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川嘴角一挑,心想還這麼不識擡舉:“好話不說兩遍。”既然它們都付川是來多管閒事的,那付川還是要將這閒事說出來。
“話我只說一遍,給我聽好。”付川將同等的條件告訴了他們一家五口,可是這一家五口的怨氣是死去幾家裡最重的,要它們放下,並不那麼簡單。
付川看着它們,問道:“怎麼樣,想好了嗎?”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付川覺得它們應該不會想錯過,可是付川也有估計錯誤的時候。
“我的孩子那麼小就死了,下到地府去,會受盡折磨之苦,我就算是灰飛煙滅,也要孩子能夠轉世投胎,不惜爲它找一個替身。”
它說話胸有成竹,似乎已經是找到了一樣。
這時付川卻說道:“當然,你可以不接受,但是那就別怪我先將你們打得灰飛煙滅。”付川看着躲在桌子下面,雙眼圓睜着他的那個全身青白的小孩,付川最終心中不忍,他可是收服這屋中其他的鬼魂,可是對這個孩子,他還是像手下留情。
付川不易,它們也更加不易,便說道:“我在給你們時間考慮一下。”說完付川便坐在了桌旁,那個小鬼和那時可愛,特別是那雙無辜的雙眼,想必活着時也是特別招人喜歡的。
那四隻鬼並排站在一起,有明目清,有父親,有爺爺,有奶奶,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希望,那就是爲這個孩子找到一個替身,可是鬼要是害人性命,付川就不得不管了。
他說:“孩子可憐,你們也不想被發現後,都被打進十八層地獄,我給你們的條件,到時候你們也不用東躲西藏,鬼差也找不到你們,直到我給你們找到害你們的人,你們還能被超度,這有什麼不好了。”
這家是付川說話勸說最多的,也是最特殊的,可是似乎它們並不買賬,“你能幫我們找到害我們的人,就怕你沒有那個本事!”
“那我們就是試試!”付川站了起來,就在它們是個伸出利爪朝着付川飛來時,付川一腳踢飛了,一隻手抓住一個,另外兩隻想從他身後襲來,可是卻被付川身上散發出來的藍色靈氣震開,付川不想跟他們浪費時間了,他先收服了一個在罈子中,然後又將另外一個收了進去,現在就只剩下了兩隻。
“不要給你們一條大路不走,偏去走那陽關小道!”
福付川看着那剩下的兩隻老鬼,他說道:“現在你們的兒女已經被我收服,我不想在動手,你們想想桌下面的那個孩子,是要它這樣一直躲着鬼差,還是以後有轉世爲人的機會。”
“我們死得那麼慘,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讓我們如何安心進去。”其中一隻說道。
付川搖頭:“一切皆有因果。”
後來,它們還是進了罈子中,就在付川想要轉身時,窗邊風鈴響起,他看去,那白衣女孩坐在窗邊,嘴角滲出冷笑,它看着付川:“我不會放過着幢樓裡的任何一個人。”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其實付川知道,兇手就是它,“它們沒有害過你,爲什麼你就是不願意離開。”
“我一直都在這裡,是他們闖了進來,那就別怪我,我做錯了什麼,我在這裡好好地,他們進來打擾我,還將我封印了十年!”
白衣女孩子看着付川,它的眼睛是白色的,並沒有瞳孔,它看着付川,忽然冷笑道:“你也一樣要死!”
“爲什麼?”付川問道。
它說:“因爲你多管閒事!”
付川說:“那就來啊,看我們誰先死!”
它說:“現在還不是時候呢,你等着吧。”一陣陰風吹過,那隻女鬼不見了蹤影,付川真是覺得一切都變得很好玩了。
就在付川出門時,它也從桌下面鑽了出來,然後跑到門口牽住了付川的手,付川也抓住了它的手,說道:“叔叔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很快就能在做人了。”
付川將小孩牽出了屋子,然後走進了電梯中,小孩一直趴在付川的肩膀上,看起來就像是一對父子般親暱,小孩對付川說道:“叔叔,剛纔那個姐姐很可怕,以前跟我玩的時候,她都不是這樣的。”
“你以前見過她嗎?”小孩點頭,“姐姐讓我回家,可是後來我就變得跟她一樣了。”
付川富偶然猜測沒有錯,這一切都是那個女孩做的,可是付川就是查不到她的生死薄,而且邢承天也一直查不到這撞大廈以前的事情,付川覺得一切事情一定跟在學校修建起來之前有關聯,也跟那個日本老頭有關係。
邢承天在三天後將一份資料傳給了付川,可是並不多,不是付川一直催着他,邢承天也不想再查了,因爲查這件事情查起來非常的費勁,邢承天還要拜託一些美國的朋友才查到了一些資料,付川覺得這些資料很是有用,原來在建造學校之前,嘉禾大廈除了是一塊墳地外,在墳地建造起來前,曾經嘉禾大廈那塊地皮還是一個醫院,而且還是日本人開設的醫院。
醫院是日本人建造的,那個來找他的老人曾經也是日本陸軍醫學院畢業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關聯。
那個老頭失蹤了,從他來找到付川后,他就是失蹤了,三羊去哪裡都再也找不到那個老頭了。
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憑空就失蹤呢,付川覺得奇怪。
付川這件事情一定要找到那個老頭才能水落石出,而且這件事情必須找到他,不然付川覺得什麼事情都好像不通順般。
付川看着三羊,問道:“將它們放好了嗎?”
三羊點頭,說道:“都放在了師祖們的畫像後了,師傅,我就是搞不懂了,爲什麼還要幫它們,讓鬼差抓走他們不就省事了嗎。”
三羊覺得奇怪,可是付川卻說道:“鬼也有可憐的,它們並不是天生的惡鬼,能幫就幫吧。”
三羊點頭,說道:“師傅對它們真好。”
付川:“師傅對你也很好啊。”
三羊無奈,心想你哪對我好了,付川從桌子下拿出了邢承天給他的資料,他看着那些資料,忽然心中覺得一陣刺痛。
原來資料上寫着以前那間日本人開的醫院,其實就是一個人體實驗室,其實不用多想,付川就明白了,當年那個時代不知道他們爲此害死了多少中國人。
付川不想再看下去了,就在這個時候瓶兒走了進來,“師伯。”
付川擡頭看向了瓶兒:“怎麼了?”
瓶兒是奉李寶寶的吩咐來告訴付川的,“師伯,師傅讓我來告訴你,師祖以前在學校裡封印的那隻鬼已經跑出來了。”
“我知道。”付川說道。
“師祖還留話說,那隻鬼很厲害,師傅讓你小心一點。”瓶兒說完就走了,然後將一份文件放在了付川的桌上。
付川打開文件一看,原來裡面有一張書信,是曾經的林姓校長寫給芙蓉觀的,上面寫着校長求李寶寶的姑姑去學校幫幫他,上面還寫着一些其他內幕,原來當年林姓校長本就知道那塊地不太平,誰會在墳地上建學校啊,可是沒有他沒有錢,所以只能買下了拿塊地,然後怪事就發生了。
先是工地上的工人無故變得暴躁,後來禍事不斷,他們都說見到了一個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孩子在工地上游蕩,到處找替身,付川一笑,那不是找替身,只是以害人爲樂而已,有些怨氣需要鮮血才能讓它暫時平靜。
在後來就是工地出了那次嚴重的事情,工人死了好幾個,工程也被迫停了下來,付川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可是書信只有一頁,李寶寶讓瓶兒將這個給他,也是希望能幫他一把。
付川覺得事情好像越來越明瞭清晰了,收好書信後,他知道那個一直出現在嘉禾大廈的女孩就是這麼多年來讓人害怕的惡靈,惡靈可怕,這點付川非常的清楚。
惡靈接近於魔,可是力量有時比魔更加可怕,它們控制平凡人,有時讓他們感覺到不舒服,有時又會讓他們自相殘殺,就像是嘉禾大廈裡的那幾戶人家。
那個女孩子,付川很清楚,它已經不是鬼了,而是一個惡靈,一個任性的惡靈,也是一個力量很強大的惡靈,那次與它見面,付川就已經感覺出來了,它絲毫不害怕,就像是一個任性的孩子一般的看着那些被它害死的人在它周圍捂住痛苦,似乎只有這樣它纔會高興。
付川走進香堂,他將小孩給放了出來,付川這個小孩子一定知道些什麼,他給小孩一個糖果,“告訴叔叔,你變成跟那個姐姐一樣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小孩老老實實的告訴付川:“那天我跟小朋友在一起玩,我們在樹下面挖到了一個盒子,還能打開呢。”
“打開,裡面有什麼呢?”付川問道。
小孩想了想,然後說道:“裡面有一個玻璃做的姐姐,她還對我笑呢,我想要,可是小朋友不給我,我就跟他們打架,後來我贏了,盒子就是我的了。”小孩一邊回憶,一邊看着付川手中的另一個糖果,付川笑着將糖果給了它,“給你。”小孩拿過糖果接着說道:“後來姐姐從盒子裡出來了跟我玩,我們玩的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