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張文浩見此情形,大驚失色,莫非真的是筆仙在作祟?張文浩也沒有辦法,鬆開手中的筆,把胖子背到了臥室的牀上。張文浩是不會帶他去醫院的,因爲他知道,去了也沒用。張文浩很是懊惱,這筆仙究竟是種什麼歪門邪道?現在連胖子都出事了!
張文浩和以前一樣,翻開胖子的眼皮看了看,和李欣的情況一模一樣!瞳孔裡透着一絲綠油油的顏色,很古怪而且很詭異。這種綠色不是瀰漫在整個瞳孔,而只是在瞳孔中心點微微的有那麼一絲,不仔細看很難察覺。對此,張文浩也沒什麼好辦法,只能唉聲嘆氣。胖子躺在牀上昏迷不醒,醫院裡還有幾個躺在病牀上的高中生等着自己救,張文浩徹底鬱悶了。自己身爲茅山掌教竟然還鬥不過一個筆仙,張文浩越想越氣。
一夜過後,胖子醒了過來,只是兩眼無神,嘴裡嘟嘟囔囔不知道說着些什麼。情況和李欣等幾人幾乎是完全一樣!張文浩感覺有點奇怪,就是衝體的話,症狀也不可能一模一樣啊!這個筆仙實在是太詭異了,以至於連張文浩都漸漸的開始相信筆仙的存在。
張文浩獨自驅車又一次來到了學校,想從中再找出一些線索。宿舍管理員仍然很爽快的打開了李欣所在宿舍的房門,裡面和上次張文浩來時一樣。在裡面翻騰了一陣子,除了幾張從紙簍裡找出來用來玩筆仙的紙以外,還是沒有別的線索。於是,張文浩把重點放在了這幾張紙上面,上面寫得和張文浩玩的時候一樣,一至三十的阿拉伯數字,朝代什麼的。
不過這些紙看樣子都是已經玩過筆仙的了,上面畫了許多的圓圈,有的紙上還有對號和叉號。張文浩試着開了一下慧眼,這些張紙並沒有什麼異樣,可見這些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是這些紙的緣故。這一趟,張文浩並沒有找到什麼更有價值的線索,正當他垂頭喪氣的走出宿舍的時候,一個看似高中生的女孩神經兮兮的拉住了張文浩說道:“你知道那些人爲什麼會發瘋嗎?”
張文浩很是詫異的搖了搖頭,她這是要幹嘛?“因爲她們不尊重筆仙,褻瀆了筆仙,所以受到了筆仙的詛咒!”這個女孩表情極其詭異,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開。張文浩還想問一些什麼,可是扭頭一看,那個女孩已經不見了。張文浩一頭霧水,莫非是因爲自己和胖子玩筆仙的目的不純,所以胖子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一路上,張文浩思索着。難道是自己和胖子褻瀆了筆仙,才導致胖子變成這個樣子?張文浩百思不得其解,他決定,自己再試一次。
晚上七點多鐘,張文浩拿着紙和鉛筆坐在了客廳裡。他長呼一口氣,在紙上按以前的方法寫上了一至三十的阿拉伯數字,還有朝代,男女,以及是否兩個字。他一隻手全部攥住鉛筆,這是網上說的一個人玩筆仙的方法。“筆仙筆仙請出來!筆仙筆仙請出來!”張文浩嘴裡唸唸有詞,念着召喚筆仙的咒語。
這樣唸了有五六分鐘,張文浩的右手開始不受控制。“你是筆仙嗎?”張文浩這次比上次鎮定多了,坦然的問道。
張文浩的右手不由自主的移動了起來,在紙空白的地方打了個對勾!張文浩也沒有多問,就問了一下是上次那個筆仙嗎。接着張文浩的手又不受控制的動了起來,在“是”這個字上畫了個圓圈。“你爲什麼害胖子?”張文浩壯着膽子問道。他也不知道筆仙會不會回答他這個問題。
話音剛落,張文浩身上事先別在腰間的一張“活符”“刺啦”一聲冒起了白煙。“不好!”張文浩暗叫不妙,“嗖”的一聲抽出了湛盧劍。七星龍淵因爲體積過大,只在重要的時刻使用,一般情況下還是用湛盧劍。趁着這空擋,張文浩開啓了慧眼,只見整個客廳都瀰漫着一股濃濃的黑霧,不是惡鬼之類的,倒好像是某種降頭!“他孃的!這好像根本就不是什麼筆仙!!!這是有人在搗鬼!!!”張文浩“啪”的一聲,把一張應急用的“天靈符”按在了地上。
“天靈符”類似於“天靈陣”,但“天靈陣”是永久有效,“天靈符”則只能持續一兩分鐘,而且不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配合,只需要這一張符就可以實現“天靈陣”的作用。總的來說,“天靈符”比“天靈陣”更方便,但時間太短。這兩種東西各有利弊。
貼完了符,張文浩又試着開了一下慧眼,那些黑霧全部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了。張文浩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站起身,很坦然的把茶几上玩筆仙用的紙給燒成了灰燼。張文浩來到了昏迷的胖子牀前,“噼裡啪啦”的灑出一把銅錢。
張文浩把銅錢擺成了一個類似龍形的樣子,然後在一個器皿裡倒滿赤硝和硃砂,然後割破手腕讓陽血流進器皿裡,血滴的差不多了。張文浩用手像和麪一樣攪來攪去,讓陽血與赤硝、硃砂充分融合。接着“嘩啦”一聲,全都潑到了地面上那個銅錢擺成的龍形上。整條龍瞬間變成了血紅色,十分的顯眼。這條沾滿了赤硝、硃砂、陽血,以及以經萬人手的銅錢爲材料擺成的龍形,其陽氣的強烈程度幾乎可以與“天血靈陣”、“陽爆”相媲美。硃砂、赤硝和陽血充分融合的有些微黏的東西在茅山術中叫做“靈血”,陽氣的程度可以和真陽涎相比。
張文浩怒喝一聲,把湛盧劍插在了地上,地板是瓷磚的,湛盧劍則直挺挺的立在了地上。“‘青龍赤血陣’!!!”張文浩大吼一聲,這些擺成龍形且沾滿“靈血”的銅錢竟飛了起來,接着“噼裡啪啦”的飛向了房間的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