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由鬆打死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一個遼東來的酒吧女主人?一個隨性的風騷浪女?一個可憐的被人主宰命運的人?一個對生活有所希望的人?
“嘿嘿,妹妹,哥帶你不方便啊。”
“大爺,我知道,可是,求求你,要不,我隨了你跑到南邊,你就讓我作您的小妾,小妾總行了吧?”蘇麻焦急地說。說完,再一次朝着外面偷看,顯得很緊張。
她難道是發現了我身份的滿族間諜?
張由鬆把持不定,“那好,既然你肯投靠於我,你就說清楚,你是什麼人,什麼身份,然後,我才能信你啊,否則,隨便一個人跟我,我就敢要?”說着,張由鬆攙扶着她坐好了,還倒了水給她喝:“別急,小心着,”
她急忙將手指點過來,就在張由鬆懷疑她要襲擊自己時,她只是捂住了他的嘴,小聲道:“大爺,您願意不願意救人立下功德?”
“願意。”
“大爺。”她突然起身給張由鬆跪了。痛心地哭起來,但是,只是無聲地哭,然後磕頭:“爺,您答應救我,我就給您說實話!現在不能說。”
尼瑪,還真是失足婦女呢,那個酒店的老闆一定是個惡霸!“好了,可以,要不,我先走,等明天帶了人來救你。”
“不行,或許明天他們就把我帶到了別處去了,爲了不暴露,引人懷疑,我們幾十個人隨時更換地點呢。”她怕怕地說。
張由鬆猶豫了一下,指了指外面的兩個保鏢,意思是他們麻煩呢。女人點點頭,沉思默想了一會兒,忽然進了屋子,不多見久就出來,將着一盤香氣撲鼻的豬肘開了門上前,“兩位,這位大爺獎賞你們呢。”隨即,還掏出了幾兩銀子。兩個保鏢一見,眉開眼笑,接了豬肘吃,那女人卻說了什麼話,他們就進了屋子。
“多謝大爺啦!”說很客氣,卻不見他們二人臉色多和善,甚至臉上還有一股殺氣。讓張由鬆很是擔憂,不過,秦清也進來了。垂手站在一邊。
突然,兩個保鏢遲疑了表情,然後指着那女人:“你,你下了藥?”
“沒有啊,我不知道你們都在說什麼!”這女人可憐巴巴地表白着,肥美的胸膛急劇地起伏着。那兩保鏢一面說話,一面身體僵硬,手腳遲疑就坐到了地上,很快,人也傾倒亂躺,瞪着大眼睛,失去了知覺。
張由鬆看看那兩人,試探了鼻息尚在,趕緊就走,秦清一見,皺了眉頭,也保護在張由鬆地身邊,那女人迅速地將自己的衣服脫了,扯掉了一個保鏢的衣服套上,又戴了一頂帽子,將滿頭的烏髮遮掩了。“大爺,快走!”
三人出了院子,牽引了馬,只有兩匹,秦清毫不猶豫地就縱身而上,然後單手一抄,使那女人翻身騎上他的馬背,然後,三人兩馬,迅速奔馳出了鎮子,一路狂衝,返回明軍的軍營。
誰知道,剛走出五六裡,就有五六名青壯人騎馬追趕,一面追一面大喊,他們的馬速度奇快,很快就趕上了張由鬆等,秦清示意皇帝不必害怕。
六個人到了跟前,團團地將他們三人包圍了,每一個人的手裡都伸出一把腰刀,爲首的正是那個酒店裡的年輕人,被老闆娘稱爲弟弟的傢伙,他的臉上滿是殺氣,野蠻兇惡:“蘇姐姐,別跑了,趕緊跟我回去,否則,我會很生氣的,一旦我把你的事情告了家裡大族長,你會後悔莫及的。”
張由鬆冷笑:“你們什麼人,幹什麼?難道是強盜?”
那人玩味地看着張由鬆,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你的膽子真大,嘿嘿嘿,什麼樣的女人也敢偷!”
秦清馬背上的女人正用雙手抱着他的腰,這時候轉過來,對那人說道:“果洛,你放了我吧,好歹我們都是皇家的人,我是看着你長大的,果洛!求求你了!”
“不行!立刻回去,否則,我要殺你了。”
“果洛,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可是你的二孃啊,皇上在的時候……”
“你放肆!居然這樣道出真僞?”被稱爲果洛的年輕男人勃然大怒,將手裡的軍刀一閃,衝着她就削去,如果給他得逞,那一刀,將迅速地削掉她整個的腦袋。
這是真刀實槍的殺戮,沒有片刻的虛假,所以,那女人驚恐地朝着後面閃去。
當然,尖叫聲在她的口裡剛發出就迅速停滯了。隨即,在一個短短的停歇以後,再度爆發,更加尖銳犀利。
那被稱爲果洛的人,已經栽倒下馬,他伸出的軍刀已經斷裂爲數段,好象剛纔秦清的手順勢點出,點在了他的軍刀刀刃之上。
其餘的五人怒吼一聲,一起上來就砍,其中兩人砍張由鬆,三人砍秦清。
張由鬆的腰間也有武器,順便抽出來遮掩了一個傢伙,趕緊將馬往前一縱,又躲避了一個傢伙。
那邊,砰砰啪啪的,三個傢伙已經被達到了兩個,剩餘的一個眼見形勢不對,怪叫一聲就逃,他的肩膀上已經有了一片飄紅的血線。
張由鬆正手忙腳亂呢,秦清又玩了什麼花招就鎮了這邊的兩個人,等了半天張由鬆纔看清楚,一個人被半截軍刀劈中了脖子,一個被空空的刀把擊中了後心,兩人都栽倒在地,大口地吐血。
秦清要殺他們,被那女人攔截了:“別殺了,快走!”
張由鬆往四周看看,沒有其他人發現,趕緊答應一聲,催促秦清,秦清隔着空跳上了另外一匹戰馬:“走!”
“你會騎馬嗎?”張由鬆關心地問蘇麻。
“可以,行的!”蘇麻點頭,感激地一笑,隨即雙腿一夾馬肚,輕快地縱出了很遠。
三人一路行來,繞道東面數裡,終於返回了明朝的軍營,已經有數十名大內高手迎接,潛伏在路上,更有其他的官兵歡迎。張由鬆的身邊,這名衣着怪異的女人,愣了,她騎在馬上,不肯下來。
“喂,請下馬吧。”張由鬆道。
“你,你到底是誰?難道你真的是一名明國的將軍?”
“是啊,大明國的將軍。”張由鬆笑道,然後縱馬而前,和她並肩了,“請下馬,朕給你擺酒壓驚!”
“朕?不對吧,你們明國的皇帝才自稱爲朕的!”那女子看着張由鬆,趕緊糾正道。
“嘿嘿,你說得不錯,在我們大明,只有皇帝才說朕,哦,朕覺得你很懂事很聰明,先誇獎一個。”
“你?”這回,輪到這女子目瞪口呆了。
明朝歡迎的官軍,已經看出了這個奇特的人是個女人,雖然衣服男式,可是,太女性滋味了,因爲那個大胸細腰,吸引得很多官兵目不轉睛地盯者欣賞,被秦清給喝了一聲,都趕緊走散。
“走吧,跟着朕走,將你的事情跟朕說個明白!”張由鬆上前,信手一抄,將她抱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