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快就轉變了,一場被人爲『操』縱,惡意擴大的官鬧事件,被皇帝掌控得相當平穩,逐漸轉入了正軌。
這一事件,使皇帝抓住了問題的關鍵,也站到了道德和正義的制高點上,取得了絕對的優勢。
皇帝沒有停止官員的裁減工作,只不過,現在的『性』質和任務都已經發生了變化。
事件之後,那些老老實實留在官衙裡工作的官員,都被留任,分配了具體的責任和工作,成爲國家機器的基層細胞,而參與事件者,除了少數被朝臣認領釋放外,多達四千八百多名官員,還在押解審查期間。
怎樣處理這些官員??? 冒牌昏君242
張由鬆進行研究,真的立即釋放?不現實,不妥當,這是對官員的縱容,也是對皇權威嚴的自我表現否認。
定罪審判?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嚴重,所以,對其中明顯有打砸搶燒行爲的官員,實施了審查,認定,將二十餘名官員,確認爲有罪,判處了全家流放三千里的刑罰。
不殺就夠寬容了,所以,此判決一出,幾乎讓所有的官員都舒了一口氣,那個躺回到自己家裡的老馬哥兒,居然神奇地跳下牀,表示自己好了!
不過,張由鬆的皇帝劣根『性』卻也暴『露』無遺。
他是一個貪婪財『色』的皇帝,這因爲一個底層小公務員的理想境界決定的,所以,在審判了二十四名官員以後,發現他們都是買來的官位,家裡也都很富裕的,於是,獸『性』大發。
“着即抄其家產,以爲賠償皇宮損失及御林軍,淨軍,京軍犒賞之用!”
皇帝再一次祭起了抄家大法,施行到了這些不知好歹的買官者身上。
二十四名官員的家,被抄了乾乾淨淨。金銀,古董,房屋,宅地,田產,店鋪,其他投資或者借貸財物等,都被皇帝派遣的人員,弄到手了。
幾次抄家以後,秦清和馮可宗的聯合部隊,已經掌握了相當高的技巧,可以將這些傢伙千方百計隱藏的錢財挖掘得乾乾淨淨,一『毛』都不留。
張由鬆又發財了。
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張由鬆卻極爲喜歡,因爲自己以前太窮苦潦倒了,工資只夠買衣服穿,就連泡妞兒,也是小心翼翼,只泡那些喜歡精神享受的主兒。
“既然是身外之物,那些官員們可以輕裝上路了!”
二百萬兩的銀子,白嘩嘩的到手了,其餘的價值三百萬兩的財物,先後變賣,部分犒賞打手,親信官員,部分用於修理皇宮大門,部分用於對朝臣的安慰。當然,大約二十幾名相當出『色』的女人,又成爲皇家的專業收藏品。
這還不是唯一取得的財政收入。
張由鬆習慣於將每一個禍害,事故,事變,變成一個發財的機遇,比如這一次,普通的官員,就拘押着吧。可是,誰要是想撈人,也可以,反正張由鬆交代過了,撈一個人最少三萬兩銀子!
敲詐勒索之罪,張由鬆絕對不追究,但是,這弄來的錢兒,負責的錦衣衛和京軍,各得一些,剩餘的大頭兒,則由皇帝落着。
“你們是花費了,朕是將這些囤積起來,以爲軍用!”
十幾天時間,先後有一千多人被家屬撈走!
三千三百萬兩的銀子,到了張由鬆的手中!?? 冒牌昏君242
那些天,是御林軍和淨軍最辛苦的日子,因爲,每天都變成了挑夫啦,銀子到了皇宮門口,從車馬上取下來,只有擡的份兒,可把這些兵哥哥和兵基友們累壞了。
張由鬆自己,這幾天也樂得屁顛屁顛的,情緒極好。
善於將壞事變成好事,成爲了張由鬆的強項。
當然,這一千多人,都是有錢有辦法的,其實,在買官的隊伍裡,還有一些是窮人,或者說,小康水平,因爲掏出了大把銀子買官,買窮了,甚至還借貸了許多,家裡窮,自然就撈不出去了。
三千多人呢,數目不小。
張由鬆不放,因爲,要給這些人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皇帝的權威是不可輕易冒犯的,誰以後也不要想和皇帝對着幹,這另外一方面,其實也是敲山震虎,殺雞給猴看的意思。
懲罰這些人,讓誰最難受?是馬士英,是史可法,是阮大鋮,是錢謙益,是那些黨同伐異者,收受賄賂者,將閒雜人員大量安『插』進官場者。
朕是給你們面子,不是不想整你們!你們得知道好歹,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
降低撈人的級別?可以。
張由鬆看看榨取油水的資源不足了,就降低了標準。
反正,這些傢伙對於一個國家的振興和復甦來說,很大程度上講,是消極影響,他們有錢兒的話,要麼抱成團,賣國求榮,以絕對避免戰爭,要麼,縱橫馳騁於商業市場,搗『亂』民生,暴漲暴落物價,囤積居奇,以謀取暴利,要麼,勾結官場,欺壓良民,或者成爲一方惡霸。真正投資經營工商業的人不多,南京城的紡織手工業工場,張由鬆也知道,可是,沒有這些人,這些人,要麼是鹽商致富,要麼是『操』縱物價致富,要麼是經營地產致富,反正,跟投資振興國家經濟的關係,很少。
如果你有了關係,就一門心思去發展工業商業了,哪裡還在官場上呼風喚雨,顛倒是非?
再說,就是你有錢,也正幹又怎麼了?滿清軍即將侵入江南,如果不能凝聚實力以抗拒,則江南繁華,必將成爲煙雲浮誇,轉眼即逝。
爲了不使江南人民被屠殺數百萬,數千萬,就是冤枉你幾個傢伙,啃你們幾兩肉又如何?
降低的標準是兩萬兩,於是,再被撈出一百人。再降低至於一萬兩,於是,再被撈出一千七百人。
這又是多少錢錢兒?一千九百萬兩銀子啊。
僅僅通過這一次事變,張由鬆就使自己的皇宮大內財富,飆升了五千二百萬兩銀子!
這是何等的概念?滿清朝廷在近代時期,一年的財政收入纔是八千萬兩(當然,日本人認爲,清國的財政制度不當,其實,一年的財政收入應該在數億才符合常理)。因爲白銀的輸入不足,明朝的銀子當然少,區區一個月,皇帝就進項五千萬,就是財神爺再世,也不過如此。
張由鬆經常想的一個問題是,怎樣擴充軍備而不傷害普通的老百姓?現在,他做到了。
這些被刮油者是否會咒罵自己?肯定的,但是,他們絕對不敢高聲罵,頂多就是在若干年後,偷偷『摸』『摸』地罵,那更證明了他們是宵小之輩。
還有兩千人。
馮可宗和鄭成功,徐允爵等,都來見張由鬆:“皇上,這些剩餘的傢伙,實在是榨不出來油水了!”?? 冒牌昏君242
“那麼,降低到五千兩呢?”
“恐怕可能『性』也不大,因爲,他們有的借高利貸,有的是拼湊了幾世的積蓄,已經家徒四壁了。”
“那,繼續關押一陣子,看情況再說。真不行的話,就降低到三千兩!”
三千兩其實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名義上,晚清時節一個總督的大官兒,一年的薪金才三千兩(實際上,由於有合法貪污項目,其他收入等,一個知縣的收入後來都有了幾千兩的)
在關押期間,如何處理這些官員,也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還有,如果這些傢伙就連三千兩也拿不出,怎樣辦呢?
“還是勞動教養吧?”
“勞動教養?”馮可宗等人再一次見識了皇帝的無比智慧,一個個都屏住呼吸傾聽如此高論。
“對,就是勞動教養,簡稱爲勞教!”張由鬆將後世代關於這一制度的精髓講了,反正,就是『政府』對付那些罪行算不上,又一直搗『亂』頭疼的羣體的。說它合法合理,也不甚是,說它不對,也有存在價值,算是低級的坐牢吧。
“也就是做苦工吧,”
這些人做什麼苦工呢,主要是在京軍的軍營裡,做一些雜務,例如修繕軍營的房屋,開通道路,養護戰馬,保養武器裝備等等,最多的是進行土木工程。
這一政策宣佈以後,官員在押人員,紛紛急了!
因爲,馮可宗大都督說了,要使這幫人勞動教養,反省一年以上!
次奧,誰不怕啊,這些人縱然是借高利貸的主兒,也比一般人家小康啊,哪裡做過如此勞累可怕的小人草民的工作,一聽說就懵了。
又有一千人,想方設法,使家裡湊了各五千兩銀子,捲起鋪蓋溜之大吉。
當然,這五百萬浪銀子,有好過了張由鬆了。
穿越幾個月,到這年的十一月,皇宮大內的金銀已經堆積如山,張由鬆幾乎是白手起家,爲大明朝的宮廷積累了近億的原始資金。
當然,勞動教養制度的實行,也相當不錯,最起碼,那些還沒有被撈出來的人,在那裡勞動了一年以後,一個個都身強力壯,一部分人還參加了軍隊,立有戰功。,
一場巨大的危機,很快就成爲一個微不足道的故事,張由鬆心滿意足,躊躇滿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