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架上捆着燒焦的巨大野獸,獵人蜷縮在街角,厚重的獵人服裝上血液從衣角不斷地滴落,這是他從地下水渠裡的一名獵人遺體上剝下的衣服。
這是工坊最後一批獵人服裝,用厚重的皮革和堅韌的帆布製成,擁有非常優秀的直接防禦力,而且通體漆黑,十分方面獵人在夜色中隱藏行蹤。
這名獵人已經見識過了“狩獵之夜”的瘋狂,街道上充斥着各種形態的野獸,居民們閉門不出,將窗戶鎖閉,依靠一種薰香來驅逐野獸,而更多人則手持着武器在街上游蕩,攻擊他們見到的一切生物。
這名獵人不記得自己的過去,也不明白亞楠的現在,但他毫無疑問地只想着擺脫這個噩夢,診所中“尋找蒼白之血以超越狩獵”的字條徘徊在他的腦海。
他曾經試圖回到預約的診所尋求庇護,但醫生尤瑟夫卡卻拒絕了他,只給了他一個特別的採血瓶,亞楠居民似乎並不歡迎他這個異鄉人,除了街角一名名叫吉爾伯的人願意搭理他之外,其他的居民只是將他拒之門外。
這名叫吉爾伯的人也是一名異鄉人,身患疾病的他來到亞楠尋求治療,但現在身患敗血疾的他卻只能在家中躲避這夜晚,吉爾伯並不知道什麼是蒼白之血,但他告訴獵人,如果是在尋找一種特殊的血液,不妨到教會鎮去看一看,如果亞楠有這種血液,治癒教會一定有所知曉。
亞楠中心通往教會鎮的路上不僅充斥着瘋狂的居民,而且在通往教會真的大橋前還徘徊着兩隻狼人,這種怪物十分強大,之前在診所門口殺死的狼人是一隻受了傷的狼人,與它的廝殺已經讓獵人九死一生,面對兩隻毫無勝算。
悲傷的獵人蜷縮在亞楠中心的花園中,這個只有敵人的夜晚讓他沮喪萬分,直到另一名獵人出現在他的面前。
蓋斯科因身着黑色的教會服裝,手執着已經鈍刃的獵人斧,他鼓舞了這名頹喪的新手獵人,而且他願意幫助獵人前往教會鎮,因爲他正好要去那裡接他的妻子。
蓋斯科因是教會的黑衣聖職,已經從事了許多年的獵殺活動,他認爲狩獵怪獸是毋庸置疑的正義,“不論擁有怎樣的過去,怪獸就是怪獸。”
他曾經如是地嘲笑那些婆婆媽的獵人。蓋斯科因嫺熟的技巧讓獵人十分羨慕,他親切地稱呼蓋斯科因爲“神父”,但蓋斯科因告訴他治癒教會沒有這個職位,自己頂多算個劊子手,況且他早已與教會沒有了往來。
兩人合力殺死了橋頭的狼人後來到了大橋,通往教會鎮的大橋緊閉着,空無一人,兩人敲了敲大橋的鐵門,無人迴應,片刻後隨着一聲嘶鳴,巨大的神職人員怪獸跳到了橋中。
怪獸堵住了回到亞楠中心的道路,二人只得背水一戰,蓋斯科因揮舞着獵人斧與神職人員怪獸搏鬥吸引注意,獵人在遠處用撿來的燃燒 瓶攻擊神職人員怪獸的頭顱。
當怪獸倒下時,二人身上已經被血污浸透,一塊銀質的徽章在血泊中泛着微光,蓋斯科因撿起了徽章,他望着這塊神職人員專屬的徽章,眼中劃過一絲憂傷,將徽章交給了獵人。
通往大橋的道路已近封閉,蓋斯科因告訴獵人,在亞丹教堂水渠的下方有一片墓地,可以從那裡前往教會鎮的亞丹教堂,獵人準備好後可以到亞丹墓地與他會合。
夕陽漸漸地落下,獵人整備好後從亞楠中心的另一側出發前往亞丹墓地,在途中,他曾經看見一名身着烏鴉服裝的女獵人經過,但這名獵人沒有搭理他。
亞楠的道路實在是太過於雜亂,獵人在幾次繞路後才找到了通往亞丹墓地的大橋,在大橋的不遠處,獵人邂逅了一名言語惡毒的婦人和在家中獨自守候的女孩,老婦人想尋求安全的庇護所,而這名女孩希望獵人能夠幫助她尋找他的父母,她的母親胸口彆着紅色的胸針,父親則認識她交於獵人的音樂盒。
幾經周折的獵人終於來到了亞丹墓地,但眼前的蓋斯科因卻神情異常。
“很快,你們都會都變成野獸,你也一樣。”
蓋斯科因唸叨着怪異的話語向獵人發動了攻擊,鈍刃的獵人斧瘋狂地呼嘯着,無路可逃的獵人只能與蓋斯科因拼死一搏,當獵人以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戰鬥力挫傷蓋斯科因後,這名“神父”竟然化成了可怕的巨大狼人,咆哮着的神父在墓地中瘋狂地肆虐,漆黑一片的墓地根本無法看清“它”的身影。
獵人倉皇地四處逃竄,無意中將小女孩交予的音樂盒掉落在地上,音樂盒發出清脆的樂聲,獸化的蓋斯科因聽見音樂後竟然痛苦地掙扎起來,獵人乘機將獸化的蓋斯科因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