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津以後,張文浩什麼也沒幹,走到自己那已經好久都沒有碰過的牀前,一股睏意襲來,倒頭就睡。
自己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睡過安穩覺了,困的要命,又因爲一些精神上的疲憊,再也支撐不住了。
從進到盤龍山到回到天津,張文浩總共也沒睡過幾次,而且在“十層鬼墓”裡面的精神高度緊張,也導致了他有些精神衰弱,精疲力竭,如果再不好好的睡一覺恐怕就得熬成精神病了。
混混沌沌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文浩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眼,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估摸了一下時間,自己已經睡了將近一天一夜了,現在已是回到天津的第三天的上午九點。
“誰啊?”張文浩邊披上衣服,邊詢問道。這麼早來找自己準沒什麼好事,指不定又是胖子匆匆忙忙的來找自己有什麼事情。不過張文浩仔細想了一下,感覺有點不對。胖子也好幾天沒有睡覺了,應該比自己還要困,怎麼可能比自己醒得早?要知道胖子可是個典型的賴牀族。
“我,胖子!”門外傳來了胖子那獨有的濃厚的嗓音。
一聽這話,張文浩更詫異了,胖子這麼早來找自己幹什麼?不會又要什麼事吧?
張文浩加快了穿衣的步伐,顧不得洗漱,便一路小跑的去開門了。不料張文浩這一跑卻感覺自己的腰部隱隱有些疼痛,看來自己的傷還是沒怎麼恢復,“藍翎藤”碾成的泥雖然對自己腰部的傷有些作用,但是還不足以完全治癒。
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能放慢了腳步,緩緩的走到了門前。看來自己腰部的傷得好好去看看了。
“咯吱”一聲,笨重的棕色木門被張文浩打開了。門外站着的正是胖子,他身穿一件橘黃色的t恤,衝着開門的張文浩憨厚的一笑,手中還不停的把玩着一串車鑰匙。
“胖子,你這麼早來幹嘛?”張文浩對於胖子吵醒自己的事情有些不爽,本來想好好的睡一覺,還被胖子給攪和了。
“嘿!小爺,我帶你去醫院啊!你不是被秦始皇給打傷了嗎?”胖子晃了晃手中的車鑰匙,說道。
“嘿!胖子,你咋這麼好心了?”張文浩學着胖子的語氣調侃道。其實他心裡清楚,胖子還對因爲自己的失誤弄丟了長生不老藥而愧疚。
來到醫院做了一些常規的檢查,張文浩倒是擔心起自己的身體來了,要是自己真的受了什麼嚴重的傷,以後可就不能修煉茅山術了。
不過萬幸的是,張文浩腰部的傷勢並不嚴重,只不過需要住幾天院療養療養。
在醫院裡,張文浩也沒什麼事情,只能是每天翻翻書籍,上上網。有些煩悶。
至於趙焱晨和田真,按照原先的商談給了張文浩一百萬之後便再無了音信。能夠聯繫上他們的,只有一張薄薄的紙質的名片。
對於他們兩個的身份問題,張文浩也做過很多的推測,但始終是沒有一個定論。兩個人的身份也從此蒙上了一層厚重的迷霧。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一年就要過去了。隨着一聲爆竹的炸響,新的篇章便將要翻開。至於長生不老藥之類的,還是讓它永遠埋藏在人們的心中比較好。
從張文浩從苗疆回來到現在,已經過了半年之久。這半年內張文浩並沒有做什麼事情,出院之後除了每天窩在家裡研究茅山術和幫助胖子鑑定一下收來的古玩有沒有什麼古怪以外幾乎可以說是無所事事。
自己的那一身茅山術也沒有了用處,半年內沒有一個人來找過張文浩,讓他去驅鬼降妖。
胖子那邊的古玩生意做的風生水起,幾乎在天津衛成了一家獨大,實在是沒有一家古玩店能比胖子那裡更具權威性和專業性了。甚至胖子的古玩店內還傳聞有一高人專門鑑定古玩,至於這位高人,自然就是張文浩本人。
照現在這情況來看,胖子的古玩店其實已經成了自己和張文浩兩個人的了,如果沒有張文浩一開始的出資,胖子的古玩店不可能幹的這麼大。
不過在這半年之內,張文浩倒是做了一件用意非常大的事情,他帶着胖子又去了一次蓬萊山,又一次來到了那個叫做仙仁村的小村子,同樣也再一次見到了李大柱這位忠厚老實的人。對於仙仁村的村民,張文浩打心底裡是很感激他們的,這一次張文浩來到仙仁村,特意給村子捐了一筆數目不小的款,用來報答仙仁村的人們。
隨後,李大壯帶着張文浩和胖子再度來到了蓬萊山,並且在已經封死的那個洞口前立了一塊刻碑:茅山道長劉清玄隕於此焉。
這一次前往蓬萊山,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來看看清玄道長,因爲張文浩已經完成了清玄道長的遺願,找到了長生不老藥。他特別按照長生不老藥的外表仿製了一粒,然後“交”給了清玄道長。
總的來說,此後的半年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張文浩也只能每天研習茅山術,而且他也嘗試着使用趙焱晨曾用過的“天雷”、“南宮離火陣”和“兩儀微塵陣”等陣法,但是無論他怎麼做,終究無法做的和趙焱晨一模一樣,而且威力也小的可憐。
這天,張文浩正在家裡研究茅山術,新春帶來的喜悅還未全部散去,所有人都意猶未盡。
天氣雖已轉暖,但是寒意依舊未散,此時正值四月份。
“叮鈴鈴……叮鈴鈴……”張文浩正坐在沙發上看着一本關於茅山的書籍,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張文浩掏出手機一看,沒想到電話來源竟然是來自美國紐約!
“這不會是什麼騙子吧?”張文浩沒有接聽電話,而是任由它“叮鈴鈴”的響。想必沒有人接聽,對方就不會打來電話了。
過了幾十秒鐘,手機不響了,張文浩撇了撇嘴,對付這種詐騙電話,還是不接爲妙。
沒想到,還沒過十秒鐘,手機又重新響了起來,張文浩拿起來一看,還是剛剛那個美國紐約的號碼。
張文浩有些惱怒,接聽了電話正想要破口大罵。
沒想到那邊竟然傳來了一種夾雜着英語口音的普通話:“請問,是張文浩,張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