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一臉無奈:“姐姐,我知道你很看重金器鋪子的活計,但這也要以大局爲重纔是,你想啊,你這身子這樣,就算是去了金器鋪子,忙活一天,這晚上還能跳動嗎?姐姐,你就聽我一回吧,待我去和二夫人說吧。”
錢曼曼思量了片刻,最終她覺得婉兒說的在理,便又躺回到牀上,蓋好了被子,只留下一雙大眼睛看向婉兒說:“那你和我師傅好好的說,我這就再睡會兒,養足了精神,好打今晚這一仗。”剛說完她就閉上眼睛睡着了。發出輕輕的打鼾聲。真是可愛的緊。
婉兒看着她的睡顏噗嗤一笑,便轉身提着裙襬出了門。
錢曼曼睡得迷迷糊糊的,便突然聞見一股香氣,她即刻睜開眼睛,便見一隻香噴噴的雞放在盤中在她面前晃動,再看坐在身旁的,正是身着白衫,一臉俊美笑顏的周玉竹,他和手上的那隻雞的出現,就像一縷陽光照進了屋內,瞬間都是明朗快樂的氣氛。
錢曼曼坐起來看向周玉竹,笑的就真和饞貓一樣,吧唧着嘴巴伸出手:“謝謝竹弟,我正好餓了。”
周玉竹看着她的樣子,笑着將一隻雞腿遞給她,又回頭將窗櫺關好,回到錢曼曼的牀前,她咬了口雞腿說:“竹弟,你又是從窗戶飛進來的吧!爲何有門你不走,總是喜歡爬窗戶?
周玉竹依舊淺笑着說:“就像你,大早上吃雞腿,是一種習慣。雖然習慣不怎麼好,但只要是習慣,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身邊的人都會慢慢的適應,就像你一大早上就給我看油乎乎的嘴,我也適應了,所以我從窗戶進來,你也得適應。”
錢曼曼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覺得他說的倒也是這麼回事,便說:“我倒是希望能每天早上都有雞腿吃•••”後面她本想說,因爲以
前就連過年都吃不到。吃了個雞腿,錢曼曼頓覺身子有力氣了,周玉竹又從身上拿出錦帕來遞給她,錢曼曼笑着接過,看着他俊美的容顏,真是一個貼心的美男子,但總覺得他細長的眼睛中的目光太過炙熱,有點被灼傷的感覺,讓她有些不自在。
她便咳嗽了一聲,低頭看着這條暗綠色的錦帕,上面繡着一朵好看的菊花。她剛纔沒注意,竟然用這麼好看的錦帕擦了嘴,便對周玉竹說:“這條錦帕髒了,待我洗了還給你。”
周玉竹點點頭,隨後說:“今晚要宴請新任知府白大人,聽玉馨在花園中說起要讓你獻藝的事情,想來,你必然會因此爲難,我便來告訴你,不用太擔心,我會幫助你的。”
見他清澈的眼睛中閃亮着溫暖的光芒,雖然不知道他如何能幫助到她,但她已然很感激他能一大早跑來給她安慰,或許雞腿和這句話對他來說,並沒有特殊的意義,只是想這麼做,想這麼說,如此的簡單,但在她心中,眼前的這個男子,在不經意件給了她許多的感動。她便很真誠的說了聲:“謝謝。”
周玉竹看着她笑了笑站起來:“經常在你獨自在的時候,從窗櫺進來,有些欠妥當。不過,我就喜歡這麼做,所以,下次的下次,我還會如此。”他稍微的彎了彎腰看向她眯了眯細長的眼睛,她可以聞到他身上好聞的香味,這香味和周玉書身上不一樣,是那種清新又帶着魅惑的香氣。
錢曼曼微微發愣的時候,便見一道白眼飛出窗櫺外,隨後,屋中便只剩下錢曼曼一人了,她看向搖擺的窗櫺,又低頭看了看錦帕,有種奇怪的感覺從心底升起,只是她還不知道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
眨巴着眼睛思量了片刻,也想不通些什麼,便很滿足的拍了拍肚子,再次躺下呼嚕去了。
夜晚降臨,周府大花園之內,燈籠高掛,張燈結綵,真和過年般熱
鬧,今兒沒請戲班子,只是請了雜耍班子來助興。據下人們說這是周玉馨的主意。說今晚的熱鬧可是不一般,索性便越發鬧騰些纔好。想必她就等着看錢曼曼笑話了。
在大廳之內擺了宴席,女眷們都盛裝出席,這大冷天的,周世昌的三位妾室各拿着一個羽毛扇,慢條斯理的搖動着,慵懶隨意貴氣的味道。這三位三十歲上下的女子,雖年紀有些了,但長相各有千秋,倒也都有姿色。看的出來,這三位誰都不服誰,雖表情都帶着笑意,但看向對方的眼神都掩藏着輕蔑與敵視。三人都覬覦周家**奶的位置很久,只是周世昌從未開口立誰爲正室,這三人便也暗中較勁。除了打馬吊,較勁便成了生活的主要一部分,其實在周府的日子也實在是無聊的。周世昌從未帶她們離開過周府,但看得出來,她們在較勁中自得其樂。
除了周世昌的三位妾室,便是周玉馨和三個小表妹了,今晚她們並沒有刻意修容,因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在等今晚的女主角出現,然後看她各種出糗纔是初衷。
但錢曼曼還沒出現,卻等到了蘇弄月,蘇弄月今晚不請自來,讓周玉馨有些意外,以往這種應酬的事情,除了周世昌特別的要求,是很難見到蘇弄月主動現身的,她身着暗紅色宮裝式羅裙,青色挽紗,外罩同色系披風,長髮挽起美人髻。眉心一點紅,紅脣分外妖嬈,嘴脣含笑,看起來心情不錯,見她款款而來,周玉馨微微一愣,便笑臉相迎。
“大嫂你今兒好有興致啊,還以爲你不會來呢。”
蘇弄月錦帕放在脣間微微一笑:“怎麼,玉馨妹妹,不歡迎我來嗎?今日要宴請新任知府,身爲周家長媳,於情於理的,我也要來啊。”
周玉馨挽過蘇弄月的手笑着搖了搖:“大嫂,看你說的,你能來我可開心呢,大嫂,你來便好了,等會兒便有開心的熱鬧可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