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託恩泰全身焦黑,差點被烤熟了。
“少主。”穆德三人齊聲喊道。
“少主,你太魯莽了,這結界是大夫人親手所設,可不是那麼容易破解的。”
“咳咳。”託恩泰痛苦的呻‘吟’着,惱怒的問道:“那閣老有什麼辦法沒有?”
“有道是有,這個結界必須得從內部打開,但是結界本身也隔絕了我們和天地的溝通,無法用處能量,所以須得一個‘精’神力高的強者,用‘精’神力將結界‘弄’出一個窟窿來,這樣我們就可以憑自身之力將結界打開。”說完,穆德還嘆了一口氣,“可惜次神宮的人都是名副其實的武士,‘精’神力量都不強,所以沒有辦法。”
託恩泰一屁股坐在地上,聞着身上焦臭的味道,皺起了眉頭道:“那可怎麼辦好,要不然等我找到父親,再讓他來救你們吧。”
“少主,宮主在二十八峰閉關,現在情況不明,絕對不能前去打擾,以宮主的能力自然不會被大夫人所害,應該是心中有了決定,等他認爲必要時自然會去找少主的。”穆德再次阻止道,眼神有些閃爍。
賈有道看在眼裡,驟然笑道:“.三位閣老,託恩泰敬愛父親,對宮主的安危憂心忡忡,所以無論如何都必須見宮主一面,否則的話怎麼可能安下心來,一旦心浮氣躁,日後恐怕會闖下大禍,所以這次我們務必要見宮主,確信他是否有生命之憂。託恩泰,不要打擾三位閣老了,咱們先去看看宮主的境況如何吧。”
說着,賈有道拉起託恩泰就向外走去。
“站住,你們不能去。”穆德在背後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喊道。
賈有道突然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說道:“託恩泰去見他的父親乃是人之常情,三位閣老爲何要百般阻止,莫非閣老們心中有鬼,還是宮主已經遇害了?”
賈有道語氣之凌厲,眼中的目光之堅定讓穆德長.老一時無語,而託恩泰聽到他的話,頓時嚷嚷起來:“閣老,父親他真的死了嗎,難道你們真的在騙我。”
見穆德長老一言不發,託恩泰立刻釋放出漫天殺.氣:“我要去殺了大夫人。”
“三位閣老還不準備說實話,再隱瞞下去,託恩泰.恐怕就真要和焱丹大夫人拼命去了,三位閣老真的忍心看到託恩泰命喪黃泉?”
聽到這話,穆德.看了兩位同伴一眼,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不是我們隱瞞,而是宮主如此吩咐,我們也是無奈。”
此話一出,託恩泰也聽出有異,於是停下來問道:“父親他吩咐了什麼?”
“哎,幾日前,宮主就把我們幾個叫過去,吩咐我們,以後次神宮無論發生什麼動‘亂’都不可‘插’手,更不可讓少主參與其中,說是一切順其自然,並且保證他絕對不會有事,所以任何人都不允許去見他。”穆德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聽閣老的意思,莫非宮主早在之前就判斷出次神宮有變。”賈有道有些不信,那次神宮主就算即將成神了,也不可能有預測未來的能力,莫非他之前有了預感,但是他爲什麼不讓三位閣老‘插’手此事呢,相信穆德長老他們要是出手的話,次神宮或許不會到今天無可收拾的局面。
“這個老朽就不方便告訴你們了,總之少主不能去見宮主。”
“既然宮主安然無恙,這事就日後再說,還是先將三位閣老救下吧。”賈有道一時還沒有琢磨透這個宮主這麼吩咐的用意是什麼,不過沒有時間讓他細想了,還是在焱丹回來之前將人救了纔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目前大陸上是多事之秋,各大勢力競相爭奪,若是沒有實力自保,早晚讓人給吞吃入腹,他雖然是月神使者,但是難保焱丹夫人就會有所顧忌,所以若是得到穆德三人的幫助,那是如虎添翼。
以自己和託恩泰的關係,穆德他們總不會看着自己遭遇危險吧。
“老大,怎麼救?閣老說必須得要一個‘精’神力極爲強大的人才行,可是你我皆是武士,難道要靠外面的那個,我可不敢相信他。”
“不,別忘了還不是有我呢,雖然不知道我的‘精’神力是不是足夠破開結界,不過總得試一試。”修煉了驅神策之後,他的神力增長的極快,‘精’神力也在飛快的變強,再加上伏倫的訓練,他的‘精’神力現在可是比高階次神還要強上那麼一點。
“閣下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大夫人雖然不是術士,但是她的‘精’神力也是整個次神宮最爲強大的,除非是宮主在此,否則此結界無人可解,否則的話大夫人也不會只用一個簡單的結界就把我們困住。“穆德明顯不相信賈有道能解開結界。
“成與不成,只有試過才能知道。“
話音一落,賈有道的額頭處就出現一道細弱微絲,但是卻極爲耀眼,將整個‘洞’府都照的異常明亮的光芒。
見此情景,託恩泰不禁有些失望,原本寄希望於老大的‘精’神力強大,能夠將結界打開一個口子即可,但是沒想到老大的‘精’神力竟然如此弱小。
託恩泰不懂‘精’神力凝成的光芒越是細小,威力就越是強大,還以爲光芒越是粗大,那威力才最強。
但是穆德他們都是老成‘精’的人物了,只是一眼就曉得了賈有道的這道光芒中蘊含了十分強大的‘精’神力,而更加可貴的是,他能將龐大的‘精’神力牢牢的凝聚在一起而不讓‘精’神力在釋放的過程中有所損傷,使得‘精’神力的威力又增長了幾成,一時間,三人都收起剛纔的輕視之心,面‘色’的凝重等候着,因爲他們察覺到結界應該能被打開。
果然不出穆德他們的所料,當細小狹長的光芒徑直‘射’向穆德外圍的光繭,此時所有人的心都有些緊張起來,哪怕是託恩泰不太相信,心中也抱着一絲希望。
只見那道光芒倏然的沒入光繭當中,猶如水滴入海,剎那間就消失不見了,然而那光繭卻只是輕微晃了晃。
託恩泰頗有些失望,看來只能另想方法了。
就在此時,彷彿平地一聲驚雷,驟然間,光繭中被‘精’神力‘射’入的地方出現一個極亮的光點,隨後猛地爆裂開來,爆‘射’的光芒將整個‘洞’府都給籠罩起來,託恩泰立即用手背擋住雙目,否則就要被這刺眼的光芒給‘弄’瞎雙眼。
等到他覺得光芒要散盡之時,遂睜開眼睛,就見穆德長老站在不遠處,身體四周的光繭已經消失不見了,只是袍子上像是被無數箭支給刺過一樣滿是窟窿,狼狽至極,但是那結界卻是被打破了。
“閣老。“託恩泰驚喜之極,不管不顧的向穆德撲了過去,而穆德也極爲慈愛的將他摟在懷中,宛如一對祖孫一般。
安撫好託恩泰之後,穆德閣老徑直走到賈有道身旁,看他的眼神已經完全轉變了,由原本的一絲懷疑變爲一絲敬佩。
“閣下雖然年紀輕輕,不想竟然有如此強大的‘精’神力,尤其是能將‘精’神力凝若微絲,極具爆發力,老朽十分佩服。”
“閣老過獎了,這也是我的一個朋友細心教導的結果。”賈有道極爲客氣的說道。
“那就請勞煩閣下將老朽的另兩位朋友也救下來吧。”穆德沒有追問那個朋友是誰,畢竟這是人家的隱‘私’,大家都互不相熟,問起這個只會讓所有人尷尬,還可能傷了和氣。
賈有道欣然允諾,連續發動了兩次‘精’神力,將伊凡閣老和埃爾維斯救了下來,兩人也極爲客氣的向賈有道道謝。
此地畢竟並不是久留之地,所以幾人立即離開‘洞’府向外面走去,來到棧橋時,賈有道發現那個領他們前來的黑衣人已經消失不見了,但是並沒有放在心上,那個男子將他們帶到這裡 已經是仁至義盡,難道還要一直跟着他們吧。
託恩泰與穆德閣老他們聊着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五人快步的走過搖搖晃晃的棧橋,岩漿中那個巨大的妖獸正瞪着巨大的眼睛看着他們。
就在衆人即將走過棧橋時,異變突生,驟然間一道強大的力量噴薄而出,只見空中忽然多了一道極亮的光芒,向棧橋的一端砍去,那棧橋雖是特殊的材料所做,即使是岩漿的高溫都無法熔斷,但是在強大的力量面前,頓時被砍爲兩斷,棧橋猶如秋天的落葉飄飄忽忽的向下掉去。
那岩漿中的妖獸一見棧橋斷裂,早已盯了許久的獵物就可以吃到口中立刻張大了嘴巴。
電光火石間,賈有道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身形自由的向下落去,岩漿中那炙熱的溫度迅速將他們身上的袍子都給融化了,‘露’出賈有道身上的神風甲來,好在神風甲是風神穿着的鎧甲,其堅韌的程度自然是非同一般,因此岩漿並沒有將神風甲給融化。
賈有道他們掉落的位置正是妖獸張嘴等待的地方,眼看就要被妖獸吞吃入腹,一道銀白‘色’的光芒在空中閃過。
將驚天劍飛快的刺入妖獸的上顎當中,妖獸立刻因爲劇痛而閉緊了嘴巴,隨後賈有道雙腳踏在妖獸的嘴上,繼而向上一躍,輕巧的落在棧橋的一端。
抹去臉上的冷汗,驚魂未定的賈有道向四周望去,見穆德閣老和伊凡長老都已平安脫險,落在了另一邊,但是託恩泰和埃爾維斯卻不知去向,頓時他眯起了眼睛細心的向四周看去。
片刻之後,兩道懸浮在岩漿上空的身影吸引了賈有道三人的注意,頓時,穆德和伊凡勃然大怒,而賈有道更是滿心不悅。
“埃爾維斯,你要幹什麼?“
上空中兩道糾纏在一起的身影正是託恩泰和埃爾維斯,但是埃爾維斯卻臉‘色’蒼白,纖細的頸項被埃爾維斯袍子下枯瘦的爪子給制住,赫然出現了五道血痕。
“埃爾維斯,快放開少主。“穆德和伊凡的臉都青了,萬萬想不到埃爾維斯竟然會拿住少主,還一副要致少主於死地的樣子,若論對宮主的忠誠,埃爾維斯絲毫不比他們差,他怎麼會傷害少主呢,兩人完全無法理解。
“想讓我放了少主,那麼就請兩位幫我做一件事情,那我就放了他,放心,我也不想傷害少主,畢竟他是宮主的兒子,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宮主恐怕是不會放過我的,但若是你們不按照我的意思去做,那我就只有冒一回險了。“說着,埃爾維斯放在託恩泰頸項上的手動了一下,猶如野獸一樣的利爪就刺入托恩泰的皮膚當中,傳來一道壓抑的悶哼。
“住手,埃爾維斯閣老,只要你不傷害少主,讓我們做什麼都可以,快快提出你的條件來。”穆德臉‘色’越發的青了,焦急的說道。
“穆德,伊凡,你們可千萬不要怪我,我也不想這麼做,怪就怪在少主不該回來,不怪想救我們,那樣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
話音一落,埃爾維斯空出的左手上已經多出了三個東西,是三個放‘射’出白‘色’光芒的光圈,他擎着光圈說道:“這是大夫人派人打造出來的可以抑制能量的抑制器,你們三個將這個東西帶上,我就立刻將少主放了。”
說着,埃爾維斯手臂一揮,三個抑制器就分別向三人飛去,三人立刻抓在手中。
穆德閣老和伊凡閣老猶豫了一下,若是帶上這抑制器,他們將會變成普通人,自然是無法從次神宮逃出去了,這不算什麼,本來他們就沒有打算走出次神宮,但若是埃爾維斯他不守信用事後還傷害少主怎麼辦。
“怎麼,兩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優柔寡斷,快點把抑制器帶上吧,否則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失手將少主刺死。”
聞言,穆德皺起眉頭問道:“埃爾維斯,你如此做,莫非是已經投靠了大夫人?”
“現在告訴你們也無妨,的確我和大夫人的關係不錯,早在大夫人清洗次神宮之前就已經和她有所勾連,大夫人其他人都不怕,但是一直防着你們,知道你們絕不會歸順她,但是殺又殺不得,只好將你們囚禁起來。
不過大夫人又怕有人來救你們,所以才讓我按兵不動,目的就是爲了監視你們,好了,該知道你們的也知道了,現在把抑制器帶上。“
聽完埃爾維斯的話,穆德心中的疑‘惑’已經解去,無奈的將抑制器帶上,雖然明知如此並不一定能解救少主,但是畢竟有一絲希望。
隨後伊凡也將抑制器帶上,果然全身的力量都無法流動了,抑制器上特殊的一股氣流將他們的筋脈都給堵住,所以力量無法流通,壓制住了他們的能量。
埃爾維斯滿意的點點頭,卻發現賈有道並未帶上抑制器,不由得怒喝道:“你,爲什麼不帶上抑制器,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少主。“
聞言,賈有道微微一笑,將抑制器在雙手間拋來拋去,無所謂的說道:“你要想殺便殺吧。”
此言一出,三位閣老均是面‘色’大變,埃爾維斯根本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既然冒着極大的風險冒着託恩泰闖入次神宮,此時卻又不顧及託恩泰的安危,若是一般的次神,他自然不會在乎,可是此人剛剛卻表現出威力極強的‘精’神力,若是不制住,恐怕很難對付。
而穆德和伊凡二人卻是擔心託恩泰的安危,顯然埃爾維斯讓他們帶上抑制器就是要保證他們沒有反抗的能力,所以如果賈有道不帶上的話,他說不定真的會對託恩泰不利。
但是二人都是深明大義之人,自然不能要求賈有道爲託恩泰而冒生命危險,畢竟一旦帶上抑制器就只能任人宰殺了,而且人家並不是次神宮的人,一開始就表明幫助託恩泰只是因爲他的身份,更不會爲了少主而就範了。
“閣下,就算老朽求你,先救少主的‘性’命,日後次神宮上下自然是感‘激’不盡。”穆德只得厚着一張老臉求道。
“不成,明知思路,閣老認爲我還會往裡面鑽嗎,這次爲了幫助託恩泰,我與大夫人可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閣老能否保證我帶上這個東西還能保住‘性’命。”
賈有道說完,穆德頓時無語。
“既然閣老不能保證我的安危,我爲何要爲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而冒險,我難道是傻子不成。”
“閣下,埃爾維斯是重信之人,他既然保證那閣下的安全肯定是沒問題的。”穆德繼續不死心的勸道。
“對不起了,閣老,你相信他可是我不相信,試想一個背信棄義,連自己的主子都可以背叛的人有什麼信義可言,既然沒有信用,那閣老認爲我按照他的要求做了之後,他會放了託恩泰嗎?”
嘴上雖這麼說,但是賈有道心裡卻已經想着營救之法,總不能讓託恩泰死在眼前,的確託恩泰和他並不相干,但是他還清楚的記得,在危難之時,託恩泰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敵人,卻讓自己快點逃走,託恩泰既然對自己有情有義,他賈有道自然不能放任不管。
只是他明白,自己表現的越在乎,埃爾維斯就會更加肆無忌憚,讓託恩泰徹底成爲他們的弱點,另外,他這樣說也是爲拖延時間,思索救託恩泰的辦法。
他的本意是借用埃爾維斯的力量,這樣他就沒有反抗的能力了,但是埃爾維斯距離託恩泰太近了,而且掌握着託恩泰的命脈,只要自己一有異動,他立馬就可以殺死託恩泰,所以此法絕不可用。
想想身上還能利用的東西,驚天劍自然不行,驅神真策中也都是威力極大的術法,只要自己一發出,埃爾維斯肯定會動手殺死託恩泰,想來想去,暫時都沒有辦法。
就在賈有道思索着解救託恩泰的方法時,埃爾維斯已經不耐煩了:“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立即將抑制器帶上,否則的話我只好對少主痛下殺手了。”
“埃爾維斯閣老,你儘管殺便是了,不過我有幾句話要奉勸你,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
“你這是在拖延時間,不過我就給你一點時間,看看你到底想說什麼。”賈有道明擺着不在乎託恩泰,而埃爾維斯在他的眼中絲毫看不出撒謊的痕跡,所以有些心神不定。
“閣老,我是不會爲了一個不相干的人犧牲自己的生命的,不過託恩泰若是死了,他畢竟叫過我幾聲老大,所以我一定會爲了他報仇,而穆德和伊凡閣老也不會放過你,請問閣老有信心敵得過我們三人,安然而去嗎?”
賈有道的話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擊中了埃爾維斯的內心深處,他的話就是告訴埃爾維斯,託恩泰他不能殺,否則‘激’怒了他們三人,埃爾維斯唯一的下場就是被他們三人合力殺死,而不殺託恩泰卻能讓他們有所顧忌。
埃爾維斯是聰明人,自然明白賈有道的意思,他思慮了片刻才說道:“那又如何,雖然以我一人之力不能對付你們三人,但是想從這裡逃出去還是輕而易舉的,到時驚動了大夫人的人,你們三個同樣逃脫不了。”
“啊,我忘記告訴埃爾維斯閣老了,夫人不久前帶着次神宮上下大部分人出去了,所以現在整個次神宮只有少數次神,要不然我和託恩泰爲什麼這麼容易就能到達這裡。”
聽到賈有道的話,埃爾維斯頓時臉‘色’一變,心裡起伏不定,幾人就這麼僵持在那裡。
幾人全部沉默着,但是眼睛卻全都盯着對方,只要埃爾維斯一‘露’出空隙,他們就要衝上去將託恩泰救下,但是埃爾維斯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幾分鐘過去之後,絲毫不漏痕跡,一直把持着託恩泰的命脈。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道還不到手指蓋大小的水滴驟然出現在埃爾維斯的身後,而埃爾維斯的注意力都放在三人之上,而那水滴又出現的毫無聲息,所以沒有發現。
至於穆德和伊凡,一直擔憂着託恩泰的安危,所以也未注意,只有賈有道注意到了那滴水滴,頓時想起了那個神秘的黑衣人。
此時,他無暇去細想黑衣人爲何又幫助他們,只是盯着那顆水滴以超越光速的速度呈一條直線直奔埃爾維斯的後腦而去,他緊握住驚天劍,就等着水滴擊中埃爾維斯的那一刻。
眨眼間,那顆水滴就到了埃爾維斯的跟前,與此同時,賈有道飛身而去,四米長的驚天劍發出翁鳴聲向埃爾維斯刺去。
埃爾維斯臉‘色’驟變,右手就想向託恩泰的頸子刺下,就在此刻,忽然覺得背心一痛,什麼東西‘洞’穿了他的‘胸’腹,從‘胸’前而出,一驚之下,埃爾維斯的動作立刻慢了稍許,但就是這短短一刻已經足夠賈有道有所動作了。
一道寒芒閃過,驚天劍刺入埃爾維斯的手上,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埃爾維斯頓時渾身劇痛,右手頓時反‘射’‘性’的放開了託恩泰,隨後賈有道將託恩泰抓了過來,身形立刻向後退去。
退到穆德身邊之後,賈有道用驚天劍將兩人頭上的抑制器給挑去,此刻,穆德和伊凡也從驚訝中回過味來,轉眼間就明白了什麼,兩人飛身而去就向埃爾維斯攻去,狂暴的能量頓時向整個岩漿‘洞’擴散,那岩漿中的妖獸立刻意識到這些人不好惹,連忙將自己的身體沉入岩漿當中。
賈有道將託恩泰放在地上,檢查了一下身體,沒有大礙,但是意識卻不慎清醒,也不知道埃爾維斯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再看穆德和伊凡兩人,雖然暫時還沒有將埃爾維斯制住,但是卻將埃爾維斯打的節節敗退,應該不需要幫忙了。
嘆了一口氣,賈有道在此拿出畢方送的那些‘藥’丸,這次次神大陸之行還真多虧帶了這些東西,不知道託恩泰到底受了什麼傷,所以賈有道將那些看起來不錯,而且不會造成危害的‘藥’丸都一股腦的給託恩泰餵了下去。
幾分鐘後,託恩泰就幽幽的轉醒了,眼神‘迷’茫的顯然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大,三位閣老怎麼打起來了。”說着,託恩泰還想湊過去拉架。
賈有道立刻阻止了他:“埃爾維斯已經投靠了大夫人,剛纔還用你威脅你其他兩位閣老。”
聽到賈有道的話,託恩泰感到萬分的驚訝,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父親的忠實下屬竟然會背叛父親,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這麼會***夫,岩漿‘洞’已經被破壞的差不多了,穆德和伊凡的個人實力本就與埃爾維斯相差不多,這次是兩人聯手,所以很快就將埃爾維斯制住,但是念在以往的情分上,並沒有殺他,而是將他帶到託恩泰的面前。
“少主,埃爾維斯以下犯上,並且背叛宮主,你認爲應該怎麼懲罰?”
託恩泰撓撓頭,十分爲難的說道:“穆德閣老,還是你做主吧,不過得饒人處且饒人……”
“少主,背叛宮主就是死罪,所以絕對不能輕饒。”穆德一下子打斷了託恩泰的話。
託恩泰只得看向賈有道,因爲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穆德閣老,埃爾維斯應該知道很多大夫人的情況,所以暫時還殺不得,但是留着恐怕會對我們不利,不如這樣,讓他將那個抑制器帶上,並且看牢,這樣他就算是想興風作‘浪’也沒有那個能力了。”賈有道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老大說的很對,就這麼辦吧。”
對於託恩泰竟然如此聽賈有道的話,穆德顯然有些不悅,因爲託恩泰是未來的宮主,若是一味的聽信他人的話,不是等同於一個傀儡嗎?
但是賈有道卻屢次救了少主的命,現在他已經明白了,剛纔賈有道說那些無情之語就是在拖延時間,所以對他的救命之恩有幾分感謝,所以不好說什麼。
那顆突然出現的水滴穆德並沒有注意到,所以將此歸***到了賈有道身上,讓他平白的撿了一個大便宜。
給埃爾維斯帶上抑制器之後,伊凡閣老攬下了看管他的任務,幾人就向岩漿‘洞’外走去。
在走出‘洞’口時,走在最後方的賈有道突然回身看了水滴出現的地方,沒有發現任何端倪,於是跟上穆德他們的腳步離開了。
片刻之後,赤紅‘色’的巖壁上驟然映出一道忽隱忽現的身影,只是閃現了一下就隨即消失了。
重新回到次神宮的大殿時,賈有道發現那黑衣人果然說的不錯,次神宮內的確沒有多少人了,此時若是有人傾巢來襲,次神宮恐怕就要易主了。
回到次神宮,穆德閣老就準備帶着託恩泰離開這裡,但是託恩泰卻始終不肯。
“少主,這裡實在是太危險了,大夫人隨時會出現,她現在是十分的想殺死你,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穆德再次苦口婆心的勸着。
“我不怕,今天不管閣老怎麼說,我務必要見父親一面,要不然就讓大夫人殺死我好了。”託恩泰一副勇士威武不能屈的架勢。
少主的脾氣跟宮主是一樣的倔強,想到這裡,穆德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既然少主如此堅持,那我就帶少主去見宮主。”
“穆德閣老,這……。”伊凡閣老猶豫道。
“沒關係,宮主若是怪罪,有我頂着。”
“多謝閣老,你放心,父親要是生氣了,我會向父親請罪,就說我是威脅你們,絕不會讓父親責罰你們的。”
穆德微微一笑,幾人就隨着他向次神宮內走去,穆德對次神宮瞭解的比託恩泰還要深,什麼地方有人站崗放哨都清清楚楚,所以幾人沒有碰到任何阻礙很快就來到了次神宮的後方。
眼前是一個如詩如畫的山谷,山谷中聳立着一座猶如避雷針一樣的箭塔,箭塔共分爲七成,每一層都是不同的顏‘色’,透着一股神秘的氣息。
“閣老,爲什麼我都不知道次神宮內還有這麼一個地方。”
“這是宮主的閉關之所,一般人是不能進來了,少主現在還未成年,所以還沒有這個資格。”穆德解釋道,“這個箭塔共分爲七層,分別代表着天地間構成萬物的七種元素,而每一層內設置的陣法可幫助宮主吸收天地靈氣,增長實力。”
一邊解釋,穆德一邊向山谷中走去,只見四周鳥語‘花’香,‘花’枝招展,靈氣充沛,各種天地元素充斥其中,的確是修煉的一個好地方。
別看箭塔近在咫尺,不行卻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這纔到了箭塔下方,剛準備上去,就聽到一個彷彿驚雷一般渾厚的聲音乍然在山谷中響起:“穆德,本宮不是說了不許任何人來此地,莫非你是忘了。”
賈有道心中一驚,他們只是剛剛來到箭塔外,沒想到宮主竟然發現了他們,這還不算稀奇,畢竟宮主實力高深,發現他們無可厚非,但是他竟然能分辨出來人是穆德,這強大二字已經不能形容他的實力了。
聽到宮主的聲音,穆德立刻誠惶誠恐的答道:“宮主,少主一定要見你一面,老朽只好帶他過來了。”
“是的,父親,是我用‘性’命威脅閣老,他們才帶我過來的,你可千萬不要懲罰他們。”託恩泰立刻做到了自己的諾言,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哎。”箭塔上傳來一聲嘆息,隨後就傳來一道臭罵:“託恩泰,你這個臭小子,連老爸的命令你都不聽,等我閉關出去,非打爛你的屁股不可。”
“嘿嘿,父親,看來你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否則的話怎麼還有‘精’神罵人。”託恩泰安心了,調皮的笑道。
“笑話,本宮乃次神宮之主,整個次神大陸最強大的人,又有誰有能力傷害到本宮,既然知道本宮沒事,那你就離開吧。”
“等一下,父親,我還有一個問題沒問呢?”讓他離開,哪有那麼容易。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聽到父子二人的對話,賈有道驚訝萬分,沒想到這次神宮主還有此粗魯的一面,看穆德他們表情平靜,顯然已經習以爲常了。
“父親,大夫人現在已經無法無天,將次神宮搞的天翻地覆,你爲什麼還出面收拾她?”
“小兔崽子,你懂什麼,這種事情不是你該管的,你只管找個地方好好修煉就是了。”
聽到這話,託恩泰立刻不服氣的說道:“臭老頭,要不是你娶了那麼多‘女’人,‘激’怒了大夫人,哪來這麼多的事,現在你的‘女’人窩裡反了,你竟然連面都不出,你這個懦夫,‘色’狼,你當我願意管你的破事啊。“
說完,託恩泰還覺得不解氣,“臭老頭,有種你就別出來好了,等着你唯一的兒子被你的夫人殺死,你再來給我收屍吧。”
罵完,託恩泰心裡覺得痛快了許多,平時畏懼父親的威嚴,他哪敢把話說出來,現在父親既然不出來,那就是罵了他也沒法對自己怎麼樣。
“臭小子,你這是和父親說話的態度嗎?“嘴上雖這麼說大,但是託辰並沒有把他怎麼樣,隨後語氣凝重的說道:”焱丹她想要殺你?”
“要不是穆德閣老的保護和老大救了我,我早就死了。”託恩泰坐倒在草叢中,氣哼哼的。
“穆德,這是怎麼回事?”
“宮主,大夫人不知從何處聽說,少主的生身之母是‘花’水夫人,所以才……。”
“你不必說了,本宮明白了,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焱丹仍是對此事耿耿於懷,可惜本宮現在也無可奈何。”託辰嘆了一口氣悠然的說道。
“宮主,大夫人對你還是十分敬畏的,只要您出面阻止,相信她一定會罷手。”
託辰考慮了良久才說道:“罷了,你們先進來吧,等你們見到本宮時就明白本宮爲什麼不出現了。“
聽到此話,幾人都驚訝了一陣,隨後那箭塔的大‘門’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撥動一般緩緩‘洞’開,幾人遲疑了一下就走了進來。
一到第一層,衆人就覺得寒風撲面,四周的溫度驟然降到了冰點,四周都是淡藍‘色’的冰塊,彷彿置身於冰天雪地當中。待走到第二層卻是暴風肆虐,狂沙漫卷,猶如走在荒漠當中,接下來第三層是濃厚的火元素,如此往復下去,將幾種元素幾種的房間走過,幾人身上已經是大汗淋漓了。
終於,他們到達了目的地,第七層,只見這裡幾乎沒有一絲光線,黑暗的像是九幽地獄,房間的正中央赫然有一個巨大的五芒星陣法。
幾人往陣法中心看去,頓時驚的差點魂飛魄散,只見陣法中心此時正盤坐着一個身高至少在兩米以上的威猛男子,灰黑‘色’的長髮披散在肩上,一身玄黑‘色’的長袍隨意裹着強壯的身軀,雖然看不清面目,但是也可感覺到他的威嚴,此人應該就是次神宮主無疑了。
但是讓衆人驚訝的是,託辰的身上纏繞着一根根嬰兒手臂粗細的鐵鏈,而鐵鏈的另一端被固定在房間中的各處,這一刻他們明白了,託辰是被禁制在這裡所以才未出面的。
“父親。“託恩泰驚叫一聲就向託辰衝去,剎那間,鐵鏈上驟然放‘射’出一道‘乳’白‘色’的光芒來,形成一道接連天日的光幕將他擋在了外面。
“父親,這……。“
“臭小子,還是這麼魯莽,你這樣本宮如何放心將次神宮‘交’付於你。”
隨着這句輕鬆的話,託辰緩緩的擡起了頭,一張劍眉星目,英俊無儔,充滿了‘誘’‘惑’力的臉出現在賈有道面前。
難怪託辰能勾引了無數‘花’容月‘色’的‘女’子甘心情願的跟隨於他,不說他無比強大的實力,就說他這英俊的幾乎無人可比的容貌就足夠有吸引力的了,賈有道不得不承認,這個宮主可是比他還要帥上那麼一點。
“父親,是誰幹的,竟將你鎖在這裡?是不是大夫人。”託恩泰唯一能想到的人也就是大夫人了。
“焱丹的實力還不足以對付本宮。”託辰否認了。
“那當今大陸還有誰竟能將父親鎖住?”託恩泰無論如何都想不出,還有比他的父親更加強大的人。
“次神大陸自然是沒有,但是神域中每一個神族本宮都不是對手。”
“父親,鎖住你的人該不會是遠古神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