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就是封家的小姐封繡。那些個謠言都是真的嗎?大理寺卿徐子超徐大人夫妻,真的能做出那麼無情無意的事情嗎?以前宴會的時候,我們大家都見過他們夫妻,感覺他們不太像那種人呀!”
也不知道通過什麼關係,封繡順利的打入了京城一些閒的沒事兒乾的,夫人小姐們所辦的詩社。
鑑於外面傳得風聲水起的謠言,不乏有些好奇心重的人。聽說封繡後便直接打聽了起來。封繡按着幕後之人交代好的臺詞,便唱唸俱佳的表演了起來。
小臉兒通紅眼含熱淚,直哭的梨花帶雨。一臉委屈的說道:“祖父和祖母以及爹孃,這些年來一直在打聽表哥的下落。直到前不久,才聽說表哥當上了大理寺卿。其實我們一家人真的沒有惡意,只不過是聽說表哥和表嫂來了京都城。所以才帶着年邁的祖父和祖母前來投奔。”
封繡如果放到現代,絕對是一個出色的好演員。奧斯卡小金人絕對會被其收入囊中。那表情、那動作堪稱完美。
“可能表嫂自卑與自己的身份,太過上不得檯面。纔會處處牴觸我們一家人。不但挑唆表哥,讓表哥驅趕我們一家人。還讓徐府的下人責打我們封家的下人,表嫂還是當着我們一家人的面,打罵我們封家的下人。氣得祖母當場就暈了過去。”
“啊?還有這事,簡直太過分了!”
“不會吧,打狗還得看主人呢!”那些個夫人小姐們簡直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我說的全都是真的。我們一家人離開徐家的時候,下人身上全是傷,大街上好些人都看到了。”封繡得到了衆人的同情,越說越起勁兒,越說越傷心。
“而且,徐府的那些下人好像是楚王府送的。相當的囂張跋扈以及目中無人!還說敢跟他們夫人作對,便直接把人打出去!”
這下子大家全明白了,怪不得呢!楚王府送過來的下人,肯定目中無人了,沒辦法誰讓人家有那個底氣呢!不過也有看清楚封大小姐本質的,眼底閃過不屑的神色,對其行徑嗤之以鼻。
暗罵真是一朵虛僞的白蓮花。看到大家都被對方幼稚的騙術給欺騙了,忍不住一陣冷笑。看來這是有人在幕後幫着封家人,不然以封繡的條件,一不是官家千金,二不是名門之後,又不是什麼驚才豔豔的大才女。是怎麼混到她們這個圈子裡來的?看來這個問題很令人深思。
整個詩社裡的人差不多有一半的人,相信了封繡的謊言。也有一部分人不願答理封繡,感覺這樣的白蓮花只不過是個跳樑小醜罷了,都懶得理會她。哼!等回頭真相曝出的時候,看她還怎麼有臉在京都城立足。
總的來說封繡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寫的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所做的詩嘛,馬馬糊糊勉強說的過去。那麼封繡是誰帶來的呢?此人來頭還挺大,正是程國公府的世子妃馬氏。長公主死去駙馬程乾哥哥程坤的妻子。也就是長公主和死去駙馬爺的大嫂。
長公主在程國公府時,跟這個勢力眼的大嫂還是挺和的來的。因爲馬氏是一個很會拍馬屁的女人。馬氏和長公主兩人可以說是臭味相投,一個需要有人奉承,一個很會巴結討好長公主。這次長公主派阿昌過來讓她把封繡介紹進京都城,夫人小姐們的詩社,馬氏想也不想便答應了。只是馬氏做夢也想不到,這次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做了一件引狼入室的事情。
對於封繡來說,這次參加詩社可以說很成功。順利的打入了上流社會。更是很成功的抹黑了表哥徐子超夫婦。尤其是表嫂楊慧娘,被其詆譭的成了蛇蠍毒婦。
在詩社散了的時候,各家小姐夫人的夫君、哥哥們全都來接人了。當然來接人是次要的,相看纔是最主要的。萬一碰上看對眼的,正好自己的姐姐或者妹妹,經常和對方在一起吟詩做對,也好進一步瞭解一下對方的品性。這也是南召國一種變相的相親方式。
雖然封繡長的很漂亮,但古代的階級觀念那是根深蒂固的。從來都是講究門當戶對。還是那句話,英雄不問出處,美人講究出身。封繡想憑藉詩社找個超過表哥徐子超的青年才俊,恐怕是白日做夢。
退一步講,如果封繡他們家和徐子超攀上關係。說不定與封繡的身份還是有好處的。想在京都城找一個像樣的婆家並不難。雖然不可能嫁入王侯將相之家。想嫁入四五品官宦之家還是有可能的。就算衝着徐家和楚王府的關係,封繡也會被人高看一眼。
但壞就壞在封家人看不清形勢,一心想把封繡嫁給徐子超。現在和徐家鬧翻了之後。又想把封繡嫁進世家大族,更想一飛沖天,飛上枝頭變鳳凰。這就是封繡來參加詩會的目地之一,當然順便繼續抹黑徐子超夫婦。完成幕後之人交待的任務。
自從長公主知道讓自己嫁入藩王府,是徐子超和楚廉的主意後。簡直對徐子超以及楚廉恨之入骨。又豈能不做點兒什麼?
“娘子,你怎麼纔出來?今天有沒有不舒服,肚子裡的孩子沒有鬧你吧?”在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時候,程國公世子程坤坐着馬車,來接自己的世子妃馬氏。馬氏這個世子妃爲了前任小姑子,也是夠拼的。懷着身孕都不安分。
“太醫昨天說我胎相穩固,建議我多走動。所以,今天我來詩社逛了一圈兒。”馬氏看到自己的夫君親自來接自己,心裡別提多開心了。雖然對方是爲了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居多。成親好幾年,這還是自家夫君第一次這麼勤快。
“娘子,這位是?”看到妻子身邊,一身白衣素雅打扮的封繡,程世子有些移不開眼睛了。心說好一朵冰清玉潔的白蓮花。
“這位是封姑娘,妾身剛認識的新朋友。封姑娘這是我家夫君程世子。”
“小女見過世子爺,今天多蒙世子妃姐姐照顧感激不盡!”封繡看到程國公世子程坤時,整個人都驚呆了。這就是程國公府的世子爺嗎?雖然長的沒有表哥好看,不過也算是相貌堂堂。難道京都城出美男嗎?只是不知道南召國第一美男子楚廉楚世子長什麼樣?
其實封繡從內心深處,更看中的是程世子身份。她覺得表哥一個區區大理寺卿算得了什麼?既然表哥敢看不起自己。那麼自己一定要嫁入世家大族,成爲公侯之家的豪門媳婦。到時候把表哥徐子超夫妻狠狠的踩在腳下。
程國公世子是個什麼樣的人?那是在脂粉堆兒裡泡大的。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不過像封繡這種道行的小女子,程世子一眼就把對方看了個七七八八。有意思,真有意思!看來自己今天心血來潮的來接自家娘子來對了。既然發現了一個新的獵物。
世子妃馬氏看到自己丈夫的眼神,再看看封繡粉面桃花、含羞帶怯的樣子,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被對方炙熱眼神看着自己,道行不深的封繡,整個小臉連耳朵都紅透了。
“封小姐,我家娘子懷着身孕不太方便到人多的地方。如果你有空的話,閒暇時希望能多到程國公府陪陪我家娘子。”程世子看了自己妻子一眼,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世子妃馬氏聽到自家夫君的話,這才恍然大悟。夫君之所以多看對方几眼,是爲了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原來是想讓封繡多陪陪自己,這才放下心來。白皙的小手下意識的撫上了尚未顯懷的肚子,心裡別提多美了。哼!自己肚子裡懷的可是程國公府的長子嫡孫。世子妃之位坐的穩穩的誰都搶不走。再說封繡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女子,自己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程國公世子讓人趕着馬車,先把封繡主僕送了回去。然後才陪同自家娘子回了程國公府。待安頓好自己的妻子後,程國公世子直接到小妾的屋子裡廝混了一會兒,便直接轉身出了程國公府。程國公世子現在滿腦子都是獵豔的畫面。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也得把封繡搞到手。
這邊回了家的封繡坐在自己的臥房裡,也是久久不能平靜。要是自己能嫁給像程世子那樣的人該多好。表哥雖然做了大理寺卿,畢竟在朝堂上沒有什麼根基。現如今也只不過依附與楚王府罷了。又哪裡比得上那些世家公子?程世子就是一人不錯的人選,只可惜對方早就有了世子妃,而且對方還懷了身孕。
自己要是跟了他最多也就是一個侍妾,恐怕連個平妻都混不上。不行,自己要儘快找一個沒有娶妻生子的世家公子。身份對一個人來說太重要了。
今天在詩社雖然大家都挺同情自己一家人的遭遇。不過同情歸同情,但大部分人還是看不起自己的出身。臨走的時候,從來沒有一位夫人小姐邀請自己去她們家玩兒,更不肯介紹來接他們的男子。
唉,想嫁個如意郎君怎麼就這麼難呢?就算是想取而代之也得有對象呀!封繡坐在牀上,越想心裡越委屈,越想越不甘心。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還君明珠雙垂淚,何不相逢未嫁時!”窗外忽然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嚇得封繡差點兒沒從牀上摔下來。
擦乾自己眼角的淚水。封繡披好衣服直接坐了起來。窗戶“吧噠”一聲便被人給撬開了,一個藍色的身影直接翻窗而入。
封繡剛想喊人,便被來人捂住了嘴巴。程世子翻窗進香閨的動作那叫一個順溜,可見對這項業務非常熟練。對於程世子這種人來說,那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情的感覺即驚喜又刺激。
“程,唔,唔……”封繡簡直嚇壞了。一臉驚恐的看着翻窗而入的程世子。
“你別喊,我就放開你。你知道嗎?今天我第一眼看到你,便被你迷住了。我好恨老天爲什麼讓我這麼晚才遇到你。如果早幾年遇到你,我一定選你做我的世子妃。”程世子一臉悔恨的說道。還早幾年遇到,早幾年封繡還是沒長大的小女孩兒呢!封繡今年也纔剛滿十四歲好不好。
聽到程世子對自己的表白。封繡心裡的恐懼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什麼女兒家的矜持、閨譽,一切都成了狗屁。看到封繡臉上的表情,情場老手程世子知道自己成功了。這才慢慢的放開了捂在對方嘴上的手。
“世子爺,您,您怎麼可以闖進小女的閨房。這要是壞了小女的名聲,您擔得起這個責任嗎?”封繡眼紅心跳的小聲說道。
程國公世子程坤伸手就掐住了封繡的下巴,桃花眼裡露出絲絲笑意。輕佻的說道:“不大了爺娶你就是了。”
“世子爺,小女是清白人家的女兒,曾發誓絕不與人爲妾。看在世子妃姐姐與我有恩的份兒上,您還是趕緊離開吧!我不能做對不起世子妃姐姐的事情!”封繡用低低的聲音說道。其實她心裡別提有多興奮了。
“別提那個沒趣的女人,爺喜歡的是你。只要你跟了爺,爺替你收拾不開跟的徐子超夫妻,把他們夫妻加註在你們一家人身上的羞辱。通通給你討回來。只要你的肚子爭氣,給爺生個兒子。到時候爺就娶你做平妻,讓你和世子妃平起平坐。”程世子一臉急色的說道。
這句‘肚子爭氣,娶你做平妻!’都不知道跟多少女人說過了。從來都是百試百靈。只要有野心、想往上爬的女人沒有不動心的。當然封繡也不例外。
接下來的事情,好像一切水到渠成,顯得那麼的順理成章。封繡在半推半就之間從了程世子,與對方來了一出顛鸞倒鳳的戲碼。最後程世子偷香成功,穿上衣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封繡的閨房。只是無意中把自己的一塊象徵程國公世子的玉佩,落在了封繡的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