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袍降頭師雖然受到了自己本命降頭的反噬,但是心裡卻十分開心,即便是修爲大損,身受重創,但是他卻將一個華夏來的高手給毒死了,而且是武隆要懸賞重金一定要殺死的傢伙,別說錢財到手,以後在黑水聖凌也要被人高看兩眼,說不定自己以後還能撈個副尊主噹噹。
跟這些相比,自己身上的傷勢就顯得有些無足輕重了。
然而,不等他高興太久,葛羽眉心處飛出的那一道紅芒頓時嚇的那紫袍降頭師肝膽俱裂,這麼近的距離,對方突然出手,頓時讓其有些措手不及。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在那道紅芒打出來的時候,耳邊竟然響起了一聲鳳鳴之聲。
不過畢竟是黑水聖凌的紫袍,在黑水聖凌也是大供奉一般的存在,那手段自然錯不了。
在那一道鳳魔刀朝着他這邊打來的時候,他身形一晃,朝着一旁閃身而逃,竟然躲過去了葛羽一道鳳魔刀。
那黑衣女子一看情況不妙,連忙揉身上前,想要從背後偷襲葛羽。
葛羽一回頭,又是一道鳳魔刀打了過去。
那黑衣女子嚇的渾身一顫,還沒有看清楚葛羽眉心處打出來的是什麼,要要命的殺招就洶涌而來,躲都來不及,只好將手中的長劍朝着那一道鳳魔刀劈砍而去。
由鳳凰之力加持的鳳魔刀並不是誰想擋下就能擋下的,鳳魔刀頓時撞在了那黑衣女子的長劍之上,但見那黑衣女子一聲悶哼,被鳳魔刀硬生生的蕩飛了出去,滾落在地,落地之後,只看那法器都給鳳魔刀給震的彎曲了,而那黑衣女子也被鳳魔刀震盪的不輕,臉色一片煞白。
葛羽就料到那黑衣女子會在後面出手,所以等那黑衣女子靠近自己的時候,才猛然間回頭出手,爲的就是不給他躲閃的機會。
可是這一記鳳魔刀還是沒有要了那黑衣女子的性命。
而剛纔躲避開了葛羽一記鳳魔刀的紫袍降頭師,猶自驚魂未定,等葛羽再次轉過頭來的時候,與葛羽那雙冰冷而充滿殺氣的眸子對視,頓時心中一顫,因爲他看到葛羽眉心處的那道口子並沒有癒合,隱隱有紅芒流轉。
那紫袍降頭師由於本命降頭師被葛羽活活捏死,受到反噬,重傷之下,修爲連之前的一半都不到,此刻哪裡還敢有心思跟他再戰,身形倒退着就要遠離葛羽。
心裡想的是,這小子中了自己的本命降頭蟲,這是要跟自己魚死網破,臨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反正他早晚都是要死,何必跟他糾纏不休,還是跑吧,等一會兒過來給他收屍便是。
那紫袍降頭師並不敢背對着葛羽一邊疾退,一邊目光死死的盯着葛羽,葛羽則站在原地並沒有動,等那紫袍降頭師退出了七八米之後,葛羽的第三記鳳魔刀再次打了過去,那紫袍降頭師大驚之餘,連忙揮刀抵擋,跟那黑衣女子一般,一刀就被撞飛了出去,而且還撞在了一棵齊腰粗的大樹之上,將那大樹都給攔腰撞斷,狠狠砸落在了地上。
一口老血吐出,那紫袍降頭師立刻就爬了起來,此刻當真是嚇的魂飛魄散,轉頭就跑,好像是沒有受傷一般。
只是當那紫袍降頭師一轉身的時候,葛羽的第四道鳳魔刀就打了過去,無論是時機還是力度都恰到火候,直接從那紫袍降頭師的後腰處穿體而過,將那傢伙的身體帶出了好幾米遠,才趴倒在了地上。
這一次,那紫袍降頭師是萬萬爬不起來,也跑不動了,不過他依舊不死心的咬着牙朝着前面爬動。
葛羽提着七星劍,緩步走到了那快要死掉的紫袍降頭師身邊,那紫袍降頭師旋即轉過了身來,大口的從嘴裡涌出鮮血,艱難的還說道:“不……不要殺我……我給你解降頭,只有我身上有解藥,我要是死了,你也活不成的……不要殺我……”
然而葛羽根本不聽他嗦,直接一劍劈砍過去,劃破了那紫袍降頭師的喉嚨,鮮血大量涌出,那紫袍降頭師雙手抓住了自己脖子上的大洞,身子痙攣了片刻,倒在了地上便沒了聲息。
幹掉了這紫袍降頭師之後,葛羽立刻折返,去找那黑衣女子,原本以爲那黑衣女子見到勢頭不妙,會轉身逃離開這裡,然而並不是葛羽想的那般,她還是站在原地,好像是在等着葛羽一般。
看到葛羽回來, 那黑衣女子嘴角突然蕩起了一絲笑意,突然問道:“小子,剛纔他給你解藥你爲何不要?難道是嫌命長了?”
“我不需要。”葛羽只是淡淡的吐出了這幾個字,眉心處的那一道裂痕依舊沒有合上,因爲葛羽還有最後一道鳳魔刀沒有放出。
“看來你真是不想活了,你以爲以你現在的狀態能殺掉我嗎?你雖然封住了大穴,可是最多也只能活十分鐘,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兒。”那黑衣女子又道。
“我知道,所以你在這裡裡嗦,就是在爲了拖延時間,等待着我毒發身亡。”葛羽冷笑了一聲。
聽到葛羽這麼一說,那女子好像覺得哪裡有些不對,爲何他如此有的放矢,難道能解了那本命降頭的毒不成?
還別說,葛羽還真是有這個本事,剛纔之所以敢伸手去捏死那本命降頭,葛羽是源於一種自負,因爲體內的那遠古魔頭的斷臂之力,這魔氣在自己身上,即便是受了再重的傷,用不了多久便可自行恢復,因爲那遠古魔尊便有自我修復的力量,身子被斬成兩截,都可以再重新聚在一塊。
自己身上的魔力雖然沒有這樣的能耐,不過解開這區區的降頭毒,應該不在話下,所以葛羽纔敢拿自己的命賭一把。
然而,就在這時候,葛羽突然感覺腦袋一陣兒暈眩,就連視線也開始變的有些朦朧起來,身子不由得微微一晃。
大爺的,那降頭毒發作的還真快,貌似還不到十分鐘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