因爲看見了陪伴自己十幾年的保鏢因爲自己一個個死在了自己眼前,而她卻沒有能力保護他們才希望自己強大起來的,她只是說了一句那個帶領她進入到這個奇異世界的男人常說的一句話,“怕死!”是的,因爲怕死,所以纔要儘量避免自己陷入到危險之中,也要讓自己在危險之中的時候有一個自保並且保護別人的實力。在潛移默化之中,毛東星對她的影響越來越大,甚至讓她渴望名利的心也平和了下來。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免費的,你得到一些,就要失去一些,有的時候,得到的不會比失去的多,也有的時候,失去的甚至是你承受不起的東西。
鹿妖默然,是啊,怕死,鹿妖也怕死,每個踏進修行的生命都怕死,他們不知道死後會見到什麼,得到什麼,他們只是單純地不想死,看着一個個生命死亡,冰冷的身體,凝滯的表情,失去了這個世界上的一切,他們就害怕死亡,恐懼死亡,只有拼命的修行,提高自己的力量,才能延長自己的生命,才能過一點自己想要的生活。沒有力量、金錢、權勢,就沒有活下去的保障,就沒有人認可,就沒有人喜歡,就沒有人敬畏,就只能眼看自己喜歡的東西被別人搶走,就只能看着自己喜愛的人投入別人的懷抱,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自己沒有過別人,落後了就要捱打,不如別人就要受欺負!
曾幾何時鹿妖也有自己喜歡的人,自己想要擁有的東西,但是冷酷的現實告訴了她,沒有越別人的力量,就只能接受別人安排的命運,什麼都不是自己可以擁有的,甚至最基本的自尊都沒有。
輕輕拍了拍陳雨林修長圓潤的大腿,鹿妖淡淡地說:“起來,繼續訓練。”
名利權勢幾乎是人類展史上最基本的脈絡,每個人類從誕生的那天起就將自己的生命投入到了爭奪之中,詭計、背叛、殺戮都是名利權勢的衍生品,人類掠奪一切,藐視一切,將一切都納入了自己的雙臂範圍,踏着同類的身體向名利權勢的最高點攀爬,絕大多數人都在路途上死掉了,可是讓他們無所畏懼,只有達到頂點將一切都踐踏在自己的腳下的時候,唯一的那個人才明白自己爲了這個名利權勢已經失去的太多太多了。
對於在名利權勢路途中的人來說,那些後悔的感情還是太多飄渺了。
李志傑這個導致一切事件生的源頭並沒有任何悔悟的表現,反而對北海市出現的意外感到了憤怒和驚奇,有的事情一定要掩蓋起來的,絕對不能暴露在其他人的眼中,所以他很乾脆的下達了將那個留有他的過去的秘密基地炸燬的命令,於是秘密潛入的行動隊再次行動了起來,目標指向了正在裡面修補盔甲的毛東星的所在地——某個沒有編號的秘密基地。
在遠處兩個阻擊手的掩護下,化裝成幾個建築工人的行動隊開着一輛麪包車大搖大擺地來到了某個倒閉多年的小煤礦裡,粗暴地趕走了幾個揀煤塊的閒人,佈下了一個“正在施工”的路障之後,他們帶着一箱子壓縮炸藥走進了某個小礦井。
五個人對這樣的任務並沒有什麼好奇的,他們知道自己知道的越多越危險,只要把命令完成,自己的生命就是安全的,而由身份帶來的越感就能繼續保持下去,他們就能在普通民衆的頭上繼續囂張下去。
無聊地將手槍抽出來再插回去的子彈對着拿着手電和地圖比對路線的眼鏡說:“頭兒,還有多久能到啊?”
看了看地圖,眼鏡冷冷地說:“再走半個小時吧。”
擡着炸藥地專家抱怨起來,說:“太沉了,幹嘛要這麼多炸藥啊,要炸大樓嗎?”
和專家一起擡着炸藥的打手也不滿地叫了起來,“辛爲什麼不擡?”
一直默默跟在後面,有種被排斥感覺的辛是上次從毛東星手裡逃掉的異能者,他經受了嚴重的精神刺激,對一切都是那麼的漠然,如果不是上面的命令,他絕對不會再來這個城市的,一直驚恐未定的他受到了其他成員的排擠也是很正常的,不過他並沒有在意。聽到打手的抱怨,他也不過是擡眼看了打手一眼而已。
作爲國家的秘密人員,他們從培訓基地出來就失去了自己的名字,都是用外號稱呼彼此的,也嚴禁互相打聽彼此的身世。辛和眼鏡領導的小隊是不同的編號,辛這個隊伍是用天干地支編號的,而眼鏡這個隊伍是用外表的特點取的名字。眼鏡就是因爲戴了一副很特別的眼鏡,子彈是因爲他總玩一把手槍,專家是因爲他幾乎什麼都明白卻無法使用武技,打手是外表很健壯腦袋不太靈光。外面還有兩個阻擊手是來配合他們行動的龍套,就不介紹了。
和其他的廢棄的通道不同的是,這裡的外表很象其他的廢棄煤礦也是延伸到地下的,但內在要堅固的多,支撐的支柱多是鋼筋水泥的結構,只是五年沒有人管理了,開始的一段路上的支撐點已經讓人給拆的差不多了,水泥裡面的鋼筋都讓人取出去賣了廢鐵,所以一開始的路很是難走,也怪不得打手和專家抱怨。
眼鏡也沒有辦法命令辛,上面只是讓辛配合他們的行動,說白了就是來監視他們幾個的,辛不給他們拖後腿就不錯了,指望他幫忙是指不上了。
子彈陰陽怪氣地說:“打手你丫的怎麼說話哪?人家可是友軍,不歸我們管轄的。小心向上面打個小報告,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打手趕緊閉上了嘴巴。反倒是專家不滿子彈嚇唬打手了,“子彈你是不是找抽啊,你不知道打手膽子小嗎?嚇壞了他,你給我擡東西啊?小心我把你的槍按上反向槍管,一槍讓你爲黨國盡忠算了。”
子彈趕緊將手槍抽出來仔細觀察了一會,覺沒有什麼異常才呼出一口氣,小聲地嘟囔道:“你丫的專家要是敢動我的寶貝,我就和你拼了。”說完就緊握着手槍,不鬆手了,生怕專家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就把他的寶貝手槍弄異常了。
辛跟在他們的後面,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羨慕的神色,以前和自己的隊友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麼經常開玩笑打鬧的,只是他們現在都已經死掉了,就剩下自己和一個變成了普通人退役的戊還活着,戊已經脫離了這個神秘的世界,迴歸平凡,而自己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纔能有解脫的一天,或許只有死才能解脫吧!
時間就在眼鏡他們的玩笑打鬧和辛的冷漠中渡過,最後還是到了一個塗滿黑色染料的合金門前,這就是他們的目的地。
“專家!”眼鏡小聲叫了一句,其他幾個人立刻就負責警戒周圍的動靜,留下了專家負責開啓這個被系統鎖死的大門。
專家立刻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眼鏡戴上,又拿出一個聽診器似的東西放在耳朵上,另一端在大門上面按來按去的,小心地分辨着大門的結構。
尋找到了線路集成模塊的位置以後,專家用粒子切割器很快就打開了這個最薄弱的位置,過五十公分的合金大門不是他的這臺小型筆式切割器可以割開的,只能使用破解的方法。
將掌上電腦接入線路模塊以後,很快專家就哭笑不得地擡起頭來,“裡面的系統完全報廢了,大門已經失去了鎖定功能,只好撬開了。”完全失去動力的防衛系統早已經失去了作用,這樣暴力開啓的方法讓專家不斷抱怨自己沒有露一手的機會。
找到門縫以後,打手出了一聲低吼,全身的肌肉都鼓脹了起來,雙手緊緊搬住門縫,用力的拉動,一噸多重的合金門出了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緩緩開啓了。
早已經戴上防毒面具的五個人驚訝地看着裡面一塵不染的走廊。
“不是說裡面都是死人嗎?不是說還有毒氣嗎?”子彈看着專家,希望這個聰明的腦袋能給自己一點建議。
專家小心地取出一個儀器測量着這裡的空氣含量,很快就出了安全的手勢,率先摘下了防毒面具。
五個人小心地看了看燈光明亮的走廊,安靜到近似寂靜的走廊好像是巨獸在等待着綿羊自己送進嘴裡。互相打量了一會,辛動了自己的異能,一道異常的空氣波紋沿着走廊蔓延了出去。
不一會,辛突然臉色一變,切斷了對空氣波紋的聯繫,對一直關心他的表情的人說:“裡面有一個很奇怪的東西,它現了我的探測,正在向這裡追了過來。好像是某種鬼怪。”
其他四個人都驚訝地看了看空蕩蕩的走廊,眼鏡當仁不讓地領先走了進去,這幾個人裡也只有天生陰陽眼的他才能對付這種靈異的東西。
摘下了眼鏡的他變得有點不一樣了,眼睛之中出了濛濛的青光,仔細打量着走廊的兩頭。其他四個人都躲在門口,做好了隨時逃跑的姿勢。來不及怪夥伴們沒義氣,走廊的一邊已經出現了一種詭異的腳步聲。
眼鏡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震驚地看着從房頂上跑過來的“鬼東西”,怪叫了一聲:“好凶的厲鬼!”
四個夥伴都左右搖晃着腦袋,害怕地叫着:“哪吶?在哪吶?”
能不能闖過這一關?毛東星是不是修復了惡魔盔甲?請看下回第一百二十四章異能和靈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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