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陽已經落到天邊,落日餘輝將位於山腳的白洋村撒上一片金黃色。
沐浴着柔和的陽光,感受着略微冰涼的細風,唐曉生和小龍女、郭襄、小黃蓉沿着山腳下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一直朝北的方向漫步着。
這條山間小路正是通往小女孩居住過的那間小屋子的路,不過,除了唐曉生之外,與他隨行的小龍女、郭襄、小黃蓉都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她們只以爲這是一次普通的飯後散步。
小龍女從小在古墓長大,早已習慣了安靜、簡單的生活方式。在穿越到現代世界這幾年裡,她雖然一直住在京華市,但是始終還是不喜歡大城市的生活,因爲覺得太喧囂,太吵鬧。
如果可以選擇,小龍女更喜歡生活在像白洋村這樣的偏僻之地。當走在這幽靜的山間小路里,看着路邊的花花草草,眺望着遠方的高山白雲,她內心十分平靜,倍感舒適。
與小龍女不同的是,郭襄對於城市和山村並沒有特別的喜好,對她來說,每一個新的地方都是有趣的,環遊世界是她一直以來的願望。
從走出唐家的那一刻起,郭襄便拿着一臺dv機,一邊在小路上走着,一邊拍攝下沿途的風景。在上了京華大學的新聞系後,她對於拍攝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似乎是在爲將來當新聞記者做着準備。
至於小黃蓉,可能是三個人當中情緒最亢奮的一個。因爲在得到唐父給的那一條火影忍者的護額後。她便懷疑白洋村裡可能有火影忍者出沒。於是,小黃蓉一出家門便東張西望。希望可以發現一些火影忍者的蹤跡。
可惜,小黃蓉尋找了好一會,別說火影忍者,連半個人影都沒見着。
唐曉生、小龍女等四人所走的這條山間小路位於白洋村北邊,這裡一直都是人跡罕至的偏僻之地,因爲這一片地方有不少墳墓。
在農村裡,人死了之後,通常是在附近的山上或山腳挖個墓穴。然後下葬。而在白洋村裡,多數人死了之後,都會被安葬在村子北方的山腳下。
因此,在山腳的這條山間小路上,每走上幾百米,總能發現一兩塊墓碑。而像這樣的地方,村裡人如果沒有特別的事。自然不會到這裡溜達。
在十幾年前,唐曉生在上學時,如果不是因爲這條小路去學校比較近,他也不會選擇走這條小路。
事隔多年,再次走在這條山間小路上,唐曉生心裡頗有感慨。腦海裡不禁浮現起十幾年前他上學時的情景。這條路他整整走了六年時間,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千趟,早已留下無法磨滅的記憶。
只是以前他一直都是一個人,而今天身邊卻多了三個女子陪他。
“爹爹,快看!那裡有一個湖呢!”
正走着。這時,突然聽見小黃蓉小手朝前方一指。興奮地大叫道。唐曉生循聲望去,只見二十多米遠的地方,有一個湖,面積約八百平米,湖水呈現出一片青綠色,深不見底。
對於這個湖,唐曉生再熟悉不過,因爲這正是小女孩被淹死的地方。在十幾年前的那個暴雨之夜,小女孩就是在這個湖裡淹死的。
“蓉兒,走,咱們到湖邊看看。”唐曉生提議道。
他之所以帶小龍女、郭襄、小黃蓉來到這個湖邊,並非爲了欣賞風景,而是爲了看小龍女、郭襄、小黃蓉的反應。如果小龍女、郭襄、小黃蓉等人在十多年前曾經穿越到小女孩身上,那麼她們三人可能會對這個湖有印象,畢竟這是小女孩淹死的地方。
不多時,四人便來到湖邊,並沿着湖邊的小路繼續朝北的方向走着。當走在湖邊時,唐曉生暗暗用餘光觀察着小龍女、郭襄的神情,想看看她們看到這個湖後是否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可惜,小龍女和郭襄似乎都很正常,神情沒有什麼變化,她們對這個湖有點熟視無睹。
爲了讓小龍女、郭襄等人將注意力轉移到這個湖上,唐曉生彎下腰,從小路邊撿起一塊桔子般大小的石子,隨手一甩,扔進了湖裡。
撲通!
石子落水後,平靜的湖面頓時濺起雪白的水花,一圈圈的漣漪不斷朝四周散開。
看到唐曉生朝湖裡丟石子的一幕後,小黃蓉覺得挺好玩的,東瞧瞧,西看看,也找來一塊石頭。不過,她找到的石頭,比唐曉生大得多,有木瓜大小。小黃蓉兩隻細嫩的小手吃力地抱起這塊石頭,雙手使勁一甩,也把石頭丟進湖裡。
撲通!!!
一聲清脆的聲響,湖面頓時水花四濺,整個湖面更是此起彼伏地盪漾着。
“爹爹,我的水花比你大!”小黃蓉指了指湖面,臉蛋一陣欣喜,有點驕傲地說道。
唐曉生笑了笑,道:“嗯,蓉兒真厲害!”
經過小黃蓉這麼一折騰,小龍女和郭襄的目光也都被吸引了過來,紛紛朝湖面望去。只是,她們的表情依然沒有任何特別的反應。
“難道龍兒、襄兒她們根本沒穿越到小女孩身上過?”
看到小龍女、郭襄十分平靜的神情後,唐曉生心裡暗自琢磨着。帶着這樣的疑慮,幾人一起繞過湖邊的小路,繼續朝北的方向走去。
數分鐘後。
“大哥哥,那邊怎麼有一間屋子呢?”這時,一直拿着dv機在拍攝的郭襄,意外地發現在前面幾十米遠的山腳下,竟然有一間屋子。她不禁覺得有點奇怪,在這樣的荒涼之地,怎麼會有屋子呢?
其實,那一間屋子,正是小女孩當年被關的屋子。
唐曉生淡淡道:“咱們去屋子裡看看。”
“嗯。”郭襄點頭道。她對於這間屋子似乎也十分好奇。
很快地,四人便已經來到屋子的附近。這是一間用黃土和石子建築的屋子。三米多高,屋頂是黑色的瓦片,部分瓦片有些鬆動,甚至已經掉落在地。而由於長年被雨水沖刷,屋子外面的黃土牆也有不少黃土脫落,就連門口的那一扇結實的木門已經倒在一邊,整個屋子看上去破舊不堪。
自從十幾年前,小女孩在湖裡被淹死之後。這間屋子便基本沒人管。因爲白洋村裡一直有小女孩被鬼附身的傳言,大家都忌諱這事,因此,對於山腳的這間屋子,所有人都避而遠之。
這麼多年來下來,這間屋子幾乎沒有人來過,屋子的周圍已經長了不少半米多高的野草。
“蓉兒。想不想到屋子裡玩?”
“想!”
“好,咱們現在就進去。”在屋子外怔了一會,唐曉生緩步走進屋子,小龍女、郭襄、小黃蓉也跟着進入。
當走進屋子的瞬間,小龍女突然停下腳步,微微怔了一下。眼眸中流露出奇異之色。
唐曉生一直在暗中觀察小龍女的表現,他自然發現了小龍女這些不尋常的反應,於是試探性地問道:“龍兒,怎麼了?”
小龍女輕輕搖頭,淡淡道:“沒事。”
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她還是全神貫注地仔細巡視着屋子裡的一切,彷彿在查找着什麼。
與小龍女一樣。小黃蓉一進入屋子,也開始東張西望,四處查看起屋子裡擺設。可惜,她很快便發現,屋子裡除了一張木板牀,一張桌子和一張長條椅子外,根本什麼都沒有。而且,屋子裡到處髒兮兮的,佈滿灰塵和泥土,一點也不好玩。
小黃蓉小嘴一撇,稚聲道:“爹爹,我要出去外面玩!”
說完,轉身便朝屋子外跑了出去。
“襄兒,你出去看着蓉兒,別讓她跑遠了。”唐曉生馬上叮囑道。
“知道了,大哥哥。”郭襄在用dv機拍攝下屋子裡的場景後,便也跑出屋子,到屋外照顧小黃蓉。
這樣一來,屋子裡便只剩下唐曉生和小龍女兩人。
從進這間屋子起,小龍女的神情便有些反常,她反反覆覆地看着屋子裡擺設,細眉微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看到這裡,唐曉生心中不禁暗自揣測,是不是小龍女發現了什麼?
緩了緩,他於是又問:“龍兒,是不是有心事?我怎麼覺得你情緒不太對。”
小龍女柔聲安撫道:“過兒,別擔心,我沒事。只是剛剛進入這個屋子後,我發現了一件特別奇怪的事。”
唐曉生心中微動,問:“什麼奇怪的事?”
小龍女薄脣微抿,淡淡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走進這個屋子後,我忽然想起了我小時候做的一個十分特別的夢。”
唐曉生皺眉:“特別的夢?”
“嗯。”小龍女輕輕點頭,沉了沉,緩緩回憶道,“我是一個棄嬰,在出生時,便被遺棄在終南山,後來是我師父收留了我。從我懂事起,我便一直居住在終南山下的古墓裡,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小時候其實很貪玩的,而呆在古墓裡卻十分無聊,因此,我總是希望可以偷偷離開古墓,跑到外面看一看。”
“可惜,我的師父始終不肯,她對我特別嚴厲。就在我八歲那年,有一次,我試圖偷偷跑出去,結果被師父發現了,她於是將我關在古墓中的一間密室裡,不再讓我出門。從那以後,我便獨自一人被關在密室裡,除了孫婆婆每天爲我送飯外,我每天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被關在密室的日子裡,生活特別悶,我於是每天都在想辦法逃跑出去。只是,密室被封得死死的,我根本找不到任何出口。這樣的生活我接連過了好幾個月。”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在被關在古墓中的密室幾個月後,有一天晚上,我忽然做了一個夢。在夢裡,我發現自己被關在一間位於山腳下的屋子裡。屋子裡只有我一個人,屋子的大門緊鎖着。在門口還有一隻大狼狗,我根本出不去。”
聽到這裡。唐曉生心裡已經開始怦怦直跳,因爲小女孩被關的這間小屋子,門口也有一條大狼狗,馬上問道:“那後來呢?”
小龍女繼續回憶道:“在那個夢裡,我一直都被關在那間屋子裡,從來沒有出去過。直到後來,有一個小男孩經過這間屋子,發現了我。從那以後,他開始每天陪我聊天。由於屋子在門緊鎖着,而且門口還有一條大狼狗看着,小男孩根本無法進入屋子,他於是每次都只能趴在屋子一個朝南方向的窗口,陪我說話。這個小男孩似乎知道我很孤單,幾乎每天都會特地路過那間屋子來找我。”
唐曉生稍稍定了定神。問:“你和小男孩都聊些什麼?”
小龍女柳眉微動,輕輕搖頭:“這是我八歲時做的夢,夢中的一些細節我現在已經記不太清了,只大約記得小男孩好像給我講了許多他遇到的有趣的事。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小男孩一直在想辦法帶我離開那間屋子,曾經有好幾次。他都拿着石頭要幫我砸開大門的鎖。可惜,最終都沒能成功,因爲他只要一砸門,門口的大狼狗就會追他。有一次,他似乎還被大狼狗咬到臀部。褲子都被咬破了。”
聽完她的話,唐曉生心下一震。他十幾年前在幫小女孩砸這間屋子的門時,就曾經被大狼狗咬到屁股,他臀部的左側至今還有一個大狼狗的齒印。
回憶到這裡時,小龍女腦海裡浮現起小男孩被大狼狗追咬滑稽的情景,不由微微笑了笑,說道:“小男孩真的很勇敢,也很細心,每天都會到屋子的窗口陪我說話,風雨無阻。在那個夢裡,雖然我一直被關在屋子裡,但是並沒有覺得孤單,因爲小男孩天天都來陪我。當時,我暗暗產生了一個幼稚的想法,我偷偷告訴自己,如果將來有一天小男孩能夠帶我離開那間屋子,我就永遠與他在一起,做他的妻子。”
“那後來你們怎麼樣了?”唐曉生追問道。
小龍女輕輕嘆口氣,淡淡道:“可惜,我還沒來得及離開那間屋子,這個夢就醒了。當我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原來正睡在古墓中的密室裡時,我才知道原來那一切只是我做的一個夢而已。”
“做完這個夢後,我依然被師父關在密室裡,依然是孤零零一個人。那段日子裡,我特別想念夢裡的那個小男孩,特別希望他可以到古墓裡來陪我聊天,特別希望他能夠想辦法帶我離開古墓。”
“可惜,我也知道小男孩只存在於我的夢裡,是虛假的,根本不存在,根本沒有人會來陪我,更沒有人會帶我離開古墓。當時,我就暗暗告訴自己,如果將來有一天,有哪個男子能夠帶我離開古墓,我就永遠與他在一起,做他的妻子。”
“沒想到,在我十八歲那年,我遇到了過兒。當過兒來到古墓裡時,我便情不自禁想起自己八歲時夢到的那個小男孩。而過兒在古墓裡陪我生活了兩年後,在機緣巧合之下,他最終真的帶我離開了古墓,實現了八歲時暗暗許下的心願。”
說到這裡,小龍女忽然轉過身來,用溫柔如水的目光望着唐曉生,輕聲道,“過兒,你知道嗎?從你帶我離開古墓的那一刻起,我心裡就已經決定做你的妻子,永遠與你在一起。”
唐曉生微微一怔,問:“龍兒,你就是因爲那個小男孩而喜歡上我(楊過)的?”
小龍女輕輕搖頭:“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許有一些關係吧!你出現在古墓時,我當時第一反應,便覺得你就是那個小男孩,是來帶我離開古墓的。結果,後來你真的帶我離開了古墓,所有的猜測竟然真的應驗了。”
停了一下,繼續說道,“在我小時候,其實做過許多夢,但是夢醒來之後,夢裡的內容便全部忘記了,唯獨有關小男孩的那個夢我印象特別深刻,直到現在,我依然能夠記起夢裡的一些場景。”
唐曉生好奇地問:“爲什麼?”
小龍女輕聲道:“因爲那個夢特別真實,而且特別漫長。我隱隱記得,我似乎在夢裡呆了好長好長的時間。可能有幾個月,甚至幾年。正是因爲如此。在夢醒之後,我一直都忘不掉夢裡的一切,時常會想起小男孩,感覺夢裡的一切似乎是真實經歷過的一般。”
沉了沉,小龍女話鋒一轉,突然問道,“過兒,知道我爲什麼要給你講這件事嗎?”
唐曉生搖頭。
小龍女美眸微動。玉手一擡,指了指眼前這間屋子,輕聲道:“不知爲什麼,這間屋子和我八歲時夢到的那間屋子非常像,甚至一模一樣。剛纔,一進入這間屋子,我就感覺這裡特別熟悉。好像來過。仔細一想,纔回憶起來,原來我曾經在夢裡見過這間屋子。過兒,你說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事?”
聽到這裡,唐曉生已經完全確定了一件事。小龍女八歲那年並非做夢,而是穿越到了小女孩的身上。只是小龍女當時只有八歲。年紀尚幼,加上對於穿越這一現象沒什麼概念,於是纔會誤認爲自己是做了一場夢。
既然小龍女已經發現了這個問題,唐曉生決定不再隱瞞,緩了緩。說道:“龍兒,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八歲時遇到小男孩的事,並不是一場夢。”
“不是夢?”小龍女細眉微蹙,不解地問,“什麼意思?”
唐曉生右手一伸,牽住小龍女的玉手,然後將她帶到屋子朝南的窗口處,說道:“龍兒,你站在這裡別動,我出去一下。”
說完,他便匆匆跑出屋子,唯獨留小龍女在屋子裡。
小龍女也不知道唐曉生在搞什麼鬼,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多想,便發現唐曉生已經跑到屋子外,正站在屋子窗口外對面的位置。
站在屋外的唐曉生,透過窗口,對小龍女說道:“龍兒,你當初和小男孩聊天時,是不是像我們現在這樣?你站在屋子裡,而小男孩則像我現在一樣站窗口外?”
聽他一說,小龍女怔了怔,腦海裡則漸漸浮現起她當初和小男孩在屋子窗口聊天的情景,然後與眼前的情景一對比,發現兩者竟然是如此相似。
“對!對!就像我們現在這樣!”小龍女突然急聲說道,白皙的臉頰露出難掩的驚喜之色。有關小男孩的夢,是小龍女童年時期最重要的一個記憶,她本以爲自己不可能再做同樣的夢。而此刻,她卻在山腳這間屋子裡找到當時“夢境”中的感覺,自然欣喜不已。
“不過,”這時,小龍女似乎想起了什麼,柳眉一彎,喃喃自語道,“雖然現在的情形與我夢裡的情景很像,但是我總覺得好像還少了點什麼似的。”
唐曉生奇怪地問:“少了點什麼?”
小龍女皺起細眉,陷入沉思之中,片刻後,輕輕搖頭:“的確是少了點什麼東西,可是我一時想不起來。”
唐曉生愣了愣,眼珠一轉,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脫口而出道:“龍兒,是不是少了這個?”
說完,他右手往口袋裡一掏,取了一包方便麪。這包方便麪是他剛剛出門時,特意帶出來的。他十幾前和小女孩相處時,常常一起吃方便麪。他今天帶小龍女來這裡就是想查探有關小女孩的事,於是特地帶了一包方便麪,以備不時之需。
從口袋取出方便麪後,唐曉生先是用手將方便麪麪餅捏碎,然後拆開包裝袋,快步走到屋子的窗口位置,將拆開的方便麪放在窗口上,對同樣站在窗口的小龍女說道:“龍兒,是不是少了方便麪?”
小龍女愣了愣,看了看窗口上的方便麪,又看了看唐曉生,美眸閃了閃,再次陷入思索之中。
爲了幫助她回憶起來,唐曉生右手一伸,從拆開的方便麪包裝袋裡,取出一點被捏碎的麪餅,放到嘴裡,細嚼起來。十幾年前,他就是用這樣的方式和小女孩一起吃方便麪的。
“對!就是少了方便麪!”
這時,沉默片刻的小龍女突然脫口而出,有點興奮地說道。
小龍女由於記憶殘缺不全,她對於十幾年前和小男孩見面時的情景於是也有點模糊。剛剛,她覺得眼前的場景似乎少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卻想不起來。直到看到唐曉生拿出方便麪,放在窗口的一幕後,她才終於回想起來,她和小男孩見面時,總是會一起吃方便麪。
重新回想起童年時的“夢境”,小龍女也有點激動,畢竟這個“夢”對她來說,有着極爲特殊的意義。
“嗯?”
這時,小龍女想到了什麼,用極爲詫異的目光望着唐曉生,奇怪地問道:“過兒,你怎麼會知道我夢裡的事?你怎麼知道我和小男孩一起吃方便麪?這件事我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你怎麼會知道?你……”
話到此處,突然止住。
小龍女靜靜地怔在原地,似乎意識到什麼。她再也沒有說話,只是癡癡地上下打量着唐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