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的裝束是一身黑衣長袍,頭戴高筒黑帽,普通鬼差的胸前繡着一個差字,級別高的鬼差則是繡着鬼字,他們手裡的兵器清一色的三尺長刀。陰兵則是穿着一套黑色的盔甲,普通陰兵的盔甲前面印有兵字,級別高的陰兵胸前則是印着將字。級別再高點的陰兵全穿着白色的盔甲,他們的胸前則是印着帥字,陰兵手裡的武器比較雜,他們有的拿鉤鐮長槍,有的拿着紅纓長槍,還有拿着三尺佩刀。
“咦,怎麼會有這麼多鬼差和陰兵”張海波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會事,當然我們也沒有跟他說。
那些鬼差陰兵偵查的很仔細,他們根本就不放過任何一個行人,每一個行人路過他們身邊的時候他們總是盯着那個行人看很久,然後用鼻子用力的嗅着那些行人。黃巢劍在地府放置了千年之久,所以黃巢劍的身上早就沾上了地府特有的氣息。
這些鬼差還有陰兵不但對路上的行人不放過,他們還去百姓的家裡搜索,幾乎是挨家挨戶的搜,不留任何死角。
我們剛走出橋洞迎面就走來了一隊鬼差,他們走到我們的面前停了下來,然後開始觀察我們,我們則是假裝看不見他們繼續向前走去,二柱子看見這些鬼差心裡有些緊張。
這些鬼差觀察完我們後,他們又走到我們的身邊開始嗅着我們身上的氣味,我仍裝着一副看不見他們的樣子任由他們嗅着。
“你們夠了,滾開”張海波不耐煩的對那些圍着他的鬼差喊道,此時我們皺着眉頭向張海波看了過去,這個張海波真是不知好歹,招惹誰不好偏要招惹那些鬼差,當張海波喊完這句話的時候,大批的鬼差跑過來將我們六個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張師兄,你是不是瘋了,你招惹他們幹嘛?”王鶴瞳一臉難看的向張海波問道。
“我討厭他們這樣看着我,更討厭他們像狗一樣的嗅我,簡直噁心死了,我忍受不了”張海波理直氣壯的說道,那些鬼差聽到張海波這番話的時候一個個氣的是怒目圓瞪。
此時的我想打死張海波的心都有了,暮婉卿沒好氣的看了張海波一樣,她心裡比我還要氣憤,這也包括柏皓騰和二柱子。
“你說誰是狗呢,你特麼的再跟老子重複一遍”一個胸口繡着鬼字的鬼差拔出腰間的佩刀指着張海波喝道。
“哼,我乃龍虎上正一教掌教大徒弟張海波,你們識相的就趕緊給我滾一邊去,別逼我對你們動手,別以爲你們數量多我就怕了你們,你們可不是我的對手”張海波指着那些鬼差喝道,張海波此時的態度十分強硬,面對着衆鬼差他一點也沒有害怕。我心想這個張海波真是活膩歪了,這個時候不說點軟話態度還這麼強硬,這明顯是找死。
“張師兄,你夠了”暮婉卿皺着眉頭對張海波說道。
“就算你的爺爺是我們閻王爺,我們今天也照樣拿下你這無知的小兒,兄弟們這些人跟黃巢劍丟失有關,給我全部拿下,若膽敢反抗,就讓他們魂飛魄散”鬼差的頭頭對他身邊的那些鬼差喊道,此時那些鬼差將腰間的佩劍全部拔了出來,看着這個場景我有點心驚,此時圍着我們的鬼差多達三百之衆,而且這些鬼差的等級都在紅厲鬼上級。
“這位老哥,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不識一家人,我叫林不凡,我是這陽間的鬼差,這幾個都是我的好朋友,其實我們幾個今天晚上也是出來幫地府徹查黃巢劍一事的,我這朋友性格有點特性,還希望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我擠出一副笑臉對那個鬼差領頭說道,此刻我的後背都冒出了一層冷汗。
“你說你是陽間的鬼差你就是啊!老子可不相信你們這些人的鬼話,今天只能算你們倒黴,要怪只能怪那個人了”那個鬼差領頭指着張海波對我說道,他根本就不給我一點面子,而我的心裡也已經恨死張海波了。
“兄弟們,把他們給我拿下”鬼差領頭再一次的喝道,此時圍着我們的那些鬼差手持長刀就向我們衝了過來。
“都是你乾的好事”我回過頭大聲的對張海波吼了一聲,張海波一臉輕視的看着那些鬼差,他此時根本就沒有覺得心虧。
離我最近的那個鬼差領頭手持長刀就奔着我襲了過來,這個領頭的鬼差級別在黃頁鬼下級。這次偷黃巢劍死傷三百鬼差讓地府的閻王很惱火,自從大師兄大鬧地府以後,就沒有人敢去地府鬧過事,這次地府發生的事無疑就是在閻王的臉上打了一個響亮的耳光,閻王因爲這件事也非常的惱火,它將地府的鬼差從上到下罵了個遍。
自從大師兄大鬧地府以後,地府的守衛就變的非常森嚴,經歷了千年以後,鬼差們難免出現懶惰翹班,雖然地府鬼差千萬,但是每天能守在自己崗位的鬼差都不到四分之一,所以這次讓偷黃巢劍的人鑽了個空子。
“老哥,不要這麼衝動”我向後退了一大步對那個鬼差領頭說道,此時鬼差領頭的那把長刀劃過我的鼻尖落了一個空,我並不想跟這些鬼差發生糾纏。
我剛想要回頭跟暮婉卿他們說先不要動手的時候,這些人已經跟那些鬼差纏到了一起,此時王鶴瞳還有柏皓騰將二柱子護在身後,二柱子這小子雖然實力差,但是他膽子可不小,他從兜裡掏出今天畫好的誅邪符就向那些鬼差甩了過去。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攝”二柱子手裡的誅邪符化成拳頭大小的火球向那些鬼差砸了過去。
“嘭”的一聲,符咒打在一個鬼差的身上,將那個鬼差擊的向後退了三步。二柱子這符咒對付一般的陰靈還能有點效果,但是對付紅厲鬼上級的鬼差就有點不堪了,他那張誅邪符打在那個鬼差的身上就跟撓癢癢一般,根本就沒有起到任何的傷害,二柱子又掏出一張誅邪符向那些鬼差砸了過去,他的每一張符都會砸到一個鬼差,並不是二柱子有多厲害,而是前面的鬼差實在太多了。
就在我一不留神望着暮婉卿他們的時候,我身後的那個鬼差領頭揮着長刀再一次的向我襲了過來,這一次他雙手持刀,將身上的陰氣逼入刀中然後對着我的天靈蓋就劈了過來。
就在這一刀將要劈在我頭上的時候,我將事先放在懷裡的三清鈴舉在了頭頂上,原本我想用銅錢劍來擋着的,可是銅錢劍在二柱子的手裡,所以我只能用三清鈴先擋一下。
“噹”的一聲,我頭上的那個三清鈴被那個鬼差一刀劈成了兩半,我的三清鈴也讓那個鬼差手裡的長刀停頓了一下,我趕緊抽身向後又退了一步,此時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給浸透了,這一身汗水完全是被嚇出來了。
“砰,砰,砰.....”張海波打的比較兇猛,他一腳一個將那些鬼差踹飛出去,紅厲鬼級別的鬼差根本就不是張海波的對手,那些鬼差被張海踹的是陰氣四散。
“撕拉”一聲,一個鬼差將張海波一隻西服袖子拉扯下來。
“我最討厭別人弄髒弄破我的衣服了,你也不例外”張海波怒瞪着雙眼左手抓住那個鬼差的脖子,右手握拳就對着那個鬼差的天靈蓋砸了下去,張海波這次是使出渾身的力道,如果他這一拳砸下去的話,那個鬼差十有八九會被他一拳砸個魂飛魄散。
“不要”我對張海波大喊道,如果張海波這一拳砸下去的話,我們這些人今天肯定是非死不可了,殺害地府鬼差的罪名可不小。
“張海波,你瘋了嗎”此時暮婉卿一把抓住了張海波的右手腕說道。
“師妹,你不要攔着我,居然敢弄破我的衣服”張海波在心裡已經判了那個鬼差的死刑。
“你知不知道這樣會連累我們的,你真是夠了”暮婉卿一邊抵擋着那些紅厲鬼的攻擊,一邊對張海波說道。
“他們今天就沒想放過我們,倒不如跟他們拼了”張海波執迷不悟的說道。
我們這些人對那些鬼差出手的時候都留有了餘地,大家也都不是三歲孩子,也都知道殺鬼差的代價有多大,即使張海是龍虎山掌教的大徒弟,它龍虎山也保不了張海波,龍虎山正一教雖然是中國第一大教,但是想要跟地府作對那無疑是以卵擊石。
“張海波,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要殺了那個鬼差,你會害了我們龍虎山正一教的”暮婉卿沒好氣的對張海波說道,張海波聽到暮婉卿的這番話,他也是嚇了一身冷汗,他雖然有些自以爲是,但是張海波他不傻,他知道暮婉卿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二柱子,銅錢劍給我”我對着二柱子喊道,二柱子聽到我的話,將手裡的銅錢劍向我甩了過來。
“乓”銅錢劍還沒飛到我的手裡就被一個鬼差用手裡的長刀劈飛出去,這把銅錢劍無意之中砸到了另一隻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