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琪兒道:“你的武功雖然超出想像,但有些時候,一人之力遠遠不夠。”明志道:“哦,你是說……”弄琪兒道:“請問哪一個幹大事者,一個人就能成功!”明志想了不想,便道:“不能!”弄琪兒道:“沙特寨曾經以搶劫爲生,不代表他們以後也這樣。他們的名聲不好,不代表一直如此。有些事不用言明,不過可以證明一點,沙特寨的兄弟,將來一定會是你不可缺少的力量,何樂而不爲。”
明志聽着弄琪兒講話,心裡也在思想着:“粗略估計,沙特寨致少有五千人,如果訓練有速,確實能成爲一隻強憾的軍隊……”想到一半,抽空看了一下衆山匪期盼的目光,心想:“昔日楚霸王項羽,以八千子弟兵縱橫天下,成爲一代梟雄,我明志何嘗不能以五千刀頭舔血的弟兄,開創我在這個世界的霸業呢?”有實力不等於有野心,不過一個有頭腦有報負的人,野心是與生懼來的,關鍵在於有沒有機會激發出來,而明志的野心,已不知不覺中被激發了。
“你們真的想奉我做寨主?”整整沉寂了十幾分鍾,明志這一句話,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一聲“是”,如晴空響雷。
“你們真肯奉我號令,唯命是從?”明志非常嚴肅的講着這句話。大鬍子心潮起伏,激動道:“我基斯以上帝的名意發誓,絕不反悔,此血可以證明。”說着拿起地上的鋼刀,就在左手臂劃了一刀,頓時溢出鮮血。其他山匪見了,也都一個個將左手割破,沒有一個人眨一下眼睛。
“好!”明志從原先的孤身一人,一轉眼變成了統領五千人的山寨頭子,也難免興奮,伸出左手,右腿點在地面的一把刀柄上,鋼刀躍將起來,當重新掉到地上時,刀鋒上掛着一絲明志的鮮血。
大鬍子一見,然後激動萬分的喊出:“拜見寨主!”然後這四字被放大了數千倍。明志哈哈大笑,雙手平伸道:“衆兄弟快快起來!”然後笑聲就被衆人的歡呼聲掩蓋住了,所有的人歡呼雀躍,反正能扔的東西,都被高高的拋了起來。
明志居中,弄琪兒居右,大鬍子巨左,三人就站在大殿的大門口。眼前就是太陽下山的殘霞,映的衆人滿臉通紅,明志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前途一片光明,似乎站在這世界最高的地方看斜陽的那一天正在漸漸的逼近。
“乍得隊長,我們是不是還要繼續等下去?”傭兵們聽明志信誓旦旦的說,要從沙特寨那裡拿回被搶的東西,都顯得將信將疑,眼見着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黃昏過後,天很快就黑了下來,在森林裡等待的傭兵們,也都不奈煩起來。
乍得隊長沒有表情,似乎自己在想着什麼事情,冷冷的說出一句話:“等,當然得等。”十餘傭兵都不知所以然。忽然一個青年傭兵指着森林外喊道:“隊長快看,他們回來了!”只見中年傭兵帶着十人,正在快速的向這裡靠近。他們就是乍得隊長派出去打探消息的。
“快說怎麼回事?是不是有特殊發現!”乍得隊長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去,緊張的語氣,跟剛纔鎮定的神情,顯得天差地別。那中年傭兵和他一個表情,說道:“乍得隊長,怪,實在怪極了。”衆傭兵瞪大了眼睛。
“怪什麼?你還賣什麼關子!”乍得看到中年傭兵臉上那奇怪的表情,急的不行:“是不是發現了他倆的屍體?”心裡思索:“就算明志和弄琪兒真的武功高強,也不可能是數千山匪的對手。”如今最不想看到的,自然就是他們慘死的屍體了。
“沒有!”中年傭兵搖頭說着:“不但沒有那一男一女的屍體,反而有一百多山匪的屍體。”乍得一驚:“什麼?”中年傭兵又道:“不僅如此,十大箱子的金幣一枚也沒有留下,只留下……”
“只留下什麼……”乍得隊長已經沒有耐心了,非常迫不及待的追問着。中年傭兵答道:“只留下了一個空箱子!”衆傭兵嘴裡都是念着:“空箱子!”感覺不可思議。乍得先是一愣,然後毅然走出森林,要趕上前去親自看看。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到底是怎麼回事?”看到那敞開的空箱子,和數百具殘缺不全的屍體,乍得迷茫,心中在想:“這數百人一定是被那一男一女所殺,他們最終還是寡不敵衆,被沙特寨抓住了,這裡沒有他們的屍體,看來山匪們還不肯驟殺他們,一定想盡了辦法在折磨他們。”
看着他在思考,其他傭兵也都不敢打擾。乍得忽然道:“夥伴們,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們185傭兵隊都是些貪生怕死的人?”衆傭兵不知乍得爲什麼會突然這麼一問,只是一怔。
“如果我們真是貪生怕死,那什麼也不用說了,馬上離開這裡纔算是完全。”乍得繼續說着:“若我們還有一絲血性,就不該讓別人爲了我們185傭兵隊而犧牲。”衆傭兵微微清楚,乍得隊長所說的別人,就是那一男一女。
中年傭兵道:“隊長要怎麼做?我們定然跟隨,沒有什麼可怕的。”其他傭兵的陽剛之氣也被激起,都是豁出去的眼神看着乍得。乍得點了點頭:“好,我們185傭兵隊,今天就做一做男人該做的事情,向沙特寨要人!”
區區一百傭兵,要向實力抵得上一個小國的沙特寨要人,等於以卵擊石,任何人都清清楚楚。喀麥隆伯爵曾懸賞百萬金幣,搗毀沙特寨,有人組織了三千傭兵,結果慘敗而回,最勇猛的傭兵也只攻到了斷崖處,連總壇都沒進去,自此以後,沙特寨聲名大振,雖然一百萬金幣的獎勵依然掛着,也沒有人敢揭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