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蟲抓着厄瓜的身體不斷在天空飛舞,一雙觸刀稍微的移動,都讓厄瓜感覺穿心刺骨的疼痛,鮮血不斷的流了下來。
雌蟲似乎在發泄着心中的怨毒,並不馬上致厄瓜於死地,而是讓他飽受折磨,求生不得求生不能。
雌蟲的鋼牙將厄瓜身上的肉一塊一塊的咬了下來,厄瓜的慘叫,有如地獄裡接受酷刑的怨魂,讓人聽了寒毛直豎。
雌蟲的身體飛低一丈左右,然後一對觸刀硬生生的從厄瓜的身體裡拔了出來,無比巨烈的疼痛,讓厄瓜精神迷亂,眼前模糊的都是血影,又是重重的摔在地上,半死不活,簡直痛不欲生,那樣子還不如馬上死了乾脆。
雌蟲殘暴的性格,就是讓他受盡疼痛,一腳踩在他的身體上,觸刀揮落,將厄瓜的手指一個一個的砍落下來,每一次觸刀與肉體的接觸,都會傳來厄瓜痛苦的嚎叫。
雌蟲的一雙觸刀上下連續切斬,就像切割機一般,在厄瓜的身上刺出一個,二個,十幾個傷口,就是不傷他性命,所傷的都不是重要部位。
衆人看到這裡,簡直不忍目睹,像潔亞阿妹這樣膽小的,一個個都閉上了眼睛,嚇得依依呀呀作聲。
愛沙眼裡冒着火光:“簡直太殘忍,這兩隻飛蟲簡直是冷血動物。”
馬爾看着自己的心腹慘叫着,正飽受着折磨,自己也無能無力,心中的怒火無法發泄,大喊着:“救他,求你們快救他。”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別說不一定能從雌雄飛蟲的合攻下救出厄瓜,就算救了出來,厄瓜也絕對活不長久,他多活一刻,只會是多受一分痛苦。
明志看着兩隻飛蟲做的實在太過份了,簡直比劊子手還要讓人可氣,他右手一伸,道:“托克,把弓箭給我。”
托克愣了一愣:“兩邊相距30多米,我的初級弓箭無法達到這麼遠的射程,就算拉斷了弦,也射不到的。”
明志再一次冷冷的道:“把弓箭給我!”聲音凜然有危,使所有人的心裡都是一怔,不敢有違。
托克連忙將弓箭遞到了他的手中。
馬爾以爲明志要拿弓箭射飛蟲,抱着希望道:“拜託你了,你一定要救他。”
明志拉滿了弓,眼神裡滿是陰霾之氣,微微一瞄準,也沒有多想,長箭有如極速的閃電,飛馳而去,撲的一聲,不偏不移,射穿了厄瓜的胸口。厄瓜的慘叫聲嘎然而止,吭也沒有吭一聲,一箭斃命。
馬爾大吃一驚,不解的看着明志厲聲道:“你做什麼?你不會射箭,射錯了人了知不知道。”
明志轉頭看着他,冷冷的目光裡冒出驚人的殺氣,樣子似乎在說:“就算你是托克和蘇珊的師父,如果你敢再多一嘴句,我馬上要了你的命。”
馬爾從來都沒有對一個人的目光感到這麼的害怕過,雖然心裡傷痛難當,可還是住嘴不敢講話了。
明志伸出手去,厲聲道:“托克!拿三枝箭給我。”
托克連忙又取了三枝箭給明志。
明志這回連瞄都不瞄,搭上了三枝,一拉滿弓。射箭的同時,弦崩斷了,三枝長箭排成一條筆直的長線,朝着那個下毒手的雌蟲飛身而去。
雌蟲看到厄瓜死了,還是對他的身體好一陣摧殘,忽然聽到箭聲朝自己而來,匆忙間轉頭去看,眼見一枝長箭飛身而來,感覺那長箭身上罩着一層若有若無的火光,把兩邊的空氣都剮開了一樣,氣勢之強,讓人驚駭難當。
雌蟲意味到自己的身體無法擋住箭的攻勢,正欲揮動翅膀逃生,可還是慢了一步,第一枝箭從它的脖子刺了進去,直末致尾,它的身體被刺飛了起來,腳離開了地面。
第二枝箭緊隨而致,射在第一枝箭的箭尾上,將第一枝箭射飛出去,一絲鮮血從雌蟲的脖子上衝了出來,第二枝箭直末致尾。雌蟲的身體被震飛起來。
第三枝箭以同樣的速度刺在第二枝箭的箭尾上,將第二枝箭從它的脖子裡射飛出去,第三枝箭留在了它的脖子裡,位置不差分毫,與第一枝和第二枝箭幾乎在同一個位置,三枝飛箭的慣性,硬生生的將雌蟲的身體射飛出十米左右,然後勢道一盡,朝着萬丈懸崖便掉了下去。
事情來的太突然了,雄蟲幾乎都還沒有回過神來,看到自己的妻子掉下懸崖,傷感的一聲叫喊,飛撲過去,叨起妻子的身體,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天際之外。
衆人看着明志神乎其神的箭法,一下子竟沒有回過神來,三枝初級弓箭手的弓箭,隔着30米遠的距離,竟能射穿雌蟲那堅硬的身體,這顯然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馬爾看到明志活生生的將厄瓜射死,還是無法想通,雙手抱着頭,喃喃自語:“爲什麼,爲什麼要射死厄瓜,他完全可以不用死的,爲什麼你要射死他。”
弄琪兒冷冷的道:“虧你也是堂堂火星使,連這點簡單的道理都看不明白。志哥射死那個獸人,就是想解除他的痛苦,你以爲雌雄飛蟲是好惹的,他能讓你好好的把人救走,就算救回來,還不一樣等死。”
馬爾何嘗會想不到這點,不過他不敢面對事實,看着跟自己形影不離的厄瓜,那已經跟兄弟無疑,眼睜睜的看着他死在面前,讓他如何不激動。
明志將斷了弦的弓箭扔下山去,冷冷的道:“只怕雄蟲捲土重來,這裡不是講話的地方,先離開再說。”說完當先走下山去。
弄琪兒,愛沙,秘魯,阿妹,潔亞,想也沒想,毅然跟着下山。
蘇珊和托克看着傷心欲絕的馬爾,沉重的語氣說着:“師父,我們也走吧。”
馬爾沒有辦法,也只能跟了上去。
很快,夜幕就降臨了,衆人走了約有四五里,就在一處較平坦的地方坐下來睡息,衆人圍坐在火堆的旁邊,互相傾訴別來情由。
蘇珊和馬爾首先添飽了肚子,傷心歸傷心,總不能一直餓肚子,況且馬爾早已經從厄瓜的死亡的陰影中回過神來。
托克爲人樂觀,雖然剛不久還在經歷的生死,不過現在安全了,也沒必要再愁眉苦臉,他笑道:“這一次真是天助我們,若不是遇上了明志大哥,我們恐怕都要被大蟲吃了不可,話說過來,明志大哥怎麼會在北林魔界,而且還和秘星使一起?”
明志笑了笑:“一切都很巧合,大概就是你所說的天意。”
衆人互相介紹了一遍,托克指着潔亞道:“這位姑娘長得挺可愛,以前好像沒見過面,她是誰?”
潔亞說了自己的名字。
一聽到這名字,馬爾顯得有些激動,左右上下仔細的看着潔亞的面容,然後對着愛沙道:“秘星使,難道……”
愛沙點頭道:“沒錯,潔亞就是十個後補聖女中,唯一一個教皇的女兒。”
馬爾驚道:“什麼?教皇的女兒,你真的找到了教皇的女兒?”先是吃驚,接着馬上跪倒在地,說道:“屬下火星使馬爾,參見小姐大人。”只要潔亞活着,教皇之位幾乎非她莫非,可不能失了禮數得罪了她。
潔亞自然不習慣這些凡文儒節,忙道:“快快起來吧,你比我年紀大出那麼多,反來向我磕頭,讓人多麼爲難。”
馬爾一遏,尊卑有別,管什麼年紀大小,不過看潔亞天真無邪的樣子,想必還不懂得教中的規矩,連連着:“無妨,無妨,小姐大人很快就會習慣的。”
若真算起來,托克和蘇珊也算是潔亞是世兄和世妹了,三人互相聊了一句,一語投機,這或許就是血濃於水吧。
明志左看右看,好像少了一個人,便道:“在西魯市的時候,看到你們的身邊有一個叫潔婷的姑娘,她是後補聖女,怎麼現在沒有見到她。”
馬爾聽了,好似半夜響雷,嚇得魂不附體,張大了嘴巴,不知該如何回答。
愛沙同樣驚喜:“火星使也找到一位後補聖女,那真是太好了,她人在哪裡?”
馬爾的額邊冒着冷汗,身體有些發抖,不知該如何回答。
愛沙看到事情不對,忙道:“火星使,有什麼話不能說的嗎?後補聖女人在哪裡?”
馬爾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我看難逃教規處置,我竟然沒有保護好後補聖女,被人給暗殺了。”
所有的人聽了這話,都是大吃一驚。
明志和弄琪兒可憐的道:“什麼,那麼可愛的姑娘讓人殺了?”
愛沙的驚訝有別於常人,眼神中有些責備,厲聲道:“火星使,你說什麼?你說你已經找到了後補聖女,結果又讓人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