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胡說八道!”那中年人憤怒地吼道“這南湖早就是我們韓家之物,是官府都有契書文憑的,你們無端闖入倒也罷了,還毆打我等。好,好,你們走着瞧,你們要是膽子再大點兒的話,就賴着別走!有種就別走!”
從湖泊裡爬出來的家丁們,一個個也義憤填膺呢:“就是啊,在人家的地上不走,還耍賴耍橫,算什麼人啊。”
海大富看着皇帝,那眼神是示意,要不要再上去扁他們一頓。
張由鬆制止了可能的戰鬥:“喂,你們都是哪裡的人,如何說這南湖是你們家的?南湖這麼多,居然是你們家的?誰聽了不覺得可笑啊?你們想想,你要說這湖裡的魚不能釣魚=,我還倒信了,你很有可能承包了這魚塘,享有足夠的利益權利。但是,你要說這南湖都是你們家的,咱就奇怪了都,好歹,這南湖也有數十里地面吧?前面還有入水之河,都是你們家的?”
張由鬆見他們衣着尚整齊,也不象地痞流氓,隨意`的街道上訛詐人的傢伙,這纔好心好意地對話。
“哼,連這都不知道,那麼,你們是不認識我們南湖韓家了吧?”雖然衣服溼潤得可笑,這中年家丁頭子,還是相當囂張。
“不認識,真的不認識。”張由鬆可憐地搖頭,表示了自己的無助。
“哼,那好,看在你們不知的份上,老子饒恕你們不死,來人,你們給看着,讓他們一個挨着一個,給本大爺跪了!每人磕一百個響頭!本大爺若是高興了,看過眼兒了,再放你們走!”
那溼了衣服的家丁頭目,居然囂張到了這般天地。
海大富的手彎起來,把握成拳頭,又要上前揍人,就是那些大內高手,也按捺不住了。
張由鬆真不知道,明明這些傢伙處於弱不經風的弱勢,怎麼還這樣囂張呢?
“喂,這位先生,您不是發高燒吧?”
“嗯?”
“嘿嘿,您不是高燒燒得糊塗了吧?現在,你們幾個打不過我們,應該磕頭求饒的是你們啊,怎麼是我們?”張由鬆看看海大富,海大富也很納悶。
“嘿嘿,沒什麼,沒什麼,你們可以不磕頭,可以不走,隨便,敬請隨意!”家丁頭目的臉上,展現出刻毒和冷笑。那雙眼睛也陰陰的可怕。比起大內高手來說,都不差上下。
張由鬆和海大富,都不能明白,這位傢伙是不是神經毛病了啊?
“走走,我們回帳篷去!倒黴!”張由鬆不想理那不可思議之人,返回了帳篷,尼瑪,壞了老子的好事,真想揍你們一頓,看在你們已經成落湯雞的份上,朕發一回慈悲。
一返回帳篷裡,寇湄兒就迎接上來,用豐滿的胸膛頂着張由鬆,雙臂也緊緊地纏繞着,“皇上,皇上,外面都什麼人呀?”
“都他娘……嘿嘿誰知道啊。”張由松本來正在浪潮之中,被這麼一攪,反而知道外頭有那麼多人,心情更加刺激,上來就將她一把抱起來,在帳篷內走動幾回,然後連吃了幾口:“愛妃,你說,朕剛纔被那幫傢伙惹惱了,一肚子的心火兒,怎麼辦?”
“皇上說怎麼辦啊?”寇湄兒有些緊張:“皇上,算了,難道您真心要殺人嗎?這些人大不敬早該殺了,可是,您是私訪,不知者不爲怪吧……”
張由鬆坐下來,將她玉體橫陳,信手伸入,捉了豐滿之物:“愛妃,你說,既然你軟玉溫香,何不與朕敗敗火解解煩?”
“呀。皇上,您真是呢,原來在埋汰臣妾呀,好啊,皇上,您隨意吧,反正,臣切都是皇上的人啦!您就是殺了臣妾,臣妾都願意的。”
“好,朕就喜殺你,好殺你!”說着,解她的衣釦,奈何布做的衣釦柔軟兼任,極難解脫,害得她着急,親自幫忙:“皇上,不帶這麼急的,要慢,這樣解才能開呢,是吧?”
“都被我圍住了,圍住了,一個不能走脫!”一個聲音怒吼着,隨即,聽到呼啦啦到場都是人聲。
怎麼不奇怪?那聲音好象有千百萬人呢。
張由鬆大驚,急忙將那灼熱的堅硬鬆弛回來,放平了寇湄兒,整理了情緒:“湄兒,對不起了,朕要外面看看去,看哪個膽大包天的狗才,敢在朕的,面前這麼囂張。”
“嗯,皇上,等一會兒。”
“嗯?”
寇湄兒在他耳表小聲地講了一句,意思是,娛樂時節,突然離開,要冷靜些,免得遇冷寒傷身。
等了一會兒纔出來,之見帳篷外面,已經形勢突變了。
海大富和十數名大內高手,正團團轉地將帳篷包圍了。海大富正和來人交涉,只見周圍,數百名手持棍棒菜刀長槍武器的人,後面,還有裝備了鎧甲和弓弩的騎兵,騎兵約有百十號人,打有旗幟,上面彩繡着一個斗大的紅字:韓。
不僅有甲士,有大量的家丁模樣的人,也有不少的普通百姓,還有部分官軍。一個個得意洋洋,耀武揚威的。
爲首的十幾個人,其中爲當家的有兩人,那個先前被摜進湖中的中年家丁,正哭喪着臉兒稟報呢。二人中,一人年輕,二十郎當歲,白麪清秀,英俊異常,一人壯年,長髯漂浮,有些仙風道骨的派頭,不過,兩人的眼神都相當不善。
“知道了!”那年輕人果斷地打斷了家丁的講述,眉頭一皺:“這位老人家,你們爲何來我南湖偷魚,還打傷我的家人?”
“偷魚?打傷人?”見皇帝已經出來,正在旁邊觀看,海大富可不能失了面子,嘿嘿一笑,笑得很是奸詐,同時,蘭花兒指一拈:“這位小哥啊,這就是您的不對了,我們偷魚?你親眼見了?再說,這湖裡的魚就算我們真的逮了,也不能算是偷吧?想想看,天地之大,生養萬物,豈能因爲一家一戶而絕?這湖,是大明朝的,是皇上的,也是天下百姓的!還有,打傷人?哪裡打傷啊?”
“你看,他們不是這樣傷了麼?”年輕人指着溼潤的家丁們,有了更多的怒氣。
那家丁見機會到了,立刻點頭,哭泣:“爺,您不知道,他們打得小人幾個,現在疼痛難忍!”、
“沒有傷啊,這位爺,咱家只是將他們幾個`丟回到湖裡清醒清醒,別來搗亂貴人的清夢,也沒有打呀,就是投湖,按諸位的說法,也是將你們家的人,投到你們家的湖裡,你們自己家的湖水浸溼了你們自己家人的衣服,與我等何干?”
張由鬆差一點兒笑翻,想不到這個老人妖,還挺能整。
“你,休得放肆!”旁邊的中年壯漢目光兇狠地盯着海大富:“南湖爲我嘉興韓家所有,附近官民皆知,湖中,又有我家主人放養的奇異之魚,所以,是我韓家之物,爾等居然敢如此囂張,且打傷我韓家家丁,是可忍,孰不了忍?”
海大富冷笑:“莫說打了你家的家丁,就是打傷了你們家的家主又如何?我等在南湖遊玩,被你家人欺負,所以還手而已。”
“你?”年輕人看了看張由鬆,雙手一拱:“這位仁兄,看來也是富貴人家,本人不想與你爲難,但是,你必須賠償我韓家的損失!”
“賠多少?”上來就賠錢?勒索敲詐啊?張由鬆心裡不爽。
“白銀一千兩。其中一百,是被投湖諸位家丁的損失,二百,是請動諸位鄉親的酒資,其餘七百,是我等上繳家主的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