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羽打出了那一招火離七劍的手段之後,不光是緩解了黑小色那邊的壓力,鍾錦亮這邊的壓力也只驟然一輕,他們幾個人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只要一方壓力減輕,其餘的人就都能夠鬆上一口氣。
鍾錦亮憑着那無堅不摧的斬仙劍,一一將周圍的殭屍砍翻在地,現在最大的麻煩就是何爲道,必須要想個法子,在不傷害何爲道身體的情況之下,將其放翻在地,然後再騰出手來去幫葛羽。
然而,葛羽這邊,在放出了火離七劍的招數之後,緊接着一抖手的主劍,七把小劍再次迴歸到了劍身之上,轉頭又看向了那南疆陰婆。
這會兒,鳳姨單憑自己一幾之力,便將那南疆陰婆給控制住了,身上一道道的黑紅色的煞氣朝着那老妖婆的身上打去,再加上它頭上那瘋長如遊蛇一般的長髮,將那南疆陰婆直接給包裹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鳳姨也是有着鬼魔的道行。
讓葛羽擔心的是,此時的鳳姨估計不是那南疆陰婆的對手,畢竟上一次跟蛇姬交手,鳳姨傷的太重了,神魂受損,現在傷勢還在緩慢的恢復當中。
正在葛羽想着這件事情的時候,那邊突然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嚎,鳳姨突然化作了一道猩紅色的煞氣,飄飛到了葛羽的身邊。
葛羽看向鳳姨的時候,發現它身上瀰漫着的猩紅色的煞氣又淡了幾分,肯定是被那老陰婆給傷了一下。
“這鬼魔也空有這個名頭,徒有其表,我以爲多厲害呢,原來連鬼魔一半的道行都沒有,也不過如此……”那南疆陰婆手中拿着柺杖,陰沉沉的看向了葛羽。
“鳳姨,你還好吧?”葛羽關切的問了一句。
“主人……我沒事兒……”鳳姨的目光依舊死死的盯着那南疆陰婆,頭也沒回的說道。
“咱們倆聯手,幹掉這老婆子!”葛羽怒聲道。
鳳姨點了點頭,再次伸開了雙手,一身血紅的嫁衣隨風飄舞,那縱橫交錯的紅色血管再次密佈在了它的臉上,身上的氣勢也開始再次旺盛了起來。
顯然,這南疆陰婆將鳳姨也給激怒了。
那南疆陰婆的表現卻十分淡定,嘿嘿笑道:“空有一個鬼魔也不會用,如果這鬼魔放在老婆子我的手裡,每天讓它吞噬幾十個人的神魂,不出百日,便可恢復鬼魔的頂峰時期,
這個江湖永遠是實力爲尊,不將自己的左右手弄的實力強點兒,你這個主人又有什麼用,一會兒將你殺了,老婆子我收了這鬼魔,以後爲我所用也是很不錯的。”
葛羽聽聞此言,心中更加堅定了要將這老婆子給殺了的決心,爲了煉化鬼魔,每天就要吞噬幾十個人的神魂,如果真要是讓她得逞了,她豈不是又要殺好幾百人,這簡直太恐怖了。
在這些邪修之人的眼裡,人命如草芥,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殺多少人都不帶眨眼的。
當初北冥鬼叔爲了破開那老龍洞的封印,也是殘殺了七個女孩子的性命,這南疆陰婆比北冥鬼叔還要兇狠。
說話間,那南疆陰婆已經再次舉起了手中的柺杖,朝着葛羽這邊撲殺了過來,葛羽招呼着鳳姨連着狂退了幾步,再次掐指念決,催動了茅山七星劍中的手段。
以極快的速度,葛羽念出了一長串的咒語,那茅山七星劍再次閃爍出了一團耀眼的光華出來,隨着葛羽最後一聲“冰封十里”,那七把小劍再次飛了出去,而這一次,那七把小劍之上攜帶着是地煞之力凝結的無比陰寒的力量,每一把劍都變的雪白,凝結出了一團寒霜,盡數朝着那老妖婆打了過去。
那老妖婆感受到了這恐怖的力量之後,身形一頓,眯着眼睛看向了那七把小劍,舉起了手中的柺杖,朝着半空之中拋飛而去,盪開了那幾把打向自己的小劍。
但是其餘的劍則從那老妖婆的頭頂之上呼嘯而過。
須臾之間,等那七把小劍從那老妖婆身邊飛過去之後,地面之上頓時凝結出了一層厚厚的寒霜,再去看那老妖婆的時候,在那一瞬間,也被凍成了一個冰坨子,保持着一個僵硬的動作,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葛羽和鳳姨都是一驚,這名貫江湖的老妖婆就這樣被自己給殺了?
還以爲這老妖婆能夠躲開,沒曾想直接就給冰凍住了。
葛羽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下一刻,葛羽收回了那七把小劍,小心翼翼的朝着被冰凍住的南疆陰婆走了過去,在離着他還有七八米的時候,葛羽突然感覺不對勁了,陡然間,從那老陰婆的身上瀰漫出了一股子黑氣,浩浩蕩蕩,將其全身包裹了起來,很快就將覆蓋在她身上的一層寒冰給融化掉了。
一看到這般情況,葛羽便知道大事不妙,連忙一個地遁術朝着那老妖婆閃身過去,舉起了茅山七星劍,便朝着那老妖婆的腦袋砍了一劍。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那老妖婆的身形再次化作了一團黑霧,朝着一旁飄散了過去,竟然躲開了葛羽那一劍。
在十幾米開外的地方,那老妖婆撿起了手中的柺杖,怒罵了一聲,再次朝着葛羽殺奔而來。
葛羽再次跟那老妖婆對撞在了一起,以快打快的過了十幾招,那老太婆是發了狠,招招兇猛,勢大力沉,壓的葛羽有些透不過氣來,鳳姨緊接着也跟上了前去,在那老妖婆的身邊盤旋,甩出了一道道猩紅色的煞氣,盡數落在了它的身上。
尋常的修行者,一旦被鳳姨身上的陰煞鬼氣給沾染了,立刻就會倒在地上,傷及神魂,而且還有極強的腐蝕法身的作用。
然而,這陰煞鬼氣落在那老妖婆的身上,卻一點兒事兒也沒有,甚至那老妖婆的身形連頓一下都沒有。
就連鳳姨那飄飛的長髮,纏繞在了那老妖婆的身上,也會有黑色的煞氣從老妖婆的身上蒸騰而出,將鳳姨的頭髮全部都腐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