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被夜琓折騰了半夜的越清河卻突然在天剛亮的時候醒過來了。
睜眼,起身,動作流暢,看着身邊還在沉沉睡着的人,越清河嘴角漾起一個笑意,“小娘子?小娘子?快些醒來去早朝啦!”
夜琓睜眼,看着他的小太子妃正用自己的一小束頭髮來回地掃在他臉上,見他醒來,臉上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俯身吧唧親了他一口:“乖乖,如今,你就是我的人了。”
夜琓哭笑不得,這一大早的,上演的是哪一齣?又是小娘子又是乖乖,不是說這樣的事情後,第二天醒來女方必定是含羞帶怯地躲在被子裡不肯出聲麼?
怎麼完全反過來了?
越清河很滿意他的態度,支起的身子香肩露出大半,看在夜琓眼裡,頓時耳根都紅了。越清河玩心大起,在他耳邊又吹了口熱氣,學着土匪一樣的口氣,“美人,別害羞,我睡了你,就會對你負責的,乖乖的,爲夫肚子餓了,快去親手端了早點過來,別餓壞我了。”
說到吃的,越清河兩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夜琓被她這一通半調戲半引誘的話說地不由別過頭去,咳了一聲,“知,知道了。”
他想起來昨夜她說餓了,結果他獸性大發又……
回想起昨夜的云云,夜琓一整張臉都紅了,自己怎麼,怎麼突然就,那樣了起來呢?
看着面前人晃眼的一截玉臂白花花地招搖着,他忍不住想,經了昨夜,是不是,就會有了小清河?
一邊想着,越不敢再看越清河,忙穿衣下牀,去準備早飯去了。
越清河滿意地又在牀上躺下了,兩隻手擺出狐狸的造型,左邊的狐狸嘴巴一動一動,捏着嗓子對右邊的狐狸說:“越清河越清河,終於告別清白身的感覺如何呢?”
右手的狐狸裝模作樣地點着頭,“甚好,甚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越清河想到今日是自己佔了上風,生生地讓太子害羞了,心裡成就感鼓脹地要唱國歌了。
裹着被子又滾了滾,興奮地說,“哈哈,我睡過太子了,太子是我的人了!!!”
太子夜琓頭一次沒要任何人爲他更衣就穿好了衣服,還未洗漱就推門出去,傳早膳。槿姑早有備下一應的粥點膳食,宮女們剛要像往常一樣魚貫而入侍候太子妃起牀。
被太子攔下了,夜琓親手端起一份粥膳,往寢宮走去。留下一干傻眼的宮女。
小心翼翼地捧着粥到牀邊,卻沒有聽到一絲聲響,一起牀就變成妻奴的太子放下粥掀開帷帳一看,大清早調戲他的小太子妃已經又睡着了。
果然還是昨晚累着她了,這樣一想,不覺臉上又一熱,又輕手輕腳地端了粥出去,換上素日冷麪對一干宮女說:“太子妃還在安睡,不得以任何理由吵醒她,務必侍候好了。”他一說完,就看向等級最高的槿姑。
槿姑謹慎地一躬身,“奴婢遵命。”
再回望緊閉的寢宮一眼,太子這才依依不捨地去上早朝。
越清河醒來已經是中午時分了,按照太子吩咐,沒人敢去打攪,更沒人敢指責太子妃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越清河一醒來就喊餓死了,早有槿姑備下了午膳在等着她,聞到香味的越清河食指大動,洗漱完畢便大快朵頤。
吃飽喝足,閒來無事,越清河扯過一張宣紙開始作畫,畫的那個是心緒暢快啊,筆下那隻狐狸搖尾巴也搖得十分歡快。
等到太子回來,越清河迫不及待地奔上去,“你看我畫的畫。”
越清河喜滋滋捧
了一張紙,上面用簡單線條勾勒了一隻狐狸的樣子,分明是21世紀流行的阿狸。
恩?這是……太子琓想了想,“狐狸?”
越清河猛地點點頭,“好看嗎?”
看着眼前人兩眼亮晶晶,想到早上他暈頭暈腦地臉紅捧粥一應窘態,薄臉皮的太子違心地說:“挺醜的。”
越清河聽了,哼的一聲,重重將頭扭過去,把畫收了回去。居然說這個很醜,雖然雖然是不太像,但是禮節性地讚賞一下不行嗎?沒眼力見的男銀!
然後這個小插曲在吃完晚飯後就被越清河拋到腦後了。
是夜,風輕雲淡,一片清明,越清河又恢復了睡着累打不動的狀態,空餘太子一人瞅着他心愛的小河河的半邊臉無限憂愁,河河這是生他的氣了嗎?自己下午是不是不該說那狐狸畫得醜的?說不定那狐狸是有什麼寓意在,難道是河河臉皮薄,在變相地表達對自己的愛意?
經過一個上午恢復清明神智的太子又變得混沌了,他左思右想,翻來覆去睡不着覺,從頭到尾深刻地反思了自己的不當行爲。
被河河叫做小娘子有什麼關係?親手捧粥到牀前有什麼關係?這人可是他心尖上的人啊,二十二年來唯一愛上的人啊,如果不對她好,那對誰好呢?就算他是尊貴的太子,日後是要一統天下的君王,總不能在她面前也端架子不是。
痛定思痛的太子當晚就做下了一個影響越清河後半生幸福的決定。當然太子不知道,越清河根本沒生他的氣,只是單純的餓了就吃困了就睡睡了不醒而已。前一晚之所以被他一叫就醒,也不過是剛巧撞上了她肚子餓,睡意沒那麼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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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