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處理了基本的事情,正巧外面萬家有人來探視,張由鬆吩咐她們進來,青一色女人,四個丫頭,兩名年輕漂亮的女人,一進來就跪倒了,向皇帝道喜,隨即自報家門,乃是萬安大老爺的兩名小妾。
寬鬆的粉白彩色絲綢漢服,裝飾華麗的髮髻,將長長的脖頸和雪白的胸前鎖骨上下的部分都裸露出來了,漢裝的女式相當柔和袒露,將女性的所有陰柔之美,展現得淋漓盡致,兩女年齡,約在二十左右,頗見成熟,又體態微豐,更顯得誘惑美感,乃是兩個美妙的少婦。
要論起吸引力的話,自然是御姐和成熟美人更投張由鬆的胃口,可是,他還沒有墮落到那種地步!
“好了好了,朕知道了!”
萬安的侍妾一擺手,後面的數名丫鬟就蜂擁而來,將皇帝引領簇擁着,往前面的客廳走,到了廳堂,早有萬安和家人數十人跪迎。然後請進了客廳,萬家的客廳,寬敞無比,豪華清潔,富有濃郁的東方古典意味。張由鬆往中間坐了,在門外的萬安家人,都戰戰兢兢地跪着,數名大內高手保衛在皇帝的身邊。
不久,數張硃紅長桌子擡將過來,接着,衣着華麗的年輕女子,井然而入,託着一盤盤冷熱菜餚,壇裝美酒,不僅香味撲鼻而來,更兼裝飾美麗,甚爲高檔。等擺好以後,彩兒被四名成熟女人簇擁而來,接着,八名丫頭,圍攏在周圍,專心伺候皇帝和彩兒。
吃飯就吃飯,有什麼大不了的?要是第一次穿越就遇見這陣容仗,估計早就暈菜了,別說暈菜,就是這八名俏麗的丫頭這陣勢,自己也得暈人,問題是,現在,他已經見慣不怪了。
很快吃了飯菜,彩兒是貼身伺候皇帝的,一個勁兒地夾菜,可是,她心事重重,明顯不在狀態。
吃了飯以後,一切迅速撤除,張由鬆叫萬安進來。萬安一進來,先是重重地磕頭,再也不敢亂動。
“萬安,你非常敬愛朕,所獻酒菜豐盛,讓朕胃口大開,多謝你了。”
“哦,哪裡哪裡,皇上謬獎了!此乃草民應該做的!草民身處偏僻荒野,見識簡陋,所有荒誕怠慢之處,還請皇上饒恕!”萬安依舊跪着,相當卑謙。
“好了好了,萬安啊,朕只問你一句,你的親生女兒,到底何方神聖?在哪裡供奉着?”張由鬆冷嘲熱諷道。
“啊?”萬安聽了這話,如遭雷擊,幾乎是本能地擡頭看了皇帝一眼,又看了彩兒一眼,渾身都開始顫慄:“皇上,這,這,這!”
“萬安,你好好的爲什麼要欺君呢?而且,你已經不是第一次欺君啦,第一次,行賄隱藏了女兒,第二次,再以他人代替,你說,難道朕真的不配見你的女兒一眼嗎?”張由鬆的聲音,還是不徐不疾,但是,很有力度。
萬安聽完,立刻將腦袋在地上砰砰砰地狠撞起來:“皇上,皇上,草民死罪啊,死罪啊,只求皇上饒恕!”
“你有何死罪?”
“皇上,您先赦免了草民的家人吧,草民自作孽不可活,知道不免就死,也不敢求皇上,草民只懇求皇上,赦免了草民的家人!”萬安痛哭起來。
見萬安如此恐懼,張由鬆想想,也就算了,尼瑪,老子還想作明君,“好,朕赦免你的家人,如果有罪,也只罪你一人,你繼續說話!”
萬安立刻痛哭流涕地感謝皇帝,然後,將實情竹筒倒豆子,嘩啦啦講了徹底。
原來,萬家女兒有五人,正當去年應選的是老五,可是,爹孃都嬌老小的,不捨得,於是,兩千兩銀子打發了官員,這次迎駕,本當要老小的出來伺候的,可是,她生性驕蠻,惟恐衝撞了皇帝,思慮再三,不得不請人代替。
“好了,叫你家的閨女前來!”張由鬆想知道,這個大戶人家的千金,到底什麼模樣。
萬安忙不迭地傳了命令,不久,就有人將一名姑娘領了上來,進門就跪。
張由鬆看了,這姑娘長得確實不賴啊,有相貌,有氣質,還有儀態,就是眼神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你是萬家的女兒?你說說,爲什麼行賄避免應選,爲什麼昨日不來伺候朕?”張由鬆痛心地問。
這麼一個好的美人胚子不伺候朕,真是朕的泡妞史上的一大失敗啊。
論起長相,她和彩兒相當,論起氣質什麼的,則稍高一籌。
猶豫了一會兒,她挺直拉腰身:“因爲,皇上,民女懷孕了!”
“啊?”屋子裡的人都大吃一驚。這坦率尤其讓張由鬆震撼,在大明時代,農村封閉地帶,未婚懷孕?你想浸豬籠嗎?
“啊呀,死閨女啊,你要氣死我啊,你要氣死我啊!”萬安將雙手抱住臉,老淚縱橫,痛哭失聲。
張由鬆喝住了萬安,“你,你跟朕說清楚!”
萬安不顧熱淚盈眶的,聲色俱厲:“你說清楚,你要是說不清楚,就是欺君!就是大不敬,是要凌遲處死的!是要株連九族的!你老子已經欺君了,你不能再給我萬家惹禍了!”
張由鬆不滿:“萬安,你別搗亂!”
萬安急忙住了口,就是彩兒,也驚訝得目瞪口呆,現在了,才知道上前,攙扶住萬家小姐。
“其實,民女早就和家丁寶二有私情,所以,去年纔不想應選,我父親,是極願意我應選的,我藉口自己生了暗疾,才讓父親花錢免了應選,另外,此次父親倒是要民女來伺候皇上的,可是,民女不願意攀龍附鳳的,只想和寶二哥相親相愛一輩子,所以,就私訂終身,給了他!”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張由鬆正在感慨封建時代年輕人婚姻不自由的痛苦時,萬安已經請求:“皇上,草民玷污了聖聽,也污穢了鄉規民約,自知罪行深重,肯請皇上在賜草民死之前,由草民先殺了罪女!”
“爹,不必勞您動手,女兒自然會死的!只是,女兒和寶二哥哥私定終身,絕不悔改,就是死也不怕的。爹,女兒不孝,讓您傷心了!”說着,這閨女朝着萬安連連口頭三個,又朝着張由鬆磕頭:“皇上,民女無恥,實在汗顏,請許民女於河邊自裁!”
看他們的父女的架勢,當然不是真的,明朝雖然在大都市和官場上,風氣糜爛不堪,可是,廣大的農村,還是孔孟道德之地。誰敢違背了,那口水都可以殺人的。
“皇上,草民懇請您,賜草民自裁決吧,草民無顏面再活,也無顏面再見世人!”萬安痛哭失聲。
彩兒見主人家的兩人都絕望了,受到了感染:“皇上,民女也懇請您,將民女賜死吧!”
萬安一愣,帶着滿臉的淚痕:“你死什麼?跟你什麼事情?”
彩兒道:“老爺和小姐待彩兒很好的,老爺和小姐要死,彩兒也不忍獨活!”
萬安和他女兒都很感動:“彩兒,不干你事,你現在是皇上的人啦,以後好好伺候皇上!”
彩兒也哭了:“彩兒和陳家書生哥哥的事情,雖然有父母媒妁之言,可是,這邊兒和皇上獨處一室,一宿之久,縱然玉潔冰清,也無法圓人口舌,所以,彩兒也不能再活了!
三個人都想死?你們以爲是個人死後都能入天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