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暗道一聲,心中想到,看來這土元素也不是無敵,雖然能夠抵擋住物體,但是對高手施展武器中蘊含的氣卻是擋不住。
昨天晚上自己就被那大乘教的修羅刀刀氣所傷,今天又被着伏羲九針給刺了。這要是換做以前沒學到那本魔法書的時候,毛利絕對不會如此託大,遇到危險就硬抗。
這茅山道術講究的就是提前做好萬全的準備,一場決鬥之前,往往都會給自己加持上不少法術,同時在決鬥之地做下不少埋伏。而且就算在決鬥之中,道士也是遠程的操控這些法術,進行遠程打擊,很少有近身搏鬥的行爲。就算有,那也是看準了時機,一擊必中。
只是這會兒已經容不得讓毛利想這些了。那褚豪傑見這一擊得手,雖然沒能刺中死穴,但也廢了毛利一條手臂。當即身子再度一躬,等雙手從後背伸出來的時候,又是八根銀針夾在了指縫間。
“我操!有完沒完,這倒是從哪兒藏的這麼多針!”毛利一通暗罵,身子卻是沒停下來,一個驢打滾,衝着場地中間滾去。
這會兒也不能講究形象了,管它什麼辦法,近身了這貨再說,否則自己這就跟拿着刀的人對拿着槍的人一樣,完全沒有反抗之力啊。
只是讓毛利沒想到的是,他這剛滾了出去,周圍的人羣卻是驚起一陣驚呼,說道:“快看,褚豪傑動了!”
“動了有什麼奇怪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這褚豪傑所施展的伏羲九針,最爲厲害的就是結合黃泉道的十八黃泉路的步伐,近身施針。正所謂黃泉路上伏羲針,銀針翻飛斷人魂。一旦他動了起來,威力是大增。”
聽到這裡,毛利是暗道一聲,不會吧,這貨難道真是天才?修煉行,讀書行,遠戰行,近戰也行?
只是不管怎麼說,毛利這會兒已經是牯牛陷進泥潭裡,進退兩難了。
“管它的,先試試再說,不行再想辦法。”毛利見狀,身子是彈,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那褚豪傑趁這個功夫也是剛好衝到了毛利身前。
毛利見狀,二話不出,左手立刻是凝聚出藍黃兩種光芒,砰的一聲破空之聲,衝着褚豪傑的面門就攻去。
這一來,周圍的人羣是再度驚起一陣驚呼,方纔一直說話的那人是說道:“這是什麼拳法?怎麼又像破空拳又像羅漢拳?難道是峨眉的新功法麼?”
這話一出,立刻有眼尖的人說道:“我見過這拳法,就在昨天晚上,當時這小子就是使的這拳法打退了大乘教的五六個人,很是厲害。”
“是啊是啊,最後據說爲此還引來了大乘教的六道使者,只是後來就不知道怎麼了。”
“嗨,這事兒我聽說了,據說那六道使者昨晚去了之後再也沒露過面。沒準就是被這小子的拳頭給幹掉了。”
“那如此說來,這褚豪傑近身了之後,只怕還真不是這小子的對手了。這一來就勝負難料了!”
“是啊……”
這番言論一出,人羣中頓時泛起了陣陣議論。只是場上的褚豪傑卻是不以爲意,反而微微一笑,腳下卻是突然一動,整個人跟着閃爍了一下,笑着迎了上去。
毛利見狀卻是一驚,這常人看不出來,他卻是看出來了。幸虧毛利這精神力是一道利器,始終覆蓋在比武場的每一個角落。這褚豪傑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方纔一感應到褚豪傑笑,毛利更是強化了精神力,鎖定了褚豪傑的位置。只是這一鎖定才發現,褚豪傑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移動到了自己背後。雖然眼前這褚豪傑的人影還在,但精神力傳來的迴應卻是沒有人了。
感受到這裡,毛利是心中一驚,暗道一聲:“殘影?”
可不就是,就在毛利聲音剛落,圍觀的人羣終於發現了褚豪傑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轉到了毛利的身後,又是惹來一陣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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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此時轉身格擋是必然來不及了,只能接着左拳伸出去的力,順勢又是一個驢打滾,衝着前面翻去。
只是這一滾尚還未能躲過褚豪傑的攻擊,那褚豪傑的十八黃泉路步法是相當詭異,手持着八根銀針如附骨之蛆一樣粘了上來。
毛利只感覺到後背一陣寒氣襲來,迫於無奈,再度一個驢打滾衝着前面滾去。這驢打滾的姿勢要說是相當不好看,接二連三的的在地上打滾就更是不好看了。
頓時周圍觀衆是一片嬉笑,更有甚者直接嚷嚷到:“孃的,你是驢糞蛋子麼,就知道打滾!老子這衣服都換了來看戲,你給老子看這個!”
這話一出,立刻是得到了其他觀衆的共鳴,紛紛開罵起來。這下一來,整個比武場上最熱鬧的只怕就是毛利和褚豪傑的這個比武場了。
而這樣的熱鬧也惹來了主席臺上嘉賓們的注意,趙北北也因此發現了毛利。一開始還心中一驚,只是接着看到毛利被那褚豪傑是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只能靠滿地打滾才能躲過去,心中是升起了一陣莫名其妙的舒暢,衝着毛利的比武場笑出了聲。
“北北,你認識這人?”張元江看着趙北北的目光,說道。
“嗯,算是認識吧。怎麼了,張叔叔?”趙北北說道。
“哦,這人對我有點重要,你能把他的情況告訴我麼?”張元江說道。
其實從剛纔趙北北笑開始,他就隨着趙北北的目光注意到了毛利。立刻就認出了這位在施南機場就過自己女兒一命的恩人。這會兒見趙北北說認識,自然是想問問情況,畢竟毛利當時救人之後走的匆忙,自己連一聲謝謝的機會都沒有,如今這樣做好事不留名的年輕人可不多了。
一想起來,當時自己還誤會了這年輕人,起先是認爲這麼年輕怎麼會醫術,再來就是張口閉口要錢的,太過世俗。但自己這從部隊出來,接任地方市委書記之後才知道原來華夏大地還有這樣一羣能人,特別是剛纔看了一點點他們之間的比賽之後,更是覺得自己以前在部隊還是太固步自封了。這場大賽中隨便哪一個人要是到了部隊裡,那都是兵王一樣的人物。
只可惜這樣的人都是超脫世俗的存在,不然自己要是能夠結識一下,引薦給國家的特殊部門,那也算是給國家又做了一番貢獻。更何況毛利的人品自己是清楚的,雖然張口閉口錢財,但實際上卻是那種做完好事不留名的那種,難得啊。
幸虧張元江的這番心聲是沒對外人說起,尤其是毛利自己不知道,這拔刀相助可能還是毛利的優點,可這不要錢財白乾活,那也是毛利的有點啊。你這要是不給錢,那他不跟你拼命啊。
只是這種情況趙北北肯定也是不知道的,但他看着張元江提起毛利時那掩蓋不住的讚賞之情,立馬心裡就有了嘀咕:“難道毛利真的是毛家的人不成?要不然怎麼張家的人會認識他?”
就在趙北北和張元江交談的時候,坐在主席臺另一側的掌門師太笑了笑,說道:“慧娟啊,茅青海這兒子剛纔使用的拳法你可見過?”
慧娟師太搖了搖頭,回道:“回掌門,慧娟未曾見過。看起來倒是有些像歸根道的破空拳和萬佛宗的羅漢拳。”
掌門師太微微笑了笑,沉吟了片刻,說道:“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但有時候,那山非山,水也並非是水。”
慧娟師太聞言,再度衝着毛利看去,過了一會兒,說道:“謝掌門提點,慧娟這次看來,應該就是普通的拳法,但附着了茅山道宗的神行咒和金剛咒。”
掌門師太再度笑了笑,點頭說道:“不錯,他能夠知道脫離法術原本的限制,做出一些改變,此子天資迥異啊,日後絕非池中之物。只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此子的這番做法太過尋求改變,走上了歧路。殊不知法術雖有本源,但法術卻是支撐。就好似大樹深根固然是基礎,但枝繁葉茂也必不可少啊!”
慧娟聞言搖了搖頭,沉吟了片刻說道:“屬慧娟愚鈍,還請掌門明示。”
“你還記得慧雲麼?”掌門師太說道。
慧娟師太聞言卻是面色一變,說道:“慧雲?”
“慧雲當初就是走了另一條路,只看到了樹梢的滿眼翠綠,卻忘記了樹下的勃勃生機。”掌門師太說道這裡,看着慧娟師太滿臉的疑惑,輕嘆了口氣,說道:“罷了,既然我峨眉當年與茅青海已有過約定,今日就點化點化,只是能否幡然醒悟,迴歸正途,只能看上天的安排了。”
掌門師太話說至此,也不再理會慧娟師太,擡起那早已乾枯似柴木的手,伸出食指,正欲隔空書寫什麼,此時比武場地上卻是傳來一陣驚呼。掌門師太停下了手指,順着驚呼聲看去,只見毛利所在的比武場上是一片火紅,頓時眼中一亮,笑着點了點頭,放下了手臂,說道:“不錯,不錯,不愧是茅家後人!慧娟啊,你扶我回房吧,今日這場比試也差不多快結束了。”
慧娟師太聞言,點了點頭,起身扶掌門師太站了起來,正在疑惑掌門何出此言的時候,又是一陣驚呼傳來,還未等慧娟回頭,只聽見一聲嘹亮的聲音傳遍整個比武場,說道:“亥字比武場比武結束,勝者,峨眉毛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