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在娛樂新聞上面看到你,我真不敢相信,你現在的生活是這樣。”這人是陸野的戰友也是兄弟剛子。
“我以爲是誰呢?”陸野鬆了口氣,他掛掉了電話,剛子的實力他了解,他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闖入香湖別墅而不讓任何人發現。
“你找我有什麼事。”
陸野清楚沒有重大的事情剛子不會這樣找他,若是敘舊,直接一個電話就行了,雖然現在很少聯繫,但最基礎的聯繫方式,他們都保留着。
每過幾天陸野都會查看一下一直放在衣櫃裡面的手機,看看手機上面有沒有特殊的信息。
那是他和戰友的聯繫方式。
“沒事。”剛子認真看了一會陸野,沉默了一下道。
“說!”陸野聲音不容置疑。
剛子和陸野對視着,繼續保持沉默。
這模樣讓陸野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預感,過去抓住剛子的衣領,咬牙道:“我讓你說,你沒事來這裡幹啥?”
剛子手一揮,把陸野推到了沙發上面去,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確實有件事情想要告訴你,但你現在的模樣,讓我懷疑你的能力,你或許不配知道。”
“嘭!”陸野猛地從沙發上面跳起來,飛起一腳朝着剛子的臉上掃了過去。
剛子身子不動,右手擡起胳膊擋住陸野的腳背。
陸野一擊沒把剛子如何,反身回來,一拳朝着剛子胸口打過去。
“轟!”剛子毫不避讓,右拳衝出去,和陸野的拳頭碰撞,發出一聲沉重的響聲。
蹬蹬……
陸野後退了三四步,剛子輕輕後退了一步,臉不紅氣不喘。
“以前的你,就算喝醉了酒,也能一拳打傷我,現在的你,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你已經不是我以前的隊長陸神了。”剛子神色中充滿了失望。
“放你媽的狗屁。”
陸野再次衝了過去,這一次一巴掌朝着剛子扇了過去。
剛子一拳朝着陸野掌心攻出。
但這回陸野的掌心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涌現出來,抱住了剛子的拳頭,卸掉了剛子拳頭上面所有力量。
“嘭!”
剛子身體撞在了沙發上面,把茶几上面的東西打翻,陸野早上準備的開水散落在桌子上,順着桌沿邊滴在了地毯上。
“我沒教你硬碰硬是莽夫的行爲,以柔克剛纔是英雄嗎?”陸野過去一腳踩在了剛子胸口上面。
“陸神。”剛子眼睛溼潤,這纔是陸野。
“發生了什麼事情?”剛子的神色,讓陸野更加不安,剛子是一個鐵血漢子,只流血不流淚。
“隊伍散了。”剛子道。
“隊伍散了就把你打垮了?”陸野質問,更加用力地踩在剛子胸膛上面,在軍營中任何隊伍都要接受軍隊整編,一些傳奇隊
伍都有被解散的例子發生。
所以在陸野心裡面,隊伍散了就散了,只要戰友的精神不散,那就什麼都在。
“老楊被整編到了狂風隊,成爲了狂風隊的隊長,前段時間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了。”剛子的眼淚再也忍不住。
陸野踩在剛子胸膛上面的腳掌,突然滑了一下,直接跪在了地上,腦海中出現了一幕幕關於老楊的畫面。
老楊是陸野的班長,後來成爲了陸野隊伍中的一員,是他讓陸野穿上了軍裝,也是他讓陸野知道身上這身軍裝的意義和使命。
他們擁有共同的信仰,一起發過誓,一起殺過人,一起執行過任務,一起闖入過土匪窩,他們曾經說過要在有生之年用自己的全部精力去保衛祖國這片土地,不讓任何帝國的勢力在這片土地上面肆意妄爲。
他們曾說過了要是將來退伍,一起辦個軍事學校,爲祖國輸送更多的人才。
諸多諾言歷歷在目。
而今老楊卻走了……
擁有鋼鐵般意志平時嬉皮笑臉似乎永遠和悲傷劃不上鉤的陸野,此時身體微微抽搐,內心翻滾痛苦。
“老楊讓我把這枚戒指交給你。”剛子從口袋裡面拿出了一枚戒指,這是一枚用坦克上面的螺絲磨成的戒指,對這枚戒指的故事和內容,陸野最熟悉不過了。
老楊說過他女兒一直想要他親手送給她一枚戒指,但他女兒出國留學了,老楊一直沒有這個機會,現在把戒指交給陸野,是要陸野親手把戒指送給他女兒。
陸野收下了戒指,眼神從空洞漸漸變成了凌厲,聲音孤冷,“執行什麼任務喪命,時間地點,死前老楊都和誰在一塊,我要清楚的知道每一個細節。”
老楊若是爲國捐軀自然死亡那就罷了,若是在別人的算計下或者其它原因的話,那陸野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果敢邊境,老楊帶着狂風隊隊伍緝拿湯馬斯,中了湯馬斯的計謀,陷在泥潭裡面,被湯馬斯一槍爆頭。”剛子握着拳頭,湯馬斯是東南亞實力最強的毒梟。
國內的毒品,有一半以上是他提供的。
之前陸野還在軍隊的時候,就接受過組織上面的安排,和湯馬斯交過手。
但都沒有佔到便宜。
不過湯馬斯的幾次重要計劃都被陸野搗毀,他對陸野可是恨之入骨,曾經湯馬斯向外界揚言,要除掉颶風隊這隻隊伍中的每一個人尤其是陸野。
這些年在國家的重點打擊下,湯馬斯銷聲匿跡,沒有想到這段時間,竟然又開始在果敢邊境出沒。
“老楊的女兒知道這事嗎?”
陸野知道老楊的親人只剩下他女兒。
“組織上面得到消息老楊的女兒下個月要進行一場重要的考試,所以暫時沒有通知她。”剛子解釋,“不過,等她考完試她就會回來,到時候……”
“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陸野明白剛子的意思,“還有若是有湯馬斯的消息,無論何時都要及時告訴我。”
“明白,組織上面檢測到湯馬斯有一批毒品想要通過國內的一條水路銷售到東南亞,這條線已經被組織訂上了,如果不出意料到時候湯馬斯可能會出現。”剛子明白湯馬斯的實力,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來找陸野。
“嗯。”陸野拍了拍剛子的肩膀。
兩兄弟好久沒有見面了,陸野到冰箱裡面拿了兩瓶酒出來和剛子坐在了陽臺上面聊了許多事情,到凌晨五點鐘,天空已經有魚肚白的時候剛子才離開了香湖別墅。
陸野及時補了個覺,九點鐘的時候和蘇木秋一同到達恆新集團,今天將有一場戰役,陸野清楚自己雖然獲得了路遠話自來水公司的項目,但這個項目無法給集團帶來多大的利益。
所以唐裡德一定會藉助這個機會,聯合公司內的其他董事阻攔他,質疑他的領導能力,迫使他離開董事局。
現在唐裡德爲了能夠獲得董事長的位置,已經到了一個不擇手段的地步。
陸野剛剛進入了公司,唐裡德和一幫董事就在辦公室門口阻攔住了他。
“陸先生我們得知你獲得了路遠話自來水公司的項目條件是每個季度需要三千萬的現金支出,自來水淨化的利潤非常稀薄,就算輸送到登海市的自來水全部都是我們公司淨化,我們得到的利潤不到百分之十,何況還要把一半的利潤分給路遠話自來水公司。”
陳董事見到了陸野立馬大聲嚷嚷了起來。
只有百分之五的利潤,身爲其中一個董事的他,每年得到的錢,其實不過幾十萬,而爲了這幾十萬他需要擔很大的風險,萬一要是這個項目失敗了,萬一要是自來水淨化過程中出現了問題,萬一恆新集團要是因爲水務公司的失責,而股價大降,那後果陳董事和其他董事簡直不敢繼續想象下去。
爲了自己的利益,他們纔不會去管陸野用每個季度三千萬的投資資金所想要的結果和最初的目的。
在商場上面他只談怎麼賺錢,不談理想。
這一次就算唐裡德不鼓動他們,他們也會找陸野。
“陳董事你這麼緊張幹什麼,你到底在擔心什麼?”陸野面對這些幾乎每個人都要比自己的歲數大一倍的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壓力,眼睛裡面只有錢的人,最難對付也最容易搞定。
“我爲公司的前景,全體職員的未來感到緊張。”陳董事一身正氣,嚎啕着嗓子,就怕別人不知道一樣。
“有陳董事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陸野打開了辦公室,背對着衆人,“都去會議室吧,等下我就過去。”
衆人不知道陸野葫蘆裡面賣着什麼藥,但心裡面都下定着決心,不論如何絕對不能讓陸野和路遠話自來水公司成功簽訂項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