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張文浩猛然一愣,漆黑一片的帳篷裡面只有一束慘白的手電光,照的五個人臉龐煞白無比。“圖坦卡蒙……我們夢到了圖坦卡蒙?!”張文浩捂着腦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竟然在同一天的晚上,不約而同的全部夢到了圖坦卡蒙!
“等會兒,我縷一下思路……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張文浩一手拿着手電筒,另一隻手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隨後他託着下巴思索了一會兒以後說道:“我一開始是夢到了聖甲蟲,你們也夢到了對吧?!”
“對的。”幾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只不過穆罕默德·卡巴聽不懂,只能由田真在一旁給他做翻譯。
“我夢到胖子被聖甲蟲給殺了……可是自己卻無能爲力……你們呢?!”張文浩撮着牙花子,故意瞟了一眼一旁的胖子。胖子也徹底沒了睡意,坐在一旁仔細聽着幾個人的談話。
“小爺,你咋不夢別人被聖甲蟲殺死,偏偏夢我呢?”胖子給了張文浩一個白眼,打趣道。
在這種極爲嚴肅的場合上,胖子這開玩笑開的實在是有些不合時宜,張文浩惡狠狠的瞪了胖子一眼,沒有說話。這胖子開玩笑也不分分場合。整個談話的氣氛非但沒有緩和,反而更加的肅靜了,沒有一個人說話,每個人都有些訝異的看着胖子。
胖子只能是尷尬的一笑,說道:“呵,其實我也夢到了差不多的情況,只不過被聖甲蟲殺了的不是我,而是趙……不對,mr,joens。”胖子的英語實在是爛的很,這句英語說的田真都快要笑出來了。
“咳咳……”趙焱晨咳嗽了兩聲,隨後用他那標準的冰冷語氣說道,“我的情況也差不多……我夢到的是張文浩被聖甲蟲給殺了……”
“我夢到的是穆罕默德·卡巴被聖甲蟲給殺了……”田真也如實回答道。
“我夢到是田真……(阿拉伯語)”穆罕默德·卡巴也說道,看樣子還沒緩過神來,那個可怕的夢實在是令幾人膽寒。
“也就是說,我們做的夢,雖然事情和景象一樣,但是人物不同。”張文浩撮着牙花子,託着下巴思索着。這一切實在是太混亂了,這麼一鬧,幾個人的睡意是徹底的沒了,要是現在還能睡着,只能說這個人不怕死……
“對了,你們是不是也全身無力,幾乎沒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同伴被聖甲蟲給殺死?!”張文浩又問道。他必須弄清楚這件事情,準確的說,是這一場集體做夢的來龍去脈。
“嗯。”其餘的四個人同樣是異口同聲的回答道。看樣子這場夢裡面,除了被聖甲蟲殺死的人不同以外,其他的一切應該都是相同的。
“後來我們的面前都出現了法老,不,準確的說是圖坦卡蒙,對吧?有沒有誰沒看到?”張文浩繼續問道。
“沒有……”四個人又是一陣的搖頭。
“他好像在沙地上寫了什麼東西……但是我沒看清楚……”田真嘆了口氣說道,“要是當時我看清楚就好了……”
張文浩深呼了一口氣,話鋒一轉直接轉向了穆罕默德·卡巴。“穆罕默德先生,請問你眉心上的傷勢究竟是怎麼回事?!(英文)”張文浩扭頭看向了穆罕默德·卡巴,用他那不太流利的英語詢問道。
穆罕默德·卡巴的精神狀態應該好了許多,現在再詢問他一下這個問題應該也不爲過。
穆罕默德·卡巴一聽到這個問題,有些緊張,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一絲冷汗劃過了臉頰。
“當時……我看到了……和夢中一樣的法老……(英文)”穆罕默德·卡巴嚥了口唾沫,神情有些緊張,“他跟我說:不許踏入古埃及的禁地……這是給我的懲戒。他手中的黃金權杖射出了一道閃電,正好打在了我的眉心上……(英文)”
這句英語有些繁瑣了,張文浩只聽懂了一小半。“田真,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張文浩對田真詢問道。
田真給幾人翻譯了以後,張文浩猛然一愣,說道:“古埃及禁地?!這太奇怪了,虛幻的圖坦卡蒙能把穆罕默德的眉心給弄傷,那麼夢中他在沙地寫下的字會不會也是真的?!”
話音未落,張文浩便站了起來,衝出帳篷來到了那堆已經熄滅的篝火周圍。他依稀記得,圖坦卡蒙在沙地上寫的阿拉伯文就是在這附近。
此時已經是第二天凌晨五六點鐘,沙漠上白霧茫茫,什麼景物也看不到。朝霞漸漸的浮出海平面,霧色逐漸由白變紅,沙漠上紅豔豔的太陽像只碩大的紅瑪瑙,光彩迷人。
不過張文浩等人可無暇觀賞沙漠中罕見的美景,如果真的能夠找到夢中圖坦卡蒙在沙地上留下的阿拉伯文字跡,那麼這就不是夢了啊!可是如果這不是夢的話……幾個人還活着啊!
“都行動起來!我們趕緊在沙地上找找!”張文浩吩咐道。
五個人一起動手,搜索的範圍本就很小,五個人一起尋找,應該很容易就能夠找到。才過了五六分鐘,胖子就驚呼道:“小爺!你們快過來看啊!真的有,嘿!奇了怪了!嘿!”
胖子十分驚訝的驚呼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究竟是夢,還是現實,幾個人都有些迷糊。這簡直顛覆了他們的世界觀,實在是太離奇了!
幾個人連忙湊了過去,只見沙地上寫着一些阿拉伯文,只不過沙漠中風沙很大,些許字跡被掩蓋住了。畢竟都是沙子,很難分辨清楚。
看樣子這些字跡留在這裡並不是很久,否則早就全部被風沙蓋住了。
“來吧……法老在召喚你們……踏入古埃及禁地的愚蠢人類!!!”田真的臉色煞白,嘴裡嘟嘟囔囔的說道,“這就是沙地上阿拉伯文的翻譯……”
“法老……法老在召喚我們……他在召喚我們進入金字塔……(阿拉伯文)”穆罕默德·卡巴滿臉的驚恐,支支吾吾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