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說,這一天夜裡,張由鬆抱着李香君就睡得格外踏實,相反,他很是激動,一則爲了自己的構思,二來,是惋惜。媽地,那麼俊俏的倆美少女一根指頭都沒有摸,就白白地送人類啊。
那倆美少女在被挑選出來的時候,張由鬆的心裡一陣陣揪痛!
白璧無瑕的皮膚,端正的五官兒,晴朗的神情,是自己精心挑選出來,以便將來好好培養,等再長大些日子再吃的哦,可惜。
李香君覺得奇怪,詢問皇帝爲什麼翻來覆去睡得不踏實,皇帝急了,就在她身上施加了報復,結果,這一夜,顛鸞倒鳳,把皇帝忙亂得不輕,就是李香君,也被折騰得拂曉時,連連打着呵欠,睡意朦朧。
張由鬆甚至一度計劃,先將鄭森召喚來,找個理由拖住,自己先去將那倆小妖精就地正法了,然後再給他當妻妾,可是想想,既然要籠絡人家,就得下些血本吧?
眉目鬆弛的張由鬆清晨剛起來,殿外就有秦清在呼喊:“皇爺,您的義子朱成功,正在殿外等候多時了,要晉見您,給您請安!”
“嘿嘿嘿,好,讓他進來!”
張由鬆坐在龍椅裡,連連打着呵欠,並且發誓,在今天夜裡,絕對不再寵愛女人了,得好好睡覺!
“父皇在上,孩子給您請安啦!”鄭森畢恭畢敬地行禮。臉上大寫着滿意和驚喜。
“我兒,昨夜可睡得好?”張由鬆得意地問。
“多謝父皇關心,孩子睡得極好!”
“嘿嘿嘿,我兒,那兩名美人,還能稱心如意吧?”說到這裡,張由鬆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痛快。
“宮中美人,孩子怎麼敢亂動?孩兒昨夜,在給家父寫書信,念及父皇的大恩德,感激不已,哪裡有心思睡着?”
“好!”張由鬆立刻笑起來:“你也太拘謹了,孩子啊,那兩名美人兒,雖然是宮中的,卻不是父皇的,父皇已經將這宮中美人,多多獎賞了功臣和將官,所以,你放心地收下享用吧。朕好象聽說,南方因爲水土原因,很少出產美女啊。”
“父皇說得是,江南才盛產美人兒,”
“那好,孩子啊,你以後就在這京城裡住下來,不要到處亂走動了。朕給你安排一處住所,這裡也就是你的家了!”
“多謝父皇!”鄭森感激得簡直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張由鬆也看出來,鄭成功這個人,忠厚有餘,原則堅定,卻智慧未必超人,因爲歷史上,他曾經擁有二十萬軍隊,撲到了南京城下,都沒有攻下城池,相反,被人家數千兵馬打敗!
“嗯,這樣啊,爲了不使你父親南安伯擔憂,朕覺得,你還是先到福建去見過你的父母,然後呢,再來到京城,朕要給你委派些事情做。你要在朕的身邊爲國效力,大明中興,需要無數的人才,年輕人正當其實啊!”
“|多謝父皇!”
要欺騙一個忠厚之人,張由鬆還是輕而易舉就能辦到的,所以,他也格外有成就感,當下,再給鄭成功置辦了酒宴,表示餞行,這回,規模大多了,還邀請了五大內閣大臣都來作陪!
酒會前,張由鬆先見到了史可法,談到了自己的打算,史可法老大不高興:“皇上收了義子,理所當然高興,至於餞行之事,就不要再爲難老臣了吧?”
“你很忙嗎?”
“嗯,是啊,臣手頭的事情,多得忙不過來。”史可法的臉色不是太好看,這個倔強的老頭子,性格耿直啊。
“再多再忙,也得放下,”
“可是,皇上,一個區區疆吏的乳臭之子,也比國家大事重要?”史可法頂起牛來,真沒得商量。
張由鬆笑道:“可是,要使大明朝長治久安的事情,算不算重大呢?”
“嗯?”
“史大人啊,朕的史大學士,朕想要使地方各軍首領,都規矩地服從朝廷的軍令政令,你以爲,這事情重大還是渺小啊?”
史可法頓時一愣,忽然驚醒:“啊?皇上的意思,厚待鄭森以解其父之心?”
“不僅如此!朕要收伏的,可不光是一個南安伯啊,朕要使所有的邊鎮諸將的兒子們,都來京城居住,以便牢牢地掌握在手裡!”
“那,皇上今日給鄭森餞行的目的是什麼呢?難道是欲擒故縱?”
“嘿嘿,史大人說得對!”
“好!”史可法拍案叫絕:“皇上的主意果然是精妙異常!於宴樂舉手之間,就將諸多要害事情消彌於無形!正所謂大象無形,大音稀聲啊,微臣剛纔不解,實在是愚昧!”
張由鬆就將自己的意思給他講了,要從鄭森爲突破口,將所有的地方大員的兒子們,一個個收到京城來,作爲人質軟禁起來,那時,地方實力派們就老實多了。不用說,史可法興高采烈地參加了餞行會,還禮賢下士,對鄭成功格外親切友好。讓後者感慨不已。
馬士英,高弘圖,姜曰廣,王鐸等人,也都來到了宴會餞行,之前,也都受到了皇帝的接見和叮囑,這些人,自然個個聰明能幹,很快就理解了皇帝的意思,也樂成其事。
要控制地方實力派,自然可以加強中央集權,也能夠使中央內閣的大臣們,有更大的權利,否則,中央之令不出國門,對誰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這五大閣臣都支持皇帝的戰略思想,所以,將鄭森陪伴得極好。
鄭森,也即張由鬆的義子朱成功,躊躇滿志,感激涕零地出了國都之門,帶領大隊的福建人馬,返回去了,張由鬆親自騎馬送到了南京城外,然後,才帶領五大臣回去。
“皇上英明,能夠想出如此妙計,實在是臣等無法預知!”史可法敬佩地說。
“是啊,皇上想出如此絕妙主意,居然是破解目前枝強幹弱的最佳之法!”馬士英也由衷地讚美道。
張由鬆哈哈大笑起來了。
“皇上因何發笑啊?”五大臣越來越覺得,皇帝的聰明能幹,心思難以捉摸,不禁都有些忐忑不安。
“朕其實在做一筆大買賣啊,朕越來覺得,朕準能賺,而且,賺得極大極多!”
五大臣面對皇帝的自負,也不好意思說什麼,只能胡亂地恭維幾句,護駕回宮。
他不僅想到了安撫人心的問題,還想到了財物的問題,福建鄭芝龍,以海盜起家,又壟斷東南沿海的貿易,一定富可敵國,如果和他攀上了乾親,由他兒子出面說相,要借個三五百萬銀子,那還不是小事情?
在整個款待鄭成功的過程裡,張由鬆的獎賞都是政治意義上的,或者是美女,沒有多少金銀,他還明確地抱怨,大明朝廷窮啊,那是給鄭成功以暗示。當時,鄭成功確實也表示,朝廷新立,百廢俱興,他們福建鄭家,當仁不讓,要爲朝廷多多貢獻!
“老子用兩名美女,一個空頭義子的頭銜,三品虛職的遊戲幣,能在鄭芝龍這條大海豹的身上空手套白狼,刮多少油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