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幾天,清軍王爺,滿族權貴,著名將領豪格戰死的消息就傳來了,張由鬆在濟南得知以後,十分震驚,調查了很久,才確認這一結果。
明軍當然十分振奮。
濟南城休養生息一個月,明軍養足了精神士氣,更養足了身體,特別是周遇祥部隊,在幾個月的大飢餓中堅持到了現在,身體上虧了很多。現在,一萬餘名官兵身體棒極了。
南京的武器彈藥再次運輸到了,這回,有五萬發步槍子彈,兩千迫擊炮彈,更多的手榴彈等,明軍得到了足夠的武器,立刻北進。
一六四六年的四月初,明軍十二萬,從濟南出發,渡過黃河,再次進入北方地區,因爲清軍已經在明混南返以後,偷襲佔領了,許多地區,結果,明軍分兵進攻。
清軍部隊雖然不少,可是,主力決戰失敗的慘痛教訓,讓其都成了驚弓之鳥,在明軍的攻擊面前,往往不敢招架,稍有戰鬥就緊急逃脫,因此,明軍在十天時間之內。破德州,搶滄州,浸染河北省內,並且,將兵鋒所向,直指北京,張由鬆已經向官兵表示,此次戰鬥,就是收復北京城,驅逐靼虜。
在滄州,清軍一部兩萬餘人,用飛雷炮和紅衣大炮,猛烈轟擊,給明軍造成了一定影響,而且,他們很是狡詐地埋伏起來,突然襲擊,所以,明軍的前鋒戰敗,安南軍的總統將軍阮文明戰死。安南軍損失四千餘人。
後來,從清軍戰俘那兒才瞭解到,清軍的統帥是漢賊巨酋洪承疇,前鋒的將領是吳三桂。另外,配備了數千滿族八旗精兵,數名滿清的將領。
明軍再次進攻,又被挫敗,明軍步兵損失一千二百餘,騎兵損失三百餘。
張由鬆知道了情況以後,改變了策略,一路以周遇祥爲主將,統軍三萬直逼正面,和清軍對抗,配備的迫擊炮和步槍兵,利用射程遠威力的優勢,將清軍步步爲營地驅逐回了滄州城內,這時候,張由鬆率領軍隊從滄州城的北面,發動了襲擊,然後,將清軍包圍在滄州城中。
正常情況下,清軍兩萬餘人都要完蛋,活捉洪承疇,生擒吳三桂或許就是機會,但是,這時候,清軍的增援到了,而且,是二十餘萬人,領頭的清軍將領是阿濟格。
滄州,一個河北的東南部小城,卻因爲距離天津極近,成爲清廷阻擋明軍北進的門戶,連連失利的清廷,迅速糾集了重兵,發動了對明軍的反擊。
滄州城北四月天,已經是極爲美麗的時節,城市的外面,碧綠如海,一望無際的莊稼平整如毯,歷經磨難的百姓們,在苟且生存的時刻,還是勤勤懇懇地耕耘種植,譜寫了這滿目的青翠和希望。
鳥兒在枝頭歌唱,濃郁的花香已經綻放,微微抽出了穗子的小麥,也開始了揚花兒,無數的螵蟲飛來飛去。地頭,菜花燦爛金黃,爲美麗的田園風光鑲嵌了一道花邊兒。
張由鬆換了衣服,扮演成一個最普通的百姓模樣,和幾個宮妃們遊戲,聊天,然後呢,宮妃們都忙去了,只有他自己很是無聊。
包圍滄州的戰鬥已經四天,清軍的增援已經趕到,大軍雲集,戰雲密佈,尤其是城北三十里處的增援與反增援的戰鬥正在激烈對峙,雖然隔着遠遠的溝壑,可是,清軍已經發動過數次襲擊了。每一次,都血流成河。殘酷的戰爭與這美麗的時節格格不入。
因爲清軍的援軍太強大了,張由鬆才吩咐周遇祥軍不必強攻滄州,惟恐在攻城中使用消耗了太多的迫擊炮彈以後,引起彈藥空虛,無法支持大軍的整體戰鬥。,事實上,也想拖延時間,一,困死城中清軍,二,吸引清軍來援,以等待時機,一舉殲滅,三,等待南京新的炮彈和步槍子彈的運輸,大戰在即,那些東西實在太稀罕了。
因爲對峙不戰,軍營中的氣氛異常沉悶,讓張由鬆無法忍受,他決定去刺探下清軍的軍情,所以,扮演好以後,只帶了秦清,並且吩咐秦清,要收斂銳氣,作平庸的百姓。
那時,雖然滿清軍已經佔領了河北,卻臨時規定,百姓們可以隨意發服,這是清廷的權宜之計,不象後來,在感覺可以控制全國時,立刻宣佈了剃髮令,凡是不剃髮結辮兒的立刻處死,“留髮不留頭。”
正是這原因,張由鬆隨便一個裝束,都可以矇混過關的。
東北軍營前出十里,張由鬆和秦清進入了一座鎮子,目前,兩軍對峙,集中兵力,這樣的小地方,當然沒有人打擾了。
小鎮子很安靜,人來人往的,挺熱鬧,這讓張由鬆很是奇怪,“走,我們去玩玩?”
“黃大哥啊,要不我們回家去?轉了這麼老半天了!”秦清謹慎地勸告。
“去去,家裡怕什麼?我想見識下北方百姓的家居生活,嘿嘿,農家樂,”張由鬆道。
秦清搖搖頭,表示根本無法認同,更無法理解。也只有跟在他的身後朝前走了。
鎮子里居然在集會!各種小賣小吃的都有,在戰時還敢這麼招搖,讓秦清都懷疑。
這兒是隨便走走發現的,張由鬆信步而來,因爲天氣熱了,肚子也餓了,就找一個酒家吃飯。小二很是熱情,說話辦事都透着機靈勁兒,而且,讓張由鬆大爲震撼的是,酒店的老闆娘相當火辣。
約三十年紀,頭髮挽結,五官什麼倒也一般,說俊俏吧勉強,但是怎麼看着都順眼兒,臉皮很白,穿的是漢服,胸前開得很低,那種參交的兩側衣服領子,露出了大片雪白的皮膚,甚至,那兩丘豐滿也隱隱約約。
好幾個客人,一面吃飯喝酒,一面偷窺那女人的領子。而那女子也不生氣,不時故意地晃一晃身體,使那兩丘豐滿跳躍起來,於是,男食客們的眼睛都直了。
“喂,天氣這麼熱啦!給老孃泡一杯茶來!”老闆娘神氣地說。
她一直坐在門後的位置,一道高桌,幾樣傢什,還有一架算盤,被她打得劈里啪啦地響。打着,也在帳目上寫着什麼。雖然她的裙子極長,遮掩了雙腿雙腳,可是,在身體晃動之時,那一雙不小的靴子卻露了出來。
“呀,可惜了!”一個客人悄悄地說。
“怎麼了?”另一個面露春色的客人,年齡也四十餘歲了,裝作若無其事,其實一直在盯着那老闆娘在看。
“那個……”他湊在同伴的耳朵邊,嘀咕了什麼,那傢伙也看了看老闆娘的腳,然後,嘿嘿嘿的偷笑了起來。
議論這婦女的客人不少,而且有的人說話聲很高,很有戲弄的意思,她眨眨眼睛,好象聽到了,卻不予理會。
“爺,她是蒙古人呢,要不,就是滿清人!”秦清低低地說着,用手在桌子上蘸了茶水寫道。
張由鬆大吃一驚,趕緊往她的身上看,看了半天,都看不出毛病。於是回頭:“怎麼了?何以見得?”
“嘿嘿,爺,您吃飯啊,喝酒。”秦清沒有回答,卻笑嘻嘻地舉起了酒杯:“爺辛苦了,我敬您一杯。”
張由鬆還沒有見過這傢伙這麼大膽的,跟自己對飲啊?正在猜疑間,一陣濃郁的香風從身後飄逸而來,接着,一個溫暖如春,酥軟如電的東西從肩膀上蔓遊了過來,抄到了他的胸膛上,他大吃一驚,趕緊順着這東西看時,是一隻漂亮白嫩的手,手指細長,指甲塗油,通體雪白。
正看時,他又感到了自己的肩膀後面,被一些實質性的東西給接觸了,開始還是輕柔的,接着接着就是豐滿的柔酥的,彈力的,趕緊扭頭看時,正是那老闆娘從背後摟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