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九陰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出了這個問題,也是大傢伙都想知道的問題。
黑小色能不能活下來,只有這雪魔知道,當初發生的那一幕,大傢伙可都是有目共睹,親眼看到了黑小色對雪魔說完那句話之後,快速的被冰封住了。
雪魔輕咬了一下嘴脣,好像不知道回答這個問題。
吳九陰緊接着又換了一個話題道:“那你能不能跟我們說說,你是怎麼跟黑哥認識的,然後發生了什麼,還有你爲什麼要過來幫我們?”
這次,雪魔沒有再沉默,將之前在寒冰洞裡面發生的事情,都跟衆人簡單說了一遍。
自然也講到了那黑田晴子追殺黑小色的事情,還有黑小色救下她的事情。
這個話題有些長,雪魔足足說了五分鐘。
等她說完之後,衆人都是一臉懵逼的神色。
之所以懵逼,是有些不太相信黑小色能夠做出這種事情。
因爲大傢伙都知道,黑小色是個老色胚。
這雪魔長的那絕對是禍國殃民,天姿國色,即便是與那九尾妖狐相比也是毫不遜色。
如此這般直白的去勾引黑小色,黑小色竟然能夠不爲所動,比柳下惠還柳下惠。
誰都不會想到,黑哥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簡直毫無道理。
吳九陰愣了好一會兒之後,纔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你是說,黑哥她不光將你從封印中放了出來,還解除了你身上的詛咒,而且還是你這一千多年來,唯一一個你沒有直接殺掉的男人?”
雪魔點了點頭。
吳九陰倒吸了一口冷氣,四顧了一眼衆人,問道:“這事兒,你們信嗎?”
一羣人全都跟着搖頭。
“這簡直在開玩笑好吧,誰不知道黑哥無論走到哪裡都要先去找妞,當初找龍誕萬年珠的時候,他連野人都沒放過,還能放過這麼好看的雪魔?”白展打死也不信。
“白展哥,能不能別提野人的事情,當初不是那野人強迫的黑哥嗎?”葛羽小聲的說道。
李半仙嘟囔着說道:“說的也是,你說我怎麼沒遇到這種好事兒,老黑的女人緣真是不一般的好。”
“老李,你信不信我把這話傳給嫂子?”週一陽笑着道。
“別別別……我就這麼一說。”李半仙連連擺手道。
這一幫人沒個正行,這是在說正經事。
吳九陰無奈的搖了搖頭,緊接着又道:“你的意思是說,黑哥是唯一一個沒有對你輕易許諾,不貪圖你美貌的男人,正是因爲如此,才破解了你千年詛咒?”
“沒錯,你們爲什麼老是問這個問題?”雪魔已經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要不是大傢伙都不相信,也不會一直那麼問。
雪魔後來還補充了一句道:“當時他只是跟我說有兄弟在外面,他要出去救人,
沒有心思在這裡談情說愛。”
花和尚聽聞,直接豎起了大拇指道:“黑哥真仗義,簡直就是我的偶像。”
衆人跟着連連點頭。
像是這種美人在前,還能想着兄弟的人,真是太難找了。
谷飮</span> “最後黑哥說要永遠跟你在一起,然後就直接變成了冰坨子,就是觸動了你的詛咒,所以他纔會被凍成冰坨子,然後你實力大增,最後才能將那池田肥子斬殺,還滅了天照大神的神念?”吳九陰再次問道。
“嗯。”雪魔點了點頭。
“那怎樣才能解開詛咒,讓黑哥活過來?”葛羽忍不住問道。
雪魔再次沉默,轉頭看向了黑小色,好一會兒才道:“除非我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當初這個詛咒是我成魔的時候立下的,如果想要救活這個男人,我就要用命去換。”
此言一出,這會兒所有人都沉默了。
雖然大傢伙都想讓黑哥活過來,可是也不能自私到讓雪魔去死。
畢竟如果沒有她,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可能從伊勢神宮活着出來。
也許這就是黑哥的命數吧。
當然,大傢伙肯定也無法強迫雪魔去死,現如今她道行大增,在場的人估計也沒有人是她的對手。
這真是一個死結。
兩個人,只能有一個活下來。
也不知道雪魔爲什麼要立下這麼一個殘酷的詛咒。
沉默了許久,氣氛無比沉悶。
那雪魔突然幽幽的說道:“當初我成魔之時,立下的這個詛咒,我以爲不會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破除,所以這一千多年來,我殺了成千上萬個男人,直到遇到了他,要不是當初他對我說那句話,當時我就已經被徹底封印了,所以,你們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救活他。”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的心都跟着一顫。
這雪魔當真是讓人刮目相看,竟然能做出這種決定。
“雪魔,雖然我們很希望黑哥能夠活過來,但是如果需要犧牲你爲代價,這都是我們不想看到的,你現在離開也行,無論如何,我們都會自己想辦法,哪怕是有一絲希望,我們也要將其救活。”吳九陰沉聲道。
“沒有用的, 這個詛咒只能我自己解除,這個世界上,除了我,誰也救不了他。”雪魔搖了搖頭。
隨後,雪魔突然伸出了一隻手,放在了黑哥的腦門上,口中開始唸唸有詞起來。
當雪魔做出這般舉動的時候,屋子裡的溫度驟然下降,地面之上頓時凝結出了寒冰,並且朝着四周快速的蔓延了過去,衆人感受到了一股極寒之力,無不紛紛後退。
儘管如此,每一個人的身上,也都凝結出了一層白霜。
雪魔的身上散發着一層白色的熒光,魔力滾滾。
尋常的魔物身上的魔氣都是黑色的,雪魔卻是個例外,她的魔氣是純白色的,散發着熒光。
當雪魔發力之後,黑哥身上的寒冰之力開始慢慢消融,而雪魔身上的魔氣卻在迅速的回落。
衆人只能在一旁看着,什麼都做不了。
過不多時,黑哥頭上的寒冰開始褪去,顯現出了正常人的模樣。
那寒冰之力還在不斷的褪去,過了一會兒,脖子上的寒冰也褪去了。
就在這時候,黑小色慢慢的睜開了眼睛。