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由鬆要不是想保持在美人面前的正面形象,早就吐了。
“怎麼了啊?洪大哥?”
“不怎麼,你送什麼人啊?”
“美人啊,婉哥兒啊。”劉掌櫃笑盈盈地說。
“你洪大哥討厭相公,喜歡你這樣的美人啊。”張由鬆見她相當開明豪爽,乾脆直截了當地說。
“喂,你到底要不要啊?”劉掌櫃嗔怪道。
張由松果斷地搖頭:“那是侯方域公子的菜,朋友妻不可欺!”
“哼!”劉掌櫃冷哼了一聲,講到了侯方域對婉哥兒的虐待,原因不過是婉哥兒感激張由鬆的救命之恩,說了幾遍,就引起侯的不滿,抄手打人。
“好了好了,我要走了,喝得不少,再喝下去,就要出事兒的!”張由鬆覺得無聊,就要起來,卻被她按住了手臂。
“婉哥兒,出來!”
話音剛落,一個身穿粉嫩衣裙的姑娘過來,掀起了門簾子,半低着頭,羞澀萬端,看了幾看,將頭一低,轉身又回去了。
張由鬆拔腳要走,本來想和劉掌櫃娛樂娛樂,沒想到她弄來這麼一個小相公,還死活要贈送自己,多少有些無趣,但又被她按住。
“洪爺,婉哥死心塌地,跟那沒心肝兒的侯公子一刀兩斷,還跟我說,一定要跟隨你,就是給你當牛做馬也願意……”
“喝酒!”
“這,好,喝!”
見張由鬆不接話,她只能坐下來陪酒,一面絮絮叨叨地撮合,張由鬆則以自己家裡有老婆爲由,堅決拒絕。
“洪大爺如此,倒讓妙香更加欽佩了!”
“這?”
劉掌櫃的出去了一趟又回來,繼續喝酒,而且,言語之間,頗多挑逗,甚至主動將那一雙美腿送到張由鬆的跟前,輕輕觸着他的某些部位!
又喝幾杯,張由鬆忽然感到頭重腳輕,意識模糊,就趴在桌子上睡了。
醒來的時候,張由鬆觸覺胸前種種柔膩,用手撫摸,好象是柔雨,不由得反覆揉捏,雖然胸脯不夠豐肥,可是,腰肢絕對魔鬼,反覆愛撫之下,這柔雨溫柔順從,頗爲主動積極,張由鬆想着,已經將她養了很久,一直沒有吃到嘴裡,既然她這麼喜歡何不吃了?於是……
單被遮掩,張由鬆根本就沒有睜開眼睛,只是盡着本能力量,將她裹於身下,操而作之,還想當然地處理好了前奏,保證不使新生活之人太過磨難。
即使這樣,在婉轉猛烈的和諧之中,還是有忍耐不住的痛苦傳來,牽扯着張由鬆,直到心滿意足,他才側身摟了:“柔雨,你這丫頭,終於被朕吃了啊。”
“嗯!”懷裡的人身軀突然一陣僵硬。
“柔雨,你怕什麼?朕已經累了,不會再欺負你了!”
“你,你說什麼?柔雨?”懷裡的軟體動物帶着濃郁的醋酸味道:“我不是柔雨,”
張由鬆這才睜開眼睛看她,頓時大吃一驚:“你?婉哥兒?”
“嗯,”見張由鬆火辣辣地看她,她先是正目而視,繼爾大羞,將雙臉捂住。
剛剛苦戰,全無絲縷衣着,只見雪白鮮嫩的一個俏佳人,婉轉坐於牀鋪之上,近在咫尺,脈脈的體香,沁人心脾,那雪白的皮膚,渾然不是真的。
張由鬆看她,她捂住臉,兩人沉默了好久,都沒有打破這尷尬。
“你真是婉哥兒?”
“嗯!”
張由鬆忽然覺得胃部升騰起一股股的莫名躁動,想法吐,卻又不能,只能乾嘔了半天,趕緊用手捂住。
“洪大爺,您趕緊蓋好被子,小心着涼了!”放下了手,婉哥兒趕緊將單薄的被子遮掩在張由鬆的身上,小心翼翼地拉好。
他完全是女孩子的裝扮,比女孩子還女孩子。
“你到底是男是女?或者是男女兼而有之?”與其說張由鬆不相信自己此前檢查時的眼睛,還不如說,他對剛纔娛樂過程中的美妙感覺記憶猶新。
“你說呢?”婉哥兒急忙將臉轉向了一邊,只給張由鬆一個柔美華麗的香腮。
算了算了。張由鬆一陣哀嘆,這一輩子,居然這樣墮落了!
“你走吧,走吧,”張由鬆感覺自己吃了大虧,受了恥辱,趕緊起來,穿上衣服,馬上就要走人。
“洪爺!洪爺,您是不是很討厭婉哥兒啊?”婉哥兒可憐巴巴地看着張由鬆,慢慢地站了起來:“您是不是嫌棄婉哥兒在秦淮風月之地闖蕩過?嫌棄婉哥兒曾經風塵?如果洪爺真的嫌棄,就請直說,婉哥兒決不勉強於您!”
“哼,婉哥兒,你說是你自己是什麼人啊?”張由鬆忍不住惱火,生氣地說扎,同時,將一雙眼睛朝着她看去,自然,那毫無遮掩的身軀,果然一覽無餘的。
張由鬆突然愣住了!
那不是一個正常普通的女孩子嗎?哪裡有什麼古怪啊?
婉哥兒羞憤地低下了頭,雙手捂面,似有哭泣。
張由鬆過來,一把抱住了她,橫在懷裡,仔細地查看,光潔鮮嫩的少女身軀,沒有任何暇疵!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婉哥兒,你真是女孩子?”
“是啊,人家當然是女孩子啊。”
“那,你怎麼一直男人的打扮?”
婉哥兒見張由鬆驚喜異常的樣子,以爲他回心轉意了,自然高興,就將自己的事情講了大概。
她確實是女兒之身,因爲五歲時在家門口被拐騙走,賣到了青樓,一直由一家老鴇養着,傾心調教,本來到了十二三歲就要破瓜接客的,可是,老鴇發現,秦淮風月,居然轉了風向,小相公的風度,已經壓倒了女魁,明末南風龍陽之好,橫掃花界,於是,老鴇將幾名美貌少女,扮演作小相公,果然,聲名鵲起,恩客蜂擁而來,但是,既然是僞哥兒,老鴇就格外警惕,吩咐這些女孩子不僅要某些時候故作男兒姿態,還要在身體上,捆綁某些事物,弄假成真,以矇騙那些邪惡古怪的恩客。
張由鬆觀瞻,愛撫,當然確信眼前都是真的,不由得驚喜異常,又向她要了曾經的裝扮之物,一看,頓時大樂,確實貨真價實得可以。
張由鬆將那東西把玩着,“這鬼東西,可把朕害苦了!”說完,抱着婉哥強吻了幾回。
“洪爺,您先是生氣,現在又是喜歡,你到底是要不要婉哥兒了?”明明見張由鬆高興,她非常喜歡,故意嗔怪道。
“要,要,絕對要啊!”張由鬆這才明白,爲什麼劉掌櫃會說,要送自己美人一名呢,原來不是戲說。
婉哥又喜又羞,將頭一歪,垂在他的肩頭,再也不肯擡起。
張由鬆撫摸着她光潔滑膩的脊背,喜出望外,想不到,自己一番夜間閒逛的經歷,居然又得了一名美女。
不行,得好好感謝下侯方域!
張由鬆萬分可憐起侯方域來,人家一連送自己兩個大美人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