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不是還有一個侄女兒嗎?侄女兒身邊不是還有一個賀文淵嗎?那可是個大財主啊!
這麼想着,習大軍的心情頓時好了幾分,雖然隨後被怎麼找路兮琳要錢的藉口折騰了一會兒,但總算還是很快地找了個理由。
第二天,也是高利貸的催債的最後一天,習大軍一大早便給路兮琳打了個電話。
路兮琳剛剛送完路兮琳上樓,接到習大軍電話的時候她顯得有些意外。
“叔叔?這麼早給我電話,有事嗎?”
不得不說習大軍心裡還是很忐忑的,雖然路兮琳的確找了個有錢老公,可是畢竟他們對自己的事沒有義務啊,所以心裡不停地打鼓。
但想着自己的小命兒就在這一舉了,於是他定了定神,道:“琳、琳啊,我是、是有點兒事兒找你!”
“是嗎?那什麼事啊,叔叔你說吧!”
“那、那個,琳琳啊,叔想、想跟你借點兒錢!”
開門見山吧,現在沒時間拐彎抹角了。
“借錢?”路兮琳疑復一聲,問:“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雖說她沒想拒絕,但也不好馬上答應,畢竟她自己是沒有錢的!
習大軍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終於把事先已經編好的理由說了出來。
什麼自家養的家畜意外死亡損失巨大,向銀行的貸款年底就要到期了,所以要還錢,之前沒說是因爲不好意思,現在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了之類的云云。
這個理由被他自圓其說地編了半天,路兮琳沒聽出任何破綻,也對此深信不疑。
於是問他:“那你要多少錢啊?”
習大軍聽路兮琳這麼一問,自知有戲所以心裡不由一喜,只是對於錢的數額卻不敢要得太多,所以隔了幾秒,他才訕訕地開口道:“五、五十萬……”
這個數字在路兮琳面前連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也十分地汗顏。
“五十萬?”路兮琳果然也是驚呼出聲。
習大軍一聽,生怕她反悔,於是又連忙語帶哭腔地說:“琳琳啊,叔知道這麼大一筆錢太爲難你了,可是叔也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所以才、才厚着臉皮跟你開口!”
路兮琳皺着眉頭默了片刻,最後才憂慮地道:“我知道了叔叔。不過我沒那麼多錢,回頭、回頭我問問文淵吧……”
“那、那啥時候能有消息啊?”習大軍追問。
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再不給錢他可真就小命兒都要交代了啊!
“文淵剛去上班,我只能晚上幫你問了!”路兮琳回答。
“就、就不能早一點嗎?”
“不是銀行貸款嗎,不會剛催你就馬上要你還上的吧?”
路兮琳疑惑地反問他,習大軍被問得啞口無言。
於是他只好連聲應道:“不不、不急,那琳琳你可記得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叔就指望你了啊!”
爲免事情穿幫,習大軍不敢催得太急,只好叮囑她。
掛了電話,習大軍只能祈禱催債的人能夠大發慈悲通融幾天。
今天來催債的正是之前帶他去賭場,又勾引他走上借高利貸這條路的瘦個男人。
他帶着倆手下找以習大軍,習大軍跪在地上又是點頭又是哈腰地求了半天,就差沒有痛哭流涕了,瘦個男人總算如他所願又給他
寬限了三天。
望着幾人離去的背影,習大軍向後一坐,一屁股跌到地上,懸着的心總算是暫時落了下來。
他重重地喘了口氣,心裡又祈禱着路兮琳那邊事情順利。
他借錢的事,路兮琳並沒有太放在心上,晚上賀文淵回到家裡後兩人聊天無意中提到新年放假要不要回趟老家的時候,她這纔想起來習大軍打電話借錢這茬事。
聽說習大軍要借錢,賀文淵不由地眉頭一皺,問:“說什麼原因了嗎?”
“嗯!”路兮琳點點頭,然後將習大軍在電話裡說的那番話如實告訴了賀文淵。
賀文淵一聽就聽出問題了,但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對路兮琳道:“我知道了,回頭我把錢給你,你給他轉過去就是了!”
想想賀氏現在的狀況,路兮琳其實是很不好意思開這個口的,再看賀文淵沒有一點猶豫就答應了這件事,她心裡更是過意不去。
“文淵,對不起……我……”
不管怎麼說,習大軍是自己叔叔,這個關頭還讓賀文淵爲這種事情煩心,她覺得太對不起賀文淵了。
“乖老婆,爲什麼要說對不起?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照顧他們也是我的責任!”
“可是現在賀氏這樣,我還……”
“誰還能夠沒有個急事是不是?好了,別多想了!”
第二天,路兮琳拿着賀文淵前一天晚上給她的卡到了銀行後便給習大軍打了電話。問過卡號後,路兮琳很快將錢轉了過去。
拿到錢的習大軍臉上簡直笑開了花,雖然這錢遠遠不夠還清高利貸,可是這麼輕鬆地就拿到了五十萬,讓他對路兮琳,或者說是對賀文淵的實力更加刮目相看。
他甚至還有那麼一瞬間的懊惱,爲什麼自己當時沒有多要一些,說不定現在到手的就是一百萬或者兩百萬了。
不過他又哪裡知道,賀文淵會這麼爽快地給他錢,完全是看在路兮琳的面子上罷了。
習大軍拿了錢後主動來到賭場,但他並沒有把卡里的錢一次性還給高利貸,而是隻給了十萬。
雖說十萬塊離三百萬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但看在他主動還錢態度良好又哀求了半天的份上,對方心情一好,又給他寬限了時日。
習大軍當然不是真的不願還錢,也知道不還錢的後果,這麼小筆的還不過是拖延之計。
而且他也清楚,這次也許能這麼輕而易舉的要到錢,下次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高利貸沒再不時催債,習大軍的日子相對好過了一些,不過賭場他是不敢再去了,於是成天要麼窩在旅館裡,要麼就在旅館附近跟一些外來的民工租戶玩玩兒牌。
賭注不大,風險也相對地小!
再說安寧,離開賀家後她的日子是越過越快活也越過越墮落。
白天是優雅多金的美小姐,而天一黑,則又搖身一變化身成夜店的媚妖精,穿梭於各種型男之間。
她不缺錢,也不缺男人,但無疑的是,她在精神上是空虛又寂寞的,只有夜裡的燈紅酒綠才能讓她找到存在感與存在的價值。
當又一個伏倒在她的魅力之下的男人攬着她走出酒吧後,兩人便很快到了酒店。
曖昧的氣息融進豪華套房的空氣裡,充斥進房間的每個角落。
昏黃的燈光包裹住牀上
纏在一起的身體……
安寧的手機突然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原本是悠揚動聽的音樂聲,在此刻卻顯得突兀又刺耳。
男人伏在安寧的身上大口地喘着粗氣,安寧的胸口也是大幅地起伏着。
牀頭的手機驚兀的大響,安寧隔了小會兒才終於伸手拿了電話。
還沉浸在方纔的餘興中的她甚至連來電顯示都沒有看便直接接了電話。
“喂,誰呀!”
微皺的眉頭慵懶的聲音,帶着幾分惱意,語氣也顯得有些生硬。
的確,有誰會喜歡在這個時候被人打擾呢?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個電話沒有在最緊要的關頭打來,不然那可真是有夠掃興。
“寧寧,是我!”楊岸飛握了握電話,並沒有在意她語氣的異樣,而這個時間,他只當安寧是已經睡下然後被自己吵醒後的異樣。
聽到楊岸飛的聲音,安寧這才完全地睜開眼睛將電話拿到眼前看了一眼後才重新放回到耳邊。
“岸、岸飛哥,怎麼這麼晚給我電話?有事嗎?”
雖然兩人平時也沒少電話聯繫,但不知道爲什麼,這會兒在看清來電顯示的時候,安寧竟是有些莫名的心虛。
“我剛下飛機,就給你打個電話,你睡了嗎,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出差兩個月,好不容易總算是結束了在外地的工作,他甚至等不到第二天,當天夜裡坐了末班航班回來。
而他下了飛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安寧電話。
兩個月的分別,平時僅僅只能依靠電話跟安寧聯繫的楊岸飛,心裡最擔心最放心不下的還是她。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這兩個月來的安寧是過着一種怎樣的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生活。
墮落,早已是她現在的代名詞!
“哦……我剛準備休息!”安寧連忙迴應,接着又道:“那你趕快回家吧!”
這會兒她實在不知該跟楊岸飛說些什麼,當然也不想跟他說得太多,要知道她身上的這個男人已經從剛纔的享受中醒來,卻又在繼續勾起她的第二波感覺。
安寧強忍着他在自己身上的掃蕩,應付着楊岸飛。
但楊岸飛不明情況,於是又道:“我想先去你那邊!”
他給她帶了禮物,所以他想第一時間看到她,只是安寧一聽,連忙搖頭拒絕。
“不不不、不要了岸飛哥,我已經睡下了,你剛到一定很累,還是先回家休息吧,明天、明天我們再見好不好?”
就算楊岸飛知道自己不在家,也根本無所謂,可是安寧卻本能地想要掩飾。
不過她是極力地掩飾了,可自己身上的那個男人卻完全不上路子。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男人便一口含住她。
突然間如同電流一般從身上掠過的感覺,讓安寧條件反射般的發出聲。
她的身體也跟着扭了一下。
“寶貝兒,電話該掛了!”
男人擡起臉色色地看着她,笑着說道。
沒限制她接電話男人已經很仁慈了,所以說完,他便大掌一伸,將安寧的電話奪下然後直接掛斷,甚至沒給安寧和楊岸飛說再見的機會。
而安寧剛纔的吟叫聲和男人說話的聲音在電話掛斷之前已經清晰地傳進楊岸飛的耳朵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