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大聲吼了一聲:“不要胡說八道。”
協兒也不示弱:“我沒胡說,是真的,我真的真的聽到,我也真的真的看到的。”
端王和協兒你一句我一句,就像潑婦罵街一樣爭吵起來。
皇后實在聽不下去,大聲道:“都給我住嘴,把他們兩個先押起來,馬上去見皇上。”
老遠的就能看到火勢熏天,等到了那裡的時候,整個屋子已被包圍在一片火海之中,並且殃及旁邊幾間相連的木屋。
皇后道:“馬上救火。”
宮裡從原先的安寧,一時間鬧開了鍋,還有一些官員聽到動靜不斷趕來,在衆人幫助下,火很快就熄滅了,格林納達的屍體已變成了骨灰,只有那燒不壞的板指證明這骨灰是屬於天子着,衆人陷入一片哭泣之中。
明志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睡的這麼死,當醒來的時候,頭痛的厲害,不禁心想:“爲什麼,我昨天沒有喝酒,不致於睡過頭。”看看天色早已經亮了,想必什麼天意不天意的,都已經成爲了定局。他連忙起牀,想趕回宮裡探聽消息,誰料半路被鎧麗攔住了。
鎧麗迎上前來,道:“你終於醒過來了。”
明志道:“是你做的手腳,昨天你在茶裡做了手腳?”
昨天晚上,明志跟豆榮講完事後,便準備回屋休息,誰料鎧麗一直在家裡等他,明志便道:“等我有什麼事情?”
鎧麗道:“一直都在想你,所以有些睡不着。”
明志和鎧麗重新相見,鎧麗可從來都沒說過想明志,所以剛纔這句話,讓明志感到很激動,喜道:“是嗎?”
鎧麗道:“你有空嗎?陪我到後院看看月亮怎麼樣?”
鎧麗有約,明志自然不好拒絕,便欣然答應了。
到了後院,明志便開門見山的道:“這麼主動的找我,一定是有要事了。”
鎧麗道:“我和你之間的關係,難道沒有事情就不能來找你。”
明志道:“當然不是,我開心都來不及。”
鎧麗道:“開心就好,什麼都不用說了,陪我喝酒怎麼樣?”
明志道:“你好像心情不怎麼樣,又想把自己灌酒。”
鎧麗道:“既然不喝酒,那我們就喝茶。”說着命人送上茶來,結果沒喝幾杯,明志就覺得有些睡意,匆匆告別鎧麗,回房睡了。
明志發現自己醒來這麼晚,回想起昨晚的事情,覺得有些蹊蹺,猜想一定是鎧麗在茶裡下了東西。
鎧麗也沒有狡辯,主動承認道:“沒錯,我在茶裡下了蒙*汗*藥。”
明志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鎧麗道:“我看你忙,怕你累,想讓你好好的休息一個晚上。”
明志道:“不要騙我了,這不是理由,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鎧麗道:“你說呢?”
明志左右一聯想,驚道:“難道昨晚……我馬上去見皇上。”
鎧麗道:“沒有必要了。”
明志一愣:“事情應驗了,皇上……”
鎧麗道:“昨天皇宮起火,皇上被燒成了灰盡。”
明志道:“是你和信王做的?”
鎧麗道:“不是,是端王。”
明志唸叨着:“是他。”
鎧麗道:“事情如今已成定局,端王也被皇后人髒並獲,並且有宮女做證,現在我找你來,就是想請你幫我一件事情。”
明志道:“讓我幫忙,現在我還能有什麼幫得上你的忙。”
鎧麗道:“皇上已死,國不可一日無君,我想使信王登上皇位!”
明志道:“太子敬王被流放,端王親手殺死當今皇上,如今只剩下信王一個獨子,就算是順理成章,皇位也屬於他,何勞我插手?”
鎧麗道:“你忘了,信王他是廢人,又無權無勢,誰會服他,現在整個皇宮的兵權都在你的手中,你的話一定可以一呼百應,只要你擁戴信王登基,我想沒有人會反對。”
明志道:“你真想讓信王登基?”
鎧麗道:“我等這一天不知已經等了多久,他登基之後,我也就是一國之後,整個大東國都撐握在我的心中,時機一到,就能復國。”
明志道:“復國復國,你還是念念不忘復國!”
鎧麗道:“我這一輩子沒怎麼求過人,就算看在你我之前的份上,幫我這麼一回,你若是不幫信王,沒人能幫他。”說着眼淚窪窪,一顆一顆的掉了下來。
明志看到鎧麗傷心,隱隱約約有些不忍,左右想想,讓信王登基好過讓給其他不相干的人,也便道:“我盡全力幫他就是。”
明志現在一人獨大,別說擁護信王登基,就算親臨君位,恐怕也沒多少人敢反對,無驚無險,明志只說“信王繼位”四字,便是一呼百應。
信王也有言在先,百年之後,從旁系中選出皇孫立爲儲君,也就是公主所生的兒子,一時間公主和駙馬有事沒事都在牀上生孩子玩,總之都想先生個兒子,也好長爲儲君,這可是一個若大的機會,長子和二子之間可是存在着天差地別。
現在明志和家樂公主有名無實,若是家樂公主能生下孩子,就算不是長子,恐怕也會廢長立幼,不過目前看來不可能,因爲明志和她一直都沒有同房過,哪來孩子。
格林納達發喪月餘,信王也便正式登基,是爲格林二世。信王就鎧麗一個妃子,自然立她做了皇后,把“芙蓉”二字,改爲一個單字“韓”。
登基當天,大雄國,奧升帝國,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國家都派專使前來祝駕,一時間皇城熱鬧非凡,盛況空前。
司儀高喊着:“有請奧升帝國國師山本太,左右使滕原雄大,渡邊左風進見。”
聲音下去,三個身材比普通人要矮上一截的人走殿來,中間一位就是奧升帝國的國師山本太,三角眼,海螺頭,腰間繫着一把將近三尺的長劍,說是長劍,劍頭卻彎曲開來,好似砍刀。說是砍刀,卻又是兩邊都有刃,中厚突起,只能說刀和劍的結合。
左側一人爲左使滕原雄大,身材肥胖,牙齒臘黃,光頭之上一小叢毛髮,長相不論不類,後腰彆着兩個圓形兵器,中間一橫杆是把手,四周開鋒。
右側一人爲右使渡邊左風,身體瘦長,衣着紫色,一條五彩斑讕系在腰間,鞭頭繫着一把鋒利無比的鐵刃,掛在肩膀上。
三個人由於是奧升帝國派來的,奧升帝國和東不列顛國勢同等強大,所以三個人可以不必行跪拜之禮,只是微微一恭身:“見過大東國陛下。”
信王,也就是現在的格林二世道:“三位免禮。”
山本太道:“我的奉了國王陛下的命令,送來珍奇古玩,特來祝駕新皇帝陛下。”
格林二世道:“替我待朕謝過貴國皇帝,三位遠來辛苦,請到招賢館休息。”
那個胖子左使滕原雄大在山本太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山本太也便把目光盯向坐在格林二世旁邊的鎧麗。
格林二世注意到了這一點,尷尬了笑了笑:“國師還有什麼事情。”
山本太開門見山道:“陛下旁邊的這位貌美的姑娘,想必就是貴國皇后了,長的真是年輕漂亮,國王陛下好大的福氣。”
格林二世哈的笑了笑:“國師言重,真是過獎了。”
山本太道:“我的講的可是實話,不過貴國皇后爲何愁眉苦臉,似乎待人不太友好。”
格林二世見鎧麗不喜歡應酬人,可是立有規矩,新皇帝登基那天,皇后一定要側坐旁邊,所以爲她開脫道:“大東國的規矩,朝堂之上,婦道之人是不準講話,也不準開口的。”
山本太道:“原來貴國有這種規矩,怪不得,有機會讓皇后美人親自來招待我們,我們的會感到很榮幸的,告退了。”
三個人由人帶領,往招賢館去了。
鎧麗看了格林二世一眼:“這種賊眉鼠目的人,也能當上國師。”
格林二世笑道:“遠來是客,況且我們和奧升帝國一向友好,不必跟他一般計較。”
鎧麗不屑一顧的道:“我才懶得理會他們。”
格林二世道:“若是皇后什麼要緊的事情,大可以不必在這裡陪朕,不如先下去休息。”
鎧麗道:“那好,我還有些東西放在信王府裡沒拿回來,我現在出去拿一下。”
格林二世道:“最好一次都拿來,你現在身爲皇后,可別有沒有事情老往宮外頭跑,免得讓別人說一些閒言閒語。
鎧麗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答應,身邊只帶兩個貼身丫環,徑朝信王府而來。其實若是有什麼東西落在信王府沒有拿回來,大可以派別人去拿,只是鎧麗心血來朝,想回來看看自己親手所種的梅蘭有沒有開花,因爲現在已經接近東天,天氣冷了,只是沒有下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