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這樣,僅有5秒的時間無傷,只要挺過去……
車輪子簡直度秒如年,好容易5秒鐘過去了,他等來的不是離子炮的倒下,而是微微亮的到來。
車輪子光想着自己挺過這5秒的事,忘了還有個隊友在微微亮手底下被虐的死去活來呢。要論攻擊能力,微微亮比離子炮還要兇殘。沒有了車輪子的遠程支持,巨炮手被捅得血花四濺,被劍招如跗骨之蛆般的纏繞着,費盡一切心機也擺脫不了,沒多久就掛了。
面對一個人尚且吃力,微微亮的到來徹底讓車輪子無法招架了,死亡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但總要帶走離子炮吧,車輪子徹底不管微微亮了,也顧不上防守了,準備要全力攻向離子炮,但下一秒就是眼前一黑。
死了。
車輪子瞬間懵逼,出什麼事了?怎麼就被瞬秒了?按理說至少還能捱上兩下攻擊,還有時間發一招碎霜,揮兩記法杖的啊。
透過死後的上帝視角,他清晰可見離子炮的生命只剩了個血皮,如果當時的自己再多發兩下攻擊,不,再多發一下,那起碼也是個同歸於盡啊!
懊惱後,一抹氣急敗壞瞬間籠罩在車輪子的心頭——那小子運氣真好。孃的,再被他弄死,我就是孫子。
退出防禦塔的李櫟可不覺得自己僅僅是運氣好。
離子炮之前一記三杯,積攢1點醉意。加上身上之前還儲存着2點醉意,3點醉意消耗後,再次攻擊必定暴擊,造成150%的傷害!
一切完全是特訓的結果,李櫟已經學會算計血量了,什麼時候需要用技能,什麼時候普通攻擊就可以,如何讓普通攻擊穿插在技能間,他已經有了初步的心得。
財經幾個玩家徹底焦慮了。
又輸了,又打了個二換三,關鍵還是在明顯優勢的情況下,加上之前的一換二,已經輸了兩個人頭了。
財經玩家們想不明白,星海那兩個人怎麼這麼厲害,完全超出他們的想象啊,死掉的幾個人已經有點精神渙散了,這樣下去,不會等不到對面投降,自己這邊率先投降了吧?
聯想到之前嘲笑星海的那些話,財經玩家們有種被赤裸裸打臉的感覺。
“各位,星海那個巨炮手水平不行,被我殺了。”
關鍵時刻,邊路勝利的消息傳來,讓牛氣充充等人精神大振:有得打!絕對有得打,畢竟還有軟柿子捏,團戰起來還是有希望的。
“好,對面就兩個厲害的,躲着他們點,不要正面衝突,敵進我退,敵退我擾,打起精神來。”牛氣充充開始佈置起游擊戰略。
這個戰術確實有效。
星海這邊原本是李櫟和微微亮走中路兼打野,伯牙和曾侯走上路,師曠單獨走下路的,但財經改變戰術後,李櫟和微微亮再沒什麼機會殺人了,反而師曠連連被殺,最後也跑到上路和伯牙他們抱團了,乾脆把下路扔給了微微亮。
李櫟一人留在中路。中路一馬平川,他一邊清兵一邊不敢絲毫放鬆地觀察着四周的動向,心中思忖:財經接下來會怎麼做呢?他們肯定意識到自己隊伍配置的不平衡了,接下來會怎麼抓我們的弱點呢?會選哪一路做突破口?
計算着時間,李櫟突然在隊伍頻道里問了句:“微微亮你那邊怎麼樣?”
“啊?沒事啊?”微微亮下意識回話。
“所有人,上路!”
李櫟霎時下了命令,飛快操作下,屏幕中的酒劍仙如利箭一般直朝上路飛奔而去。
事實證明,李櫟這個看似無理的舉動卻起到了至關重要的關鍵性作用,就在他詢問完微微亮的情況後,上路草叢中突然齊刷刷跳出幾個人來。
不是兩個,也不是三個四個,又是五個人。羣毆看來是財經社團的成員們的看家本領,屢試不爽。
趁着星海這邊分路而戰的時候,財經不聲不響集結全部隊員,齊齊攻擊上路,形成以多打少的碾壓局面,把已經推進到上路一塔的曾侯給團團圍了起來。
“哎呀!哎呀!這麼多人!我死了!我要死了!”曾侯大呼小叫的咋呼着。
先前曾侯說自己“打得不好”,真是一點也沒謙虛。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時,他腦子也木了,指頭也僵了,就連召喚出來的陰兵軍也只能跟沒頭蒼蠅似的亂撞,絲毫起不到護衛的作用。
敵人一擁而上,三兩下曾侯就掛了。
踩着點兒趕到的李櫟恰巧目睹到了曾侯喪命的畫面,頓時捶胸頓足,直想揪住他的衣領前後搖晃:我去!真是個黑洞!再多堅持兩秒啊大哥!
伯牙的情況稍好一些,發育不良的師曠則是個更大的黑洞。
救不下曾侯,但來得及救他,師曠的英雄職業是巨炮手,所以一直保持着安全距離遠程攻擊,此刻雖有被黏住的危險,但血量還遠在安全線以上。
藉着草叢的遮掩,李櫟有條件進行精準瞄準,一擊“三杯”濺射的那叫一個不浪費,跟跳棋似的,在財經五個隊員腦袋上一一點過,接着又是一酒線,從容又緊湊。
“靠!來這麼快!”
財經這種以多打少的戰法就講究一個閃電作戰,倏忽而來,倏忽而去,往往等對方支援到了,他們也撤走了。他們顯然沒想到離子炮的支援來得如此及時,都大感意外。
殊不知,經過這幾天“訓練”瘋狂補習理論,李櫟對遊戲裡各項數值記得滾瓜亂熟,所有應對都以青鋒的數據作參考。即便只是個乙級戰隊,但青鋒隊員的實力放在遊戲裡也是傲視羣雄的。李櫟以此爲參照,實在是高標準嚴要求了。
別說財經現在的速度,就是再快上個幾秒,李櫟也能趕上。
只是曾侯實在不太爭氣,沒能挺到他就位。
“師曠堅持住!微微亮馬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