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盤,張由鬆贏得了五子,第二盤,彩兒贏了三子,第三盤正在中盤的攪殺之中,因爲一個劫爭,兩人你來我往,互相找劫材消劫等,突然,兩人的腦袋碰撞到了一起!
“你?”一愣之下,兩人都摸着額頭倒吸着冷氣撤退了,樂極生悲的事故之後,大家繼續下棋,也沒有誰記恨誰,反而生出更多的親切友好來,彩兒對於張由鬆,不那麼懼怕了,張由鬆對彩兒,也有了才藝上的尊敬。覺得她鄉野的姑娘,能有如此棋力,就是偷看萬家夫人們下棋能學的本事,腦袋瓜子相當了不得。
還沒結束,就聽外面喧譁,接着,萬安等人請進,帶進了一名年輕的書生。
“草民參見皇上!”書生倒是很通情達理,知道禮儀,還自報了家門。彩兒一聽說是陳家書生,頓時將圍棋子丟了,站到了一邊兒,再也不敢擡頭看他。
張由鬆正式接見,真的目瞪口呆,還咳嗽一聲,用腳踩了彩兒一下。“擡起頭來。”
這就是陳書生?次奧,這就是張由鬆心裡的想法。
他不僅身材奇矮,還是個大包牙,那牙包得,虎虎生風,跟真正的老虎牙一樣獠,因此,使整張嘴都撇了開來,臉上也有不少的坑坑道道的,好象天花以後的後遺症!
別說之前從彩兒的容貌出發對陳書生的較高期待,就是用腳指頭想想,彩兒的父母也不應該給她找這麼次的男人啊。
“你,你到底是誰?”不需要張由鬆,彩兒直接問了。
長相奇幻的陳書生用含糊不清的口齒道:“某溪右屯子陳家排行老十三的陳!”
張由鬆看見,彩兒的眉頭越皺越厲害,最後,用手捂住嘴,幾乎要嘔吐的感覺,趕緊將臉別轉了,沒好氣地說:“知道了!不問了!”
“陳,是你自願放棄和彩兒姑娘的婚約的?”張由鬆也能掂量出,一千兩銀子,對於普通的人家,是什麼概念,可是,怎麼也無法理解,這麼殘次的男人,也敢放棄如花的美眷。
“是的,皇上,草民自願放棄婚約,已經和父母說過,父母皆同意!”陳書生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皇帝,又掃向了彩兒,不過,一看到彩兒,他的眼睛就瞪大了,難以置信的樣子,然後是痛心疾首的樣子,最後,咬牙切齒。
“你沒有被人逼迫吧?”張由鬆問。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陳書生突然將目光從彩兒的身上移動開,用絕決的口氣說:“大丈夫不建功立業,科考成名,何以家爲?何況,大丈夫既然能夠建功立業,又何患無妻?因此,草民願意放棄婚約,專心功名,惟恐耽誤了彩兒姑娘的青春,才果斷悔婚的!”
陳書生的這句話,還讓張由鬆相當看重他,連連點頭。“不錯,有志氣!朕這裡,祝願你學成道德文章,早日爲國家棟梁!”
“多謝皇上!”
陳書生出去了,別說彩兒,就是幾個保護的大內高手,都忍不住竊竊私語,嘲笑那個陳書生的外貌。萬安則狡猾地掉着頭:“皇上,銀兩已經交割清楚,只待皇上派遣人手,運輸往御軍營中!”
事情既然已經了了,張由鬆揮手讓陳書生退下,然後,看着彩兒:“算了,彩兒一切自有緣故,就他那個模樣,還猙獰呢,要朕說,別說他不願意,就是他願意又如何?你真願意跟他那樣的生活一輩子啊?”
彩兒遲疑,然後捂面痛哭。
一切事情過去,張由鬆吩咐萬安:“朕以爲,你應該將田產等放下,專心致志去做工商,更有前途些!”就講了以後工商業的發展可能性,希望他能夠及時地抽身,成爲大明的工商業家,只有從事工商業,才能成爲新時代的寵兒。
萬安開始,不是多熱心,聽皇帝談起,隨意地詢問了下,皇帝很有耐心,講述了新型工商業的發展前景,頓時,把他迷惑住了。
工業上,皇帝表示,可以將他發明的蒸汽機等物交給幾家大明的私人來經營,因爲,只有私人企業,才更有發展前景和效率。
“以農爲本,工商各業,俱爲社會國家建立之基本,而且,工商積累財富之快,之久,遠不是農業所能比擬!”張由鬆對機器工業,未來的對外貿易等,提出了強烈地期待,簡明扼要就描繪出一副燦爛的圖景。“萬安,朕是因爲你能夠主動地捐獻,才毅然決然地將事情透露於你,如果你不將精明強幹的才華精力投入到未來的朝陽工業,實在太埋沒你的才能了,而且,在新的工商界,你這樣愛護朝廷的鄉紳沒有涉足,是朕的遺憾!”
既然皇帝勉力邀請,又絕對沒有惡意,萬安也有了興趣,其實這時候,從事的工商,都是皇室相關的工商,有皇家的背景,絕對賺錢不賠款的。萬安是個聰明人,雖然對那些3稀奇古怪的工業發明不是多懂得,只看皇帝如此地心胸開闊,賢明和藹,就果斷地下定了決心。
“好,草民願意跟隨皇上,以工商立業,功在國家!”
“不不,你誤會了,現代工商建功立業,是雙贏的,按照未來市場原則,保證你大賺特賺的。你放心,國家只提供機會,你們努力策劃,朕希望,未來我國對外貿易,將誕生大明數百成千的超級大富豪,而我國的工業新生,也將擁有數百名工業鉅子!”張由鬆熱情洋溢地鼓動着萬安。
“草民謹遵皇上教訓!”
“不唯如此啊。”張由松明確向萬安提醒,今後,爲了保證國家的安定團結,百姓的生活基礎,將會對田產進行嚴厲地研製,今後,除非特殊,一個人擁有的田產,根據本省人口的平均擁有量,不得超過平均數的二倍,比如福建,估計每人平均的土地是四五畝,因此,象萬安家族,能夠擁有的田產,頂多就是二百畝,其餘的份額,必須想方設法倒騰出去,如果不能夠發出,周圍也沒有人能夠購買,則國家將強行沒收。
“啊?真的嗎?”萬安呆了。
“不錯,我大明國家,百姓屢屢起事,矛盾紛爭,民心基礎敗壞殆盡,爲的就是田產貧富不均,朕要爲大明百姓均勻之,所以,希望各鄉紳能夠有遠見,自主地減少田產持有,均勻周圍百姓,否則,到時候,朝廷一聲令下,則你千萬田產,一兩皆無!”張由鬆耐心地勸導着。“如果爾等能夠及早抽身,從事工商,則又是財富積累新途徑,與國家大政方針吻合,將得到朝廷的有力支持,何樂而不爲?”
張由鬆的循循善誘,讓萬安非常感動,“皇上宅心仁厚,爲國爲民,草民等格外敬佩,草民等一定謹遵教誨。”
事情一切皆了,張由鬆心曠神怡,親自出馬,觀看了倉庫裡的銀兩,一見之下,頓時歎爲觀止,雖然他能夠在不長的時間內,就在皇宮聚集了大量的財富,可是,在一個地主的家裡就能親眼見到二百五十萬兩的銀子,還是很震撼的,土地高度壟斷以及高度的利潤,讓他覺察到,不進行土地改革的危害性,反正,就是萬安自己都說,在周圍的數十里之內,絕大多數土地都是他們家的。
“哦,朕還忘記了警告你們,以後,凡是平民娶妻,無論你如何富裕,不得超過四人,超過四人者,將以危害國家,欺男霸女的匪徒例懲處!”
“這,皇上,這不妥吧?”萬安翻着白眼兒,告訴皇帝,他其實有五十多名妻妾。
“妥!富豪者娶妾太多,耽誤貧窮者香菸,已經成大罪惡,哦,朕告訴你,將來,就是朕,也收斂心思,縮減皇宮妃嬪,不會超過四十人!”張由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