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妃?張由鬆和秦清面面相覷,秦清的眼神裡,更多的是求證明,沒有譏諷或者其他意思,而張由鬆是震撼。
“嘿嘿嘿嘿,童妃?皇帝的妃子?哈哈哈,大爺有福氣了,皇上玩過的女人,到底啥滋味呀,老夫還真的沒有玩過!”
“你你,你走開!”
“別生氣啊,你這小生氣的樣子啊,不知道有多乖,乖得大爺那地方都發硬了,你是不是急啦,想着大爺的好處啊?放心,今天啊,本大爺一定會讓你舒舒服服的,美到不想再找狗皇帝!”
“救命啊!救命!”
“救命?嘿嘿,你找死啊!”聽到屋子裡有聲音,接着,那女子的喊聲就中斷了,只有不時的餘音掙扎。
“皇爺?”秦清看着張由鬆,張由鬆一點頭,他就深吸一口氣,雙手攀着牆壁,嗖的一提身體,滑上了院牆,然後,一閃就不見了,接着,院門開了:“請!”
張由鬆進屋子以後,只見那個流氓怪老頭子正在屋子中央躺着,已經昏迷,那女子正戰戰兢兢地縮在牆壁角兒,不知所措。
“你沒事兒吧?姑娘。”張由鬆問。
“啊,你,你到底是不是由崧哥哥?”
“由崧?”
“歸德王啊,當今的皇帝啊!你說,你到底是不是,我怎麼越看你越是呢?”瘋女人確實一點兒也不瘋,只是太過執着了。
張由鬆笑容可掬地點頭:“是不是皇帝哥哥,有得一辯,但是,我絕對知道你的皇帝哥哥的所在,我還能夠帶你去找他呢。”
“真的假的啊?”
“真的!”
“不,你騙人,你和他是一夥兒的!”
“我們要是和他一樣騙你,就不會趕來救援你了,”
“哦,那,那你爲什麼這麼象皇帝哥哥啊。”
“象是象,你,你,這樣吧,你想不想見你的皇帝哥哥啊?”
“想啊。”
“那,你得聽話,先去把身上的骯髒洗一洗,你想啊,皇帝多尊貴,怎麼能和這麼髒的一個閨女來往呢?有失皇家的威嚴呢。”
“對對對,我怎麼沒有想到呢?”瘋女人大喜。
在張由鬆的調教下,她很乖地服從了安排,在這戶家裡洗了頭臉兒,找了衣服穿,居然發現,這個好象只有孤獨男人的家裡,居然有很多的女人衣服,而且從身材需要看,有很大差距。這女子先穿了衣服,張由鬆對秦清努努嘴,秦清會意,立刻將老頭子抓起來帶走。到了外面一看,其實這女人長得還不錯,挺清秀的,當然,要和皇宮中的美人比較起來,則差多了。
“走吧,先找你的哥哥嫂子。”
“嗯!”
一路走來一路問,其實這閨女真心不瘋不傻,在路上,遇見了一隊巡邏的士兵,器件清將這老頭子交去,吩咐他們找皇帝的衛隊去辦,巡邏士兵見秦清一副公公打扮,知道不是菜鳥兒,急忙去了。
路上又問,才確認,這閨女本來是開封周王府的丫頭,和朱由崧有幾面之緣故,後來,洛陽開封先後被李自成攻破,周王府和福王府的上下人等,紛紛流離失所。逃向江淮,他們就在逃難途中遭遇,並且同居了,反覆詢問了幾處,這閨女對答如流,完全不象是裝的。
張由鬆看看秦清,秦清的眼睛趕緊掃向別處,意思是你自己欠下的風流債,自己處理去。
“喂,你怎麼看我象你的皇帝哥哥啊?”
“象啊,”
“怎麼不是啊?”
“你,我的歸德王哥哥比你胖多了,他愛吃肉,愛喝酒,所以太胖了,您就清減一些,所以,你比他英俊些。”
一點兒也不瘋不傻嘛。張由鬆讓她引導,很快就到了前面一處客棧,見到了那一對夫妻,然後,張由鬆出來,和夫妻倆談話,再次詢問情況,那女子的哥哥一直唉聲嘆氣,媳婦倒是快人快語,將妹妹的情況講了一通,自然是不差了。
“兩位,我是皇上跟前的官員,本來在淮安城裡遊走,採風看民情,不料,你們的妹妹以皇妃自居,這確實不好啊,是在挑戰皇帝的名聲,所以,希望你們注意。”
夫妻倆嚇了一跳,尤其是那媳婦,大聲地訓斥丈夫,說他軟弱無能,管不住妹妹:“遲早我們家都要死在她的手裡!”
張由鬆笑道:“沒那麼嚴重,可是,本官見你們家的妹妹人也不醜,稍加訓導就能成爲好女人的,所以,決定要她了,你們以爲如何?”
“啊?”夫妻倆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張由鬆從衣服口袋裡取出了二十兩銀子,交給了男子:“這夠不夠?”
“夠,夠夠!”媳婦一把搶過銀子,用嘴咬咬,激動得渾身發抖:“真的銀子啊,這麼多,就是把我賣了也賣不了這麼多錢啊!”
張由鬆也沒有討厭她,生活在底層的人對於金錢的渴望,也沒有什麼不對。
男人也很高興,卻有別於媳婦,疑惑地看着張由鬆:“你要她?是你娶她還是要倒賣啊?”一臉爲妹妹着急擔憂的忠厚老實相。
“倒賣!”
“啊?不行,不行。”
“什麼不行啊,你一個傻妹妹,沒有了負擔,不用再管,由我照顧,還不行啊?難道二十兩銀子嫌少嗎?”
“不是啊,這位大爺,我妹妹。”這男人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好可憐啊,也不知道是誰騙了她,她一直說是當今的皇上,萬一給皇上身邊的人知道了,還不定怎樣懲罰我們呢,真是作孽,不過,這位大爺,您想想啊,您要她做什麼?”
“傻。你管啊,有銀子不是?”媳婦趕緊捅了他一胳膊。他卻依然固執地等待着。
好人啊,有哥哥的人味兒。
“朕就是當今皇上!”張由鬆說道。
“啊?”夫妻倆一時愣住。
“朕固然記不起來和您的妹妹有什麼過往,可是看她挺可憐的,決定將她帶入宮中,就算不能作宮妃,也可以讓她見識下皇宮裡的榮華富貴,圓她一個皇妃的夢想,”張由鬆被這家的哥哥感動了。
“你怎麼是皇上啊?你騙人吶,皇上怎麼穿這種衣服?”男人起來圍繞着皇帝東轉西繞,評價道:“我說大爺啊,您的好心我們領了,如果你真是待我妹妹好,就是隨便領去當妻作妾的也沒有關係,女人嘛,總有這一天的,可是,你千萬不能把她賣給青樓,還有,您是皇上這一說,在兄弟面前可以信口開河,到了外人面前,千萬不敢胡說了,就算你爲俺家妹子,圓她美夢,也不敢再說,否則,您的身家性命不是鬧着玩兒的!”
真到假時真亦假。
張由鬆嘆息一番,從衣兜裡再掏出五十兩銀子,這也是早就預備好的部分,看情況再說,“這位大哥,再給你加五十兩如何?”
“這?”老哥哥陡然一愣:“你,你到底要怎麼樣?如果你真的是買人,我不賣,我是親妹妹,如果你要娶她過日子,隨便領走就是,可是,你要是以後對她不好,我這當哥哥的絕不輕饒!”
事情麻煩了,張由鬆一笑:“朕豈能是隨便冒充的?朕私訪民間,見你妹妹確實有些印象,所以,覺得她的話也不假,朕要你妹妹到皇宮作皇妃,難道你們真不願意啊?”
夫妻倆對視了一眼,難以置信,不過,就是喜愛銀兩的媳婦,也都將銀子拿了出來:“大爺,銀子雖好,不能當人,你還是自個兒拿回去吧。”
“那好吧,你們兩位都隨朕到軍中走走吧。”張由鬆無可奈何,想做好事都這麼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