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全部幹掉。”克洛索說道,“現在這件事情做完了,我需要回到我那更正經的工作上去了。”
“等一下!”拉克西絲叫道,“姐姐啊,事情沒有這麼容易。”
“它爲什麼會是容易的呢?但是它的確很簡單。”克洛索說道,“衆神的舉動最近非常的不正常,而我們也知道原因。提坦們在提坦大戰之後又開始活動了,而這威脅到了奧林匹斯。我們還想再一次看到像那樣的衝突麼?”
“提坦巨人反宙斯之戰使世界向着不同的方向前進了。”拉克西絲說道,“這是一件壞事麼?爲什麼我們要維持這份和平,讓所有東西保持穩定呢?”她發現了另一個問題,一個她的姐姐們甚至不願提及的問題。
在監禁,服役和流放多年之後,提坦們的膽子也越來越大了。當她知道是蓋亞指引着奎託斯逃離了哈迪斯的懷抱時她一點都不覺得驚訝。然而使她驚訝的是這是如何發生的。她和她的姐姐們以小隊形式開始了工作。
她皺着眉,無法理解爲什麼奎託斯能如此輕易的擊敗命運戰士。這兩股命運絲線糾纏在一起,本應合二爲一且只留下命運戰士的。
她搖了搖頭,頭上黑色的角閃着的光就和她的思緒一樣陰暗。
這也就意味着克洛索或者阿特洛波斯肯定在擊敗她們最強力的同盟這件事背後做了些什麼。就算只有一個人開始獨立,她們對世界的控制也將瓦解。
拉克西絲思考着自己是否需要增加活動次數。
她對她的姐姐們一點感情都沒有,但她們畢竟是她的姐姐,這就是由在它們控制範圍之外的命運所聯繫起來的紐帶。
但她腦中有那麼一部分不想讓她回到工作上去,回到那她的姐姐們所喜愛的日常中去。
“你們喜歡一成不變的日常。而我纔是那個看到危險的人,因爲危險往往在日常之外。”拉克西絲說道。
誰會做出反應呢?她能夠確定是她的哪個姐姐對她管的閒事管閒事了呢?
“你看哪兒都有危險。”阿特洛波斯陰沉的說道,“就好比你把命運戰士送出去和奎託斯戰鬥似的。”
經過漫長的歲月之後,拉克西絲對於她姐姐的反應可謂是瞭如指掌,比如微微抽搐,假裝感興趣或者無聊等。然而正是這些簡單的陳述使得她的話很少。
阿特洛波斯是怎麼知道命運戰士失敗了的?
拉克西絲很沒遠見地先做出了反應,而不是考慮過在行動——她的兩個姐姐絕不會這樣。
但是正是這種一時腦熱的決定激勵了她使她那枯燥的存在稍微有了一點色彩。然而阿特洛波斯只是在討論她的職責麼?
還是說她通過命運絲線追溯到了真相?
“沒有人能違背命運所決定的事情。”老張怒視着那說起話來的雕像。
它的眼睛眨了起來,嘴脣也隨着話語活動着,但是那只是石頭,不是活生生的人。
拉克西絲也許正通過這以她自己爲原型的雕像來和他進行對話,但是命運三姐妹的本體肯定在其他地方。
這使他感到非常不爽。她沒有理由要隔這麼遠來和他進行交流。讓她面對他,而不是用這麼個石頭代理來做這種事。
“這是萬物運行的法則。在你旅行終點等着你的只有死亡。”
“我的死亡是這場旅行的起點。”老張雙拳緊握,說道。
他走上前,準備向前揮拳——但是他想聽聽拉克西絲有什麼要說的。
蓋亞說過命運三姐妹可以把他送回他想去的任何時間點,然後在那荒涼而又充滿絕望的天台上拯救自己殺死宙斯。
“你的命運中並沒有勝利這一條。你的靈魂會因爲你現在這個樣子而永世無法平靜。”
“我這樣是被衆神逼出來的!”他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怒氣了。
他一劍砍在了雕像的臉上,碎石和灰塵落到了下方的地上。他的憤怒隨着拉克西絲的話語攻擊而逐漸累積。
他發出的第二下重擊砍下了那雕像的鼻子。那雕像頭上的頭帶發出了炫目的綠光,讓他的內臟被火焰吞噬。
這使得老張更加賣力的施展暴力。臉,下巴,喉嚨,頭部的每一個地方都被他用雙劍砍了個遍,直到他的肌肉鼓起,而那帶着頭盔的腦袋終於從身體上分離開來爲止。
老張向後退了一步,把腳踩在了那面目全非的臉上用力向前踩。
那腦袋向後滑了幾英尺,然後倒向了後方的地板碎成了無數塊。老張跳了下去,在雕像腦袋的殘骸周圍轉了一圈,然後看到一邊的拱門內有個像幽靈的臉一樣的東西。
“你將葬身此地,奎託斯。我們是不會讓你靠近我們神聖的宮殿的。”
老張轉向一邊,無視了拉克西絲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