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文浩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上午。掃視了一下週圍,自己正躺在一張牀上,從周圍的陳設來看,是鄭謙的家。張文浩一摸自己的腦袋,上面纏着紗布,一些鮮血映紅了紗布。張文浩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出房間,自己頭上的傷應該沒什麼大礙,只是被石頭砸了一下。
走出房間來到客廳,張文浩看到許多村民都提着東西站在客廳裡。鄭謙、鄭康寧和老趙一看到張文浩出來了,連忙迎了過去。“張掌教,你醒了。沒事了吧?”鄭謙關切的問道。他可是全村的救命恩人。
“我沒事。對了,是誰從山洞裡把我救出來的?”張文浩坐在了一把椅子上端起一杯水一飲而盡。
“是小鄭。他看到你快出來的時候被石頭砸暈了,拼了命衝進去把你救了出來。”老趙回答說。
“小鄭,真是謝謝你啊!”張文浩真的不敢相信,鄭謙和老趙是怎麼帶着自己走了那麼多山路回來的。本來老趙就已經受了傷,自己還昏迷了過去,只靠鄭謙一個人,能夠平平安安的回來,已經是個奇蹟了。
鄭謙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忽然他“哎呦”一聲,捂住了自己的左臂。“怎麼了?!”張文浩湊過去問道。
“沒什麼,就是受了點小傷。”鄭謙挽起袖子,給張文浩看了看。鄭謙的左臂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繃帶,受傷好像很嚴重。
張文浩看了看,知道鄭謙的左臂是脫了臼,猛地抓住鄭謙的左肩,“咔吧”一聲給他接上了!鄭謙嚇的滿頭冷汗,活動了一下左胳膊,竟然能動了。“張掌教,你還會醫術啊?!”鄭謙欣喜的說道。
“略懂一些。”張文浩微微一笑,又讓老趙把那“千魂魈”咬過的右臂放在了桌子上,“老趙,你的右臂還需要治療。如果屍毒攻心,到時候沒人救得了你。”
老趙臉色煞白,本來以爲自己這胳膊敷點小米就好了,聽到張文浩這麼一說,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張道長,我的胳膊要怎麼治?”老趙本來就擔小,上次經過那“千魂魈”這麼一嚇,膽子更小了。
張文浩沒有說話,看了看客廳裡擠滿的村民,對鄭謙問道:“小鄭,鄉親們這是?”
“鄉親們知道你受了傷,都來看你來了!是你救了村子啊!”鄭謙回答道。鄭謙揮了揮手,扯着嗓子喊道:“大家都靜一靜!張掌教,你說幾句吧!”
張文浩鬱悶了,自己破個屍窟,積點陰德。現在難道還要說什麼破陣感言之類的嗎?鄭謙這一嗓子喊完,再也沒人說話了,每個人都注視着張文浩,等着他說什麼。
“咳咳。”張文浩咳嗽兩聲,心裡正想着要怎麼說,“鄉親們,你們都不用擔心了,村子裡再也不會鬧鬼了!不過,村裡的習俗必須改一改,生出女孩來必須好好養着,不能拋棄,更不能掐死扔進山洞!如果再這樣做,就算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們!”
這話一出,人羣裡又是一陣的嘈雜。最後鄉親們一致同意張文浩的說法,畢竟習俗與全村人的性命相比,還是性命重要。其實張文浩現在已經成了全村人的精神支柱,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誰叫全村人都相信張文浩就是神仙派來的呢?
後來,張文浩爲了制住老趙身上的屍毒,召集全村的大小夥子又用了一次“陽火拔”。在這個村子裡,找幾個十幾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容易的多。這次從老趙胳膊上拔出來的屍毒可比上次胖子手上少多了,也就是上次胖子屍毒的四分之一。把這些綠色的液體埋進了十幾米深的地下以後,張文浩長呼一口氣,也準備告別這個村子迴天津了。
還是那輛拖拉機,還是那三個人。張文浩,王挺,鄭謙,按照來時的路返回。一路上仍然沒有什麼車輛,可見這個村子有多麼偏僻。其實這個村子裡的村民都挺淳樸的,自己出村的時候那些村民都含淚相送,還給自己拿了一些山貨。這些山貨足夠村裡一家人一個月的口糧了!
一路上,張文浩想着怎麼幫幫這個村子,這個村子窮最主要的原因應該就是偏僻了,沒有出村的道路。最後張文浩打定主意,回到天津後,自己掏錢給村子修條路。村裡那麼多孩子,有的一輩子都不識幾個大字。這是其他人所不能想象的。
來到縣城,鄭謙和王挺看着張文浩坐上長途汽車才離開。坐在汽車上,張文浩心中有無盡的感慨和惆悵。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出了這個村子,張文浩便有一種失落之感。
回到了天津張文浩的家裡,張文浩自己掏腰包給村裡修了條路。村裡人感恩戴德,從此,這條路成了村子連接縣城的命脈。張文浩也因此成了村子的大好人,鄭謙也經常帶着幾個村民來張文浩家做客。
村子的經濟情況瞬間好了許多,不再是那個極爲偏僻的小山村了。對此,張文浩感到很欣慰,自己做的這件好事應該積了不少陰德吧。胖子知道這件事情以後也說張文浩是個慈善家,以後和朋友胡吃海喝的時候也經常拿出張文浩這個大名人來說說。
又過了幾天安穩日子,張文浩覺得無事可做,又沒有人求自己幫忙去捉鬼,難道自己這一身茅山術就這樣白費了?張文浩心有不甘,整天拿着從蓬萊山藏寶洞內拿出來的那捲古帛研究,可是不論張文浩怎麼費盡心思的研究,這卷古帛的秘密張文浩始終是沒有解開。
這天早上,張文浩正獨自一人吃着早飯,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寧靜。“誰啊?誰啊?”張文浩起身去開門。
打開門一看,竟然是胖子。他一腦門子的汗,臉色也十分的不好。“胖子,你這是怎麼了?!”張文浩一頭霧水,他還從沒見過胖子這幅表情。
“小爺!出大事了!!!”胖子呼哧帶喘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