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怎麼會出現一個法臺?!”張文浩百思不得其解。在這種地方出現一個法臺,對幾人來說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莫非這裡是用來作法的地方?
五個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在這裡出現一個法臺,讓幾人極爲的震驚,這個地方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我們還是先過去看看吧,看了就一目瞭然了。”張文浩的應變能力還是很強的,對這種事情本着眼見爲實的原則。其餘的人也都表示同意,畢竟站這裡胡思亂想,不如走兩步過去看看,雖然可能會有危險,但總比在這裡乾瞪眼強吧?
幾人緩緩的往前走,生怕觸動了什麼機關暗器。來到了法臺前,張文浩第一個走了上去,這法臺不知是年久失修,還是本來就這樣,總之是簡陋的要命,除了插着幾個幡,還有一個佈滿灰塵的大點的木盒以外就別無他物。張文浩重點觀察這大木盒,這木盒的體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裝下一個嬰兒是沒問題的。
木盒表面佈滿灰塵,上面掛着的一隻鎖也已經沒有了作用,被張文浩用七星龍淵直接就給撬開了。幾人湊了過來,都大驚失色,一個個都露出驚恐的神色,就連趙焱晨的頭上也滲出了幾滴冷汗。只見木盒裡放着一個已經乾癟的,但並沒有腐爛的,擁有兩個頭的一個嬰兒的屍體!!!
“他孃的!雙魂一體……”張文浩頭上的冷汗如同被雨澆了一樣,滴滴答答的往下淌。
雙魂一體,就是兩個魂魄爭搶一個身體,及一身兩頭的畸形。這是怨氣最大的惡鬼。茅山術認爲,魂魄的怨氣分爲“生怨”與“卒怨”,倘若活着的時候就已經產生了怨氣,那麼死後這種怨氣更是大的沒邊。
“這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張文浩顫顫巍巍的問道,“莫非這裡是?”
“是什麼!?”王錚還是有點驚訝,沒回過神來。
“是‘湮龍陣’的其中一個陣眼。”趙焱晨插話了,看來他一眼就看出了這其中的奧秘。
張文浩有點不高興,這個趙焱晨淨和自己搶風頭。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不滿,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啊?!”王錚倒有點害怕了,他害怕不是因爲這裡是“湮龍陣”的陣眼,是害怕觸碰了這陣眼所導致的後果!!!
還沒等張文浩回答,只聽轟隆一聲悶響,好似天破,但又不像。“這是什麼聲音?好奇怪。”張文浩有些警惕的掃視了一下週圍。
“這是‘譖破’!!!”趙焱晨抽出腰間的一把藍色的匕首,頭上佈滿了汗珠。
“譖破”的意思和歿瞋差不多,但比歿瞋更嚴重。歿瞋是死人睜眼的意思,而“譖破”的意思則是活人倒地!!!也就是說,肯定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絕對比歿瞋嚴重的多!
這聲“譖破”之後,五個人都警惕起來,掃視着周圍的一切,就好像這裡所有的東西都被鬼魂附體了一樣。張文浩瞟了一眼趙焱晨手中的匕首,感覺有點眼熟。這把匕首通體發藍,有些刺眼,這把匕首就跟用藍寶石做的一樣。“這是莫邪?”張文浩禁不住問道。這把匕首的外形真的和莫邪有些相像。
趙焱晨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張文浩猛地一愣:莫邪可是無價之寶啊,怎麼會在他的手上?!
莫邪或作“鏌邪“、“鏌鋣“、“莫鋣“。唐陸廣微《吳地記·匠門》載:吳王闔閭使干將鑄劍,鐵汁不流。干將妻莫邪問該如何辦,干將說:從前先師歐冶子鑄劍時,曾以女子配爐神,即得。莫邪聞言即投身爐中,鐵汁出,鑄成二劍。雄劍叫“干將“,雌劍叫“莫邪“。又《吳越春秋·闔閭內傳》謂莫邪斷髮剪爪,投於爐中。一說干將、莫邪實系一人。又傳莫邪系男姓,爲吳大夫,曾作寶劍,即以其名名之。
這莫邪匕首可不是一般的匕首,絕對可以與張文浩手中的七星龍淵一較高下,而且它體積較小,比七星龍淵用起來方便一些。
那聲“譖破”過後,所有人都警覺起來,很仔細的觀察着周圍。但其實也沒什麼用,因爲這裡黑霧濃濃,幾人熒光棒照亮的範圍還不到三米,根本就管不了什麼用。單單靠幾人的肉眼根本就無濟於事。就算是張文浩、王錚和趙焱晨全都開啓慧眼,看到的也只不過是一片一片的漆黑,想要觀察到底有沒有危險,是不可能的。
“小爺,剛剛你是不是把那個陣眼給破掉了啊?!”胖子膽戰心驚的問道。
“絕對沒有。‘湮龍陣’要在同一時間把三個陣眼一起破掉纔算是破掉了‘湮龍陣’。單破一個陣眼絕對會釀出大禍,我們可能早就一命嗚呼了。再說了,我只是看了看那個木盒,應該不可能就把陣眼破掉了。”張文浩解釋道。其實他心裡也沒底,這個地方實在是太詭異了。
簡單的總結一下,這個地方的陰氣很重,重的連羅盤和黃旗都失效了,而且還瀰漫着黑霧,視線很不好。這地方如果沒猜錯應該就是“湮龍陣”其中的一個陣眼了,當時方武爲了陣眼不那麼容易被破,還特意弄了“引魂石”。不得不說,這個方武心機真的很高,他不把陣眼布在明處,而是放在這麼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
五個人聚在一起,誰也不敢挪動一步。“小爺,要不我們按原路回去吧?這裡好詭異。”胖子咧着嘴提議道。
“你覺得我們回得去嗎?”張文浩自嘲的一笑,“我敢和你打賭,胖子,我們還沒走到入口就肯定能完蛋!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這暗藏的危險,以我們的能力,對付它應該沒問題。”
“誰?!”田真的熒光棒往左一轉,警惕的問道。
“怎麼了?!”張文浩問道。
“剛剛……我看到了一個影子……”田真頭上的冷汗嘩嘩的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