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於皺起了眉頭,對李家成的這個電話很是反感,他知道戀愛之中的男女對一些小事是很在意的,別人或許沒覺得有什麼,可他們卻看的比天都大,他自身也經歷過幾件因愛成仇的案件,本來好好的一對戀人因爲一些誤會而成了仇人,不但葬送了自己的一生,也給自己的親人們帶來了無盡的悲痛。
“小孟,有的時候,事情不是你看見的就是真實的。記住別人說的不一定就是對的。你要自己有見解才行。你對那個姓毛的如果不相信的話,就該早早放棄,如果相信他,就要堅定自己的信心,別聽風就是雨的。”
孟小凡默默點了點頭,依然無法釋懷,一個是自己的男朋友,一個是自己的好姐妹,兩個人親熱的抱在一起,怎麼解釋也是無法解釋的通的。用力甩了甩頭,暫時放下了心事,繼續勘察現場。
死者是一個男人,在自己的出租屋內,被人用刀插了幾十刀,由於死者死前喝了大量的酒,反抗的不是很激烈,殺人的兇手早已經逃之夭夭了,現場只留下幾件滿是血跡的女人衣裙。
死者被殺之前還有過性行爲,這造成了死者的體力不足,推測兇手就是和死者發生性行爲的女人,在殺人之後,兇手不但清洗了現場的作案痕跡,還從容地換了衣服,這才離開的。
“這是情殺。兇手和死者很親密,附近一定有人見過她的,小凡你去詢問一下週圍的鄰居,我查看一下死者的家裡有沒有什麼照片之類的東西。”許於看孟小凡還是心不在焉的模樣,就打發她出去轉轉。
孟小凡點了點頭,避過了地下的血跡,推門走了出去。
案件很簡單,發案的原因很快就找到了,原來男人是這個小區的保安,一向風流成性,同時和幾個女人有着來往,這個房子就是和其中一個女人一起租的,那個女人不久前曾經出過遠門,回來的時候就發現男友和別的女人正躺在自己的牀上,她沒有象別的女人見到這樣的事情就大吵大鬧,反而對這個男人更好了,誰也不知道這是這個女人給死者的最後改過的機會,死者還以爲自己的魅力大,認爲兇手太軟弱好欺,不但沒收斂,反而更加本變利,和情人當着她的面打情罵俏。兇手在作案之前做了最後一頓美餐給死者,還百般奉承將死者伺候的美如成仙,在死者筋疲力盡沉沉睡去之後,將死者殘忍的殺害了。
孟小凡的詢問遇到了困難,這個保安太風流了,最少有三四個女友,每一個都有嫌疑,而租房用的是死者的身份證沒留下和他同居的兇手的任何線索,鄰居對死者很是不齒,根本沒有來往,就算偶爾見過這個保安領女人回來也不正眼看一眼,對兇手的模樣身份半點不知,這讓孟小凡無可奈何。
許於在房間裡翻了許久,除了找到一堆女人衣服和幾十元錢之外,竟然沒有任何收穫,而這堆衣服都被兇手用刀割的破破爛爛的,分明就是和死者來往的那幾個女人的東西,兇手竟然除了那幾件血衣半點痕跡也沒留下。
“看來她是個愛乾淨的女人啊!”許於苦笑着搖頭。
孟小凡毫無收穫的回來了,這也不出許於的意料,兇手處心積慮的消滅了一切關於自己的線索,怎麼可能會留下什麼痕跡讓警察發現?不過刑警就是幹這個的,不可能中發現可能,解決危害社會的害羣之馬。
許於在幾樣經常使用的物品上提取了幾個指紋,又在牀上找到了幾根毛髮,裝進物證袋裡封好。這個案子看來要成懸案了。類似的案件破獲的成功率都很小,時間也拖的很長。目前就是盡人事而聽天命了。
“回去吧,這裡交給法醫了。我看沒什麼希望破案了。”許於看了看那個死不瞑目的保安,對這樣花心的男人很是反感。
“要是他在的話,一定就能破案了。”孟小凡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她對毛東星的能耐有着莫名的信心,神通廣大的他連妖怪都不怕,一定能將這個死者的鬼魂找出來問問的,那樣不就破案了?自從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毛東星這樣的怪物存在之後,孟小凡就開始相信鬼神的傳說了,這個時候竟然異想天開的想招魂。
“你說什麼?”孟小凡的聲音太小了,許於沒聽清她在說什麼,不由得追問了一句。
“啊,沒什麼,沒事。”孟小凡慌忙的解釋了一下。
許於看了孟小凡一眼,以爲她還在爲毛東星的事想不開,就沒太在意,隨口嗯了一聲,走了出去。
一個年輕人正要推門進來,和許於正好撞了個對面,那個年輕人身手很好,微微一晃就退了出去。
“你是誰?”許於皺着眉看着這個年輕人。
突然要進來的年輕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穿的很整潔,一身的休閒西裝,手裡還提着一個手提箱,臉上都是笑容,看起來很陽光,還戴着一個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頭髮梳的很整齊,嘴脣上有着淺淺的鬍鬚痕跡,身上有着淡淡的山野的清香,似乎還帶有一點檀香的味道。他的右手中指上帶着一個黑白雙魚的太極圖圖案的紫金戒指,有點特別。
“哦,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林國樑,是白山禮儀公司駐北海市西城區的業務經理,我們公司和北海市政府簽訂了服務合同,凡是意外死亡的屍體都要由我們安葬的,這個服務是免費的,所以我是來看看死者的。”
林國樑的話不盡不實的,不過證件卻是真的,許於也聽說過這個古怪的公司,他們凡是死人以及什麼靈異古怪的事情都要插一手的,而市政府的官員們不知道爲什麼對這樣的事情總是睜一眼閉一眼的縱容,許於看了看那證件,對林國樑的消息靈通感到了一點不解,這個案子怎麼這麼快就傳到了外面?
“你要做什麼?請不要妨礙我們的工作。”許於看不起這些神神道道的騙子們,對神鬼之事也不相信,所以語氣就不怎麼好。
林國樑的脾氣很好,微笑着說:“我只是聽說死者是橫死的,進去做一下法事,馬上就出來的,不會破壞什麼的,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跟着我看看。”
許於當然是不放心了,不過現場取證已經結束了,進去幾個人也不怕破壞現場了。當下也不出去了,和孟小凡又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